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主任喝着茶,看了舒易梵一眼,语气十分不善,“你难道不知道小单已经出去旅游了?她说趁诊所现在生意淡出去走走,怕以后太忙了就走不开了。”
“她和你说要去哪里旅游了吗?”舒易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莫名的生起一股怒气。
“没有,她好像说走到哪玩到哪,也没定什么目标。”贺主任答道。
舒易梵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向家中奔去,因为单若影说过:“不告而别不是我的风格!”
也许在家中的某个地方单若影留下过这次突然离开的理由——不管什么理由,舒易梵这次都不会轻意原谅她了。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留去竟然如此的随意,如此的潇洒!
回到家中,舒易梵楼上楼下翻个遍,纸片都没发现一点。
他颓然地坐在床边的木地板上,模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再去模打火机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手机,他迅速拿出来打开短信看了又看,没有发现一条单若南发来的信息。
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打开手机的备忘录,里面果然有一条信息,输入时间是昨天夜里十二点半的时候,那时自己正睡得香甜,哪里会想到她已经准备离开自己了?
“易梵,我又要离开你了。这次离开将不再回来!谢谢你对我的好!不要等我!永远不要等我!——单若影”
“啪”的一声,手机落地,四分五裂!
与手机同时碎了一地的还有舒易梵的心!
魅影酒吧,灯光迷离,舒易梵坐在吧台前,已经不知灌了多少杯酒了。
阿信看着舒易梵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顾洛阳,问他该怎么办?
顾洛阳挂掉电话,直接走到吧台前找到舒易梵,上前就是一拳:“舒易梵,你就这点出息?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你这样醉生梦死,小影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舒易梵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嘿嘿地冷笑道:“你是谁啊?你TM的有什么资格管老子?你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还在为你那个宝贝妹妹伤心难过?告诉你,除了她单若影,我舒易梵身边有的是女人!不信是吧?不信我马上叫个来给你看看。”
说完,舒易梵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希颜吗?我在魅影,你现在马上来接我回家!”
电话那边的陆浩波此时其实也在酒吧,远远地看着舒易梵和顾洛阳对峙着,脸色非常阴霾。
他挂掉电话,立即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向舒易梵走去。
顾洛阳看到陆浩波来了,皱眉说道:“这小子喝醉了,你尽早扶他回家,别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浩波架起舒易梵,冷着脸回道:“他要美女接她回去,我也没办法。你让他喝吧,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顾洛阳看了舒易梵一眼,在阿信耳边叮咛了几句,再若有深意地看了舒易梵一眼,才转身离去。
不过十几分钟,希颜果然着了一身俏丽的便装出现在酒吧里。
陆浩波见到他,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希颜一脸担忧地看着舒易梵,心疼地叫道:“易梵,易梵,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子?”
舒易梵斜眼看了希颜一眼,再看了看陆浩波,“你什么意思?我刚才明明是打电话给你的吧?你怎么把她给叫来了?”
“你不是叫希颜吗?我以为你打错电话了,所以重新帮你打了。”陆浩波说着,转身看向希颜,“他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舒易梵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心里还是比较清醒的,他感到今晚的陆浩波有些不正常。刚才他那通电话是故意演戏给顾洛阳看,以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陆浩波不应该不明白的。
他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希颜,这女人该死的竟然穿了套和单若影曾经一样的衣服,就连身上传来的茉莉花香竟然也有些类似。只是,她这般东施效颦,越发让舒易梵感到厌恶!
希颜掺扶着舒易梵,轻声劝道:“易梵,我扶你回家吧!”
舒易梵此时脚下虚浮,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轻轻地推了希颜一把,厌恶地说道:“滚开!谁要你扶了?我自己能回家!”
说完,他自己向前走了两步,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别人身上。
一个被撞的男人恶狠狠地揪起他的领口,伸手就一拳,“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敢撞老子?”
舒易梵也不回击,嘴角竟然还有一丝上翘,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道:“哥们,朝这打,用劲朝这打,打死我了,我就解月兑了!”
