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累了吧?告诉你,刚才那个力气比你大得多了去的家伙,都没有劈开这房盖,你这么一个细皮女敕肉、凹凸有致的小妞,怎么可能劈得开呢?”叶羽继续打趣道。
“你,你怎么知道……”话说一半,方觉不对,女子收住了口,想起送走的那小子与叶羽的对话,道:“你真的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不是全部,只是房顶而已。”叶羽笑道:“要不,你就在房顶上陪我算了,反正,你这么想哥哥我……”叶羽的调笑听到女子的耳中,反让她的鼻头一酸,险险哭了出来。
叶羽就纳闷了,自己如此轻薄她,她居然无动于衷,难道我叶大公子大耍流氓的本事又退步了吗?
“妞,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何时看上哥哥我的呢?瞧你这身材挺火辣的么,不会是个丑八怪吧?摘下面纱让哥哥瞧瞧!”叶羽吹着口哨道。
女子从房顶上站起,气道:“你的精力很充沛吗?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的精力是否充沛,那要看你的了,既然你舍不得离开,不如给哥哥我跳个月兑衣舞看看……”叶羽话未说完,女子终于忍无可忍跳下了房顶。
远远地,听见断肠老人索清秋道:“女女圭女圭,你看上的人还真是奇葩啊!”女子一跺脚窜了出去,索清秋哈哈的大笑声紧随其后:“女女圭女圭,慢点跑,出谷的路在这边……!”
…………………
总算是走了,冤孽啊,我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间又糟蹋了一个姑娘纯洁善良的心灵呢?叶羽自嘲道:看来哥哥我的魅力真的是无穷无尽!随后,他就想起了金渝,他就笑不出了,一个人再怎么装,也是掩饰不了他的内心,一个人再怎么嘻笑如常,也是无法治愈内心的伤痛。继续将手中黄濛濛地东西抛上去,落下来,重复着机械的动作,舒展了一下躺得有些麻木的双腿,叶羽清泠的眸子随着濛濛的光晕而濛胧了。
“难忘恩怨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这十四个字乍现于叶羽脑海,他不由得一怔,悲伤的情绪亦浓郁了几分,人生最苦是情伤,他撑着身子坐起,一口鲜血喷出,溅在地上,顺手抹了一把嘴角,自嘲的苦笑,喃喃道;“这是我叶羽心在滴血呀,小渝,你若地下有知,可会为我这片痴心所打动!”
黄濛濛的光晕在接触到血渍后变淡了下来,渐渐消散,露出本体,竟是一块椭圆形的玉石,玉石正反面各刻七个字“难忘恩怨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叶羽摊开玉石的手,在瞬间一滞,他的眼死盯着上面的字,奇怪,刚才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不就是这句词吗?
叶羽轻轻用手抚模着那刻着的字迹,手上带着的血渍不经意间沾了上去,黄色的光晕从那第一个字上升腾而起,在空气中一阵扭曲,形成了蛟龙的模样,这是?——叶羽尚在懵懂之际,那光晕形成的蛟龙摆动着活灵活现的甚至能看到细鳞的尾巴,一头撞入了叶羽的眉心,强烈的眩晕感冲击得叶羽身体一连剧震。倒回了床上,陷入深度昏迷。
这是哪里,到处都是白色的雾气,看不到边际,叶羽茫然的走着,走到哪里都一样,分不清东西南北,看不到任何事物,天地间一片白,仿佛自己来到了真空里……
“喂!有人吗?”叶羽喊道。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就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四下里死静的沉寂,是我失聪了?还是……
叶羽安静了下来,自己的处境再坏也坏不到比听到金渝的死讯更坏了,他哑然失笑,竟盘膝坐在这白色的空间内,无为忘我……
“飞龙乘云诀:……用之或不盈。……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莫名的文字在白色的雾气中一句句闪现,一条赤色的蛟龙虚影穿插在文字之间。“飞龙乘云诀五个境界:潜龙临渊、龙德在田、禅世雕龙、鼎成龙升、龙游九天。……凡我族人皆有修成的可能,只是这可能机率甚微,动则有伤身之险,性命之忧。固蛟族先祖将其封于黄龙石内,有缘人得之,习得神功,震我族威,蛟魂不灭,万世永昌。”
叶羽实在不明了其中之意,反正出也出不去,武功又被人给封住,在这个古怪的空间里无聊得很,管它呢?学学打发时间吧,我又不是什么蛟族人,就算学不好也学不坏!
叶羽按照雾气中呈现的的脉络运行,开始了第一境界的修练,这第一境界总共有三个阶段:初阶、中阶、高阶,它的脉络运行与平时所习真气运行有所不同,竟是将丹田内真气延经脉走一周天后聚气于命门,若常理情况下,这纯粹是自残行为。
随着真气的汇集,叶羽只觉后背向要暴裂了一般,他大惊失色,此时想要收功却是办不到了,体内真气似不受控制般涌向命门要穴,丹田充盈的真气瞬间被抽空大半,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功法?
叶羽如坐针毡,后背火燎般疼痛。看着雾气中的字迹,一咬牙,继续按其方法施为,只希望能够抗过此关。像这般精致的功法收藏,又怎会是假的呢,也许不适合我的体质吧!蛮夷的东西——亏我竟鬼迷了心窍,随随便便就拿来练着玩了!叶羽此时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声轻吟从叶羽背后响起,紧接着,轻吟一声紧似一声,暴满的真气突破了命门的锁定,上行,以一种狂猛态势在叶羽的皮肉间不规则的流窜,叶羽的背后自命门延伸出新的经脉,尤如树苗的生长,缓慢而持久,血红的脉络放射过赤色耀眼的光芒,霎时,如夕阳下的晚霞,染红半壁江山!
在那一瞬,
叶羽的眼都红了,
但也只是一瞬,
叶羽看到的,就只剩那满目的白气和渐显渐逝的字迹。
再下一瞬,巨痛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
背脊的脉络在不断的碎裂重合,痛苦已经超出了忍耐的极限。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甚的是那种忽冷忽热的渗入到骨髓的难以言喻的折磨感,使叶羽原本坚韧的神经随时都处于可能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