“这家伙!又来了!”
心底暗暗咒骂,却因了那人轻车熟路的吻渐渐闭上了眼睛。
慕容穹对她从来都是那么温柔,所以,一不留神儿,她就跌到了温柔乡,爬不起来。
吻到忘情时,慕容穹便开始为彼此宽衣解带,可这次子晴等了许久,慕容穹却丝毫没有新的动作。
甚至于在她已经忍不住发出娇喘时,却戛然而止。
满脸袖色地不敢去看他,脸上的疑惑却愈来愈明显。
只见慕容穹嘴角邪笑顿生,起身去了某个地方,余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一分钟后,那人手里拿着一件类似于衣服的东西,丢到子晴身上,声音低沉道:“穿上!”
“啊?”
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之物,随意扯了几下,如果子晴没猜错,这件白粉色的东西,应该是日本的和服!
“我为什么要穿这种东西?”
有些不解地回望着慕容穹,明明已经进行到要月兑衣服的阶段,现在却又让她套上几层,还是和服这种繁琐的装扮。
“让你穿你就穿,少说废话!”
慕容穹眼睛有些微红,子晴看得出他在尽力掩饰着身下的骚动。
“我不穿,而且,我也不会穿!”
“我帮你!”
二话不说,就将子晴身上多余的衣物褪去,霸道又蛮横地将和服一圈圈往子晴身上套。
想要奋力挣扎,弱女子哪是慕容穹这种练家子的对手,挣扎了几下,终是妥协。
五分钟后,和服穿戴完毕,子晴惊叹于慕容穹的巧手,却被后者指示着赶快去照镜子。
别扭地挪到镜子前面,子晴望着镜中身着粉白色贴身和服的自己,竟然别有一番风味,暗叹自己还是个什么类型都能驾驭的衣架子后,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拽了回来。
“看够没有?该换我了。”
舌尖在光滑脖颈上来回****,慕容穹双目猩红,仿佛暗夜里的吸血鬼,****觅食。
“等……等下……”
感受着脖子的痒度,强烈忍受着,嗫嚅出声。
“不要,等不及了!”
正说着,便上下其手,和服虽然看起来繁琐碍事,但内部结构却很是简单,甚至**。
撩起身下的裙摆,肚兜一样的装扮从中露了出来,慕容穹满意地发出一声低呼,紧接着,便是满园春色,双宿双飞……
“慕容穹!这里为什么会有日本女人的衣服!”
酣畅淋漓后,子晴才想起来要控诉刚刚被慕容穹当做道具的和服。那种淡雅的花色,的确是慕容穹的喜好,难道,这男人居然大胆到金屋藏娇?
“本来给你当做礼物带回去,既然你来了,就正好派上用场。”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慕容穹缱绻的样子像只优雅的猫咪。
“谁要相信你!”
尽管那件和服的确与她完美贴身,但子晴并不打算相信慕容穹,毕竟,他是个浪荡成性的男人,没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他是否做过背叛她的事。
“你随便!”
干脆翻身侧睡,不多久,慕容穹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不死心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那男人却死猪一般没了反应,暗骂一句他什么时候这么嗜睡,却听到客厅布谷鸟时钟敲了十一下。
已经是十一点了!但子晴却没有丝毫睡意。轻轻帮慕容穹调整好姿势,盖上薄被,随手披上衣服,子晴走到了庭院。
雨后的夜晚有股凉意,却清新四溢。抬头望天,月亮终于不再躲藏,倾泻一地银光。左看右看,似乎,日本的月亮并没有中国的圆。
一阵凉风袭来,不由得双手抱胸于前,心想着这是老天要让她回房入睡的节奏,转身的片刻却正好撞在某人怀里。
说是怀里,是因为那种感觉子晴再熟悉不过,温暖并且健硕,比任何床垫都要催她入眠。
“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慕容穹声音有些许沙哑,不过却分外好听。
“睡不着嘛,我想我是不是没倒过时差来……”
“白痴,名古屋和中国差了不过几个小时!”
“我……我失眠还不行……”
“好,那我陪你!”
固执地从后面揽住子晴的细腰,慕容穹虽然已经昏昏欲睡,却在拼命忍耐。
有些心疼身后人,子晴拍了几下即将睡过去的慕容穹,浅笑道:“回去啦,我困了!”
低低地哦了一声,慕容穹现在的状态呆萌并且可爱,哪还有半点君王的风范。
男人都会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变成孩子,子晴见了这样子的慕容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慕容穹到底是困乏,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伏在他怀里,倾听着他比平日里要缓慢的心跳,子晴觉得很安心。
女人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动物,她要的男人不一定要有伟岸的身材,但只要在他身边,就会卸下伪装,不惧怕所有。
子晴很庆幸,她遇到了一个能够让她化成水的男人。
黑暗中,子晴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穹的脸部。
这真是张让人窒息的脸,这种想法子晴之前有过一次,那时的俩人并未确立彼此的心意。
或者从那时起,子晴惊讶地发现,她自己也是个不能免俗的人,见了这张脸,便花痴得移不开视线。
幸好,这张脸,拥有这张脸的这个男人,现在,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她的。
这般想着,心中的幸福几乎都要溢出来。
子晴是何时睡去的,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她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别扭地躺在慕容穹的胸上。
“额……”
挣扎着从慕容穹身上爬起,不舒服的睡姿让子晴觉得腰酸背痛,不大不小的****惊醒了身下的人。
慕容穹微微张开眼睛,顺势一拉,子晴再次以之前的姿势,跌落那人怀中。
“再睡一会儿!”
“好……好的……”
虽然很想说一声,能不能让我换个姿势,但又不想扰了慕容穹的清梦,好好休息一次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