那男子一愣,放开他,自言自语地说道:“MD,遇到一疯子!”
舒易梵此时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头痛,心也痛。
他捂自己自己的左胸,身子一个趄趔,眼看就要倒地。希颜正好从旁边掺住了他。
他趴在希颜身上,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况且希颜身上那股茉莉的香味是让他如此迷恋,不舍得离开。
希颜扶着舒易梵来到停车场,将他塞进车内,转身上驾驶室时,眼神无意中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有丝毫留恋,利索地上车,疾驰而去。
希颜的车子直接开到了舒家。舒父舒母此时已经入睡。希颜从舒易梵的身上搜出一串钥匙,动作轻柔地打开了舒家的大门。一路来到楼上舒易梵的房间,将舒易梵轻轻放在床上。
舒易梵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嘴里咕咕哝哝地喊着:“小若,小若……”
希颜静静地坐在床边,心痛得在滴血。这个男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自己?本以为等他忘记梓颀,自己适时的出现,就能让他爱上自己,可是自己等来的却是他爱上另一个女人的消息。
她真的等累了,她不想再等了,她决定一切靠自己,管他现在爱的是谁,只要让他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男人,她就有自信让他爱上自己!
于是,她慢慢的解开自己的外套,然后是毛衣……衣服散乱地扔在地上。
希颜打了个寒颤,钻进了被子,再伸出手将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当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她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将它除去。
她心酸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健壮的身体,将他覆进自己的被中。
……
第二天舒易梵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的女人。宿醉的脑袋更加疼痛了。但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庞时,他反而镇定下来。
他走下床,直接去了浴室,不紧不慢地冲个了热水澡。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他才扯了一条浴巾挡了一下腰部以下的部位,推开门,回到卧室。
——果然,楼梯处传来了一串“蹬蹬蹬”的脚步声。
舒易梵旁若无人般打开衣柜,从里面随便拿了件衫衣穿上,扣子才刚扣了两粒,房门就被打开了。
舒父舒母一前一后地站着,舒父的嘴巴紧抿着,脸色铁青。舒母则正好相反,嘴巴张开,里能塞进一个鸭蛋。
“这是怎么回事?”舒父一如继往的严肃!
“我怎么知道?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说实话,我还真不太适应!”
这话刚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舒父**辣的巴掌已经拍了下来。
“伯父,伯父,你别打易梵,昨晚,是我自愿的。”希颜的声音楚楚可怜的恰到好处。
“老舒,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年轻人婚前同居都正常了,何况,小颜还是自愿的。”舒母说着已经飞速上前心疼地把舒易梵挡在身后,那样子就像是只保护鸡仔的老母鸡。
“你这样说像话吗?如果颜是你女儿,你会这样说吗?舒易梵,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负起责任来,你就**犯!”舒父指着自己的儿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犯?哼哼,舒局长,你没听人家说是自愿的吗?说不定被**的是你儿子我!”舒易梵说着鄙夷地看了希颜一眼。
“逆子!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怎样,明天你们就去把证领了。”舒父说完甩门而去!
“领证?如果主动爬上我床的女人都要和我领证的话,那我都不知犯了多少次重婚罪了!舒局长你真天真!”舒易梵的话轻飘飘地传进了刚刚拉开房门的舒父耳朵里。
舒父转过脸,冷冽地说道:“别人我不管,既然你把女人带回家了,我们舒家就要负责。领证的事,你要是愿意明天早上八点半到民证局来。如果不愿意,你不来也行。反正明天证是一定会办下来的。”
舒父刚刚跨出房门,舒母就追了出去。
舒易梵继续扣着钮扣,捡起地上的外套套上,甩门而去。
希颜独自躲在被窝里,心中没有一丝得惩后的喜悦。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既然自己导演了这场戏,那就必须继续演下去。总有一天,那个被她选中的男人会被她的真情感动,成为她故事中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