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感觉,连呼吸都似有似无,黑暗无尽的黑暗,这里应该不是天堂,看来我是来到了地狱,心好痛,再也看不见父亲了,父亲那么善良一定是在天堂里享福的,我害了那么多人,怎么能和父亲一样呢,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欣儿,欣儿”,谁在叫我,好像是父亲的声音,我可以见到父亲了,好高兴,可我怎么看不见,不要,我不要看不见,至少让我再见父亲一次,就一次也好,老天爷,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只这一次,求你让我见见父亲。
“和儿他爹,欣儿还有救吗?”这是谁再说话,声音好陌生,温柔中透着焦急。
“有救的,一定有救的,我再去求爹。”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后,就消失了,“父亲别走,别走。”无论我怎么呐喊,都没有人听得见。
周围只有啜泣声,一会儿后连啜泣声都远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努力的做着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让头脑冷静下来。轻飘飘的感觉渐渐消失了,感觉到了眼皮很沉,睁不开,看来我不是到了地狱,是因为一直闭着眼睛,所以才只感觉到黑暗。
那刚刚的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要睁开眼睛,行了,再来,“嗯,”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好象是个房间,头上是木梁,木梁上是稻草,轻轻转头,空空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好象是躺在土炕上,炕里的角落里有几个包袱。
“这是什么地方啊?”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开了,走进来二个人,因为是逆光的原因,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欣儿,你醒了!太好了!”是父亲的声音,是父亲的声音,我努力的看着他向我走来,是父亲的样子,真的是父亲,但好象看上去更年轻一些,不管怎么样,能见到父亲真好!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父亲见我哭的伤心,一把将我抱起,轻声哄着:“欣儿别哭,欣儿哪里不舒服?”好想告诉父亲,我很好,只要能见到他,我就真的很好,没有遗憾。
刚想开口安慰父亲,头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脑海中瞬间涌入大量的信息,“啊!”我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欣儿,欣儿”这下把父亲和跟在父亲身边的母亲,都吓了一跳,“和儿他爹,这是怎么了,欣儿不是醒了吗?”母亲带着哭腔,急问。
“欣儿能醒过来,就一定有救,我再去求爹。”父亲把我轻放在炕上,急奔了出去。
信息来的太急,精神差一点儿就崩溃了,幸好,信息量不大,而前世的我又是有着强大精神力的人,要不然不死也会变成白痴。将脑中信息整理后,我终于知道自己穿越了,穿成了一个7岁小女孩儿,也叫郑欣儿,能够穿越是因为本尊受凉生病,而狠心的爷爷女乃女乃不给治病,才让病情加重的小女孩儿,魂归西天了。刚刚看到的父亲,是本尊的父亲,那个听起来温柔中透着的急切的声音是本尊的母亲。
狠心的女乃女乃,每天奴役这个小孩儿,才会吃不饱,身体差。也幸好,小女孩儿,每天都过着同样的奴隶般的生活,才使得信息量不大,要不然我这个替代品就惨了。
“娘,娘,快去看看爹吧!阿公要打爹了。”思绪正在重组中,一个看上去14、5岁的小男孩儿,跑了进来。
“和儿,我去看你爹,你留下来照顾妹妹。”声音边说边走远了。
“娘放心吧,我会看好妹妹的。”叫和儿的男孩儿大声保证着。
“我要救爹,谁也不能伤害他,”我焦急的想着,拼命用尽力气,让自己醒过来。
眼睛再次眼开,入眼的是个小男孩儿,蜡黄的脸,坐在自己身边,“妹妹你醒了,真好,我去告诉爹娘。”说完就要下炕往外跑。
“等等,”好沙哑的声音,这是我的声音,这个声音应该是缺水造成的,“水”我只好勉强的又讲了一个字。
“妹妹,你要喝水吗?等等啊!”小男孩儿从炕上蹦下跑了出去,一会儿拿了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用小勺一点儿一点儿的把一碗水都喂我喝下。
我心急想自己起来喝完好去帮父亲,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抬个手都有问题。再急也没用,只好由他喂我。
水喝下后,嗓子不再那么干,也能正常发声了,“大哥,阿公为什么要打爹。”第一次管父亲叫爹,还真不习惯。
男孩儿对我的问题也没起疑,就回答道,“爹要分家,想用分家的钱,给你看病。阿女乃不同意,说爹不孝,让阿公打爹。”看来本尊的爹,就象前世的父亲一样慈爱,这样真好。
不管了,先救爹娘要紧,娘去了也帮不了爹,只会让事情更遭。“大哥,你去偷听,如果阿公说出分家的话,你就大喊一声,说去找党长、里长过来,然后马上跑走去找人。别的不要管。记得了吗?”
如果让阿公、阿婆私下分家,爹娘一定什么都分不到,也许还要净身出户的。一定要有长辈,爹才能公平的分到些东西。
“妹妹,好我这就去。”这个大哥看来也不错,是个妹控,这样就好,以后有这么个听话的劳力,发家是不成问题了。
现在我只能躺在炕上动脑,别的一点忙也帮不上,但愿真能分家成。以后有我在,一定让爹娘还有哥哥们,姐姐们过上好日子。
我这边胡思乱想,上房那边已经乱成一片了。
“我不活了啊,你这个不孝的啊,为了个贱货,赔钱的玩儿意,就不要爹娘了啊!”听声音也知道,是本尊的阿婆曹氏。
“二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为了个赔钱货把娘气成这样。”这个落井下石的声音,是本尊的大伯娘陈氏。
“哼,快认错。”这个不多话,愚孝的是大伯郑大郎。
“爹娘别气坏了身子。”借机讨好的是小叔的媳妇王氏。
“爹娘,要是二哥真想分家,就让他净身出户。”狼心狗肺的,当然是本尊的小叔郑三郎了。
真是极品的一家啊!漫骂声直接从上房传了过来,这样的家人比起我前世的家人还要让人恶心。也许这正是上天安排我来的原因吧!和爹再续父女缘,帮爹娘过上好日子。这么一想,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
回想前世,极品的爷爷女乃女乃,重男轻女的母亲,以救身染重病的父亲为由,被着父亲将有特殊体质(意念移动)的我送入了国家研究所,每天被绑在各种机器上,进行扫描,每天至少还要抽一次血,时不时的打一些莫明其妙的药,因为有些药的负作用太多,还会月兑发呕吐。那时的我,一心想着为了国家承诺的给父亲免费治病,还能给父亲留下一笔钱,而对这些非人的折磨,咬牙忍着。
直到一次偶然偷听,才知道父亲已经离世了,而且那个用心用全力爱着我的父亲,已经离开二个月了,爷爷女乃女乃为了让我安心呆在研究所,竟然都没告诉我,而父亲的离开是因为付不起医药费,被医院强行驱离的。而母亲拿着给父亲治丧的钱跑了。
我听到这些,竟然没有流泪,笑了笑就用意念启动了研究所里的爆破装置,那本就是以防有人偷研究数具而准备的,也是一次我想偷跑出去看父亲时无意发现的炸蛋。那次虽然没能偷跑成功,却为报仇提供了条件。随着爆炸声想起,我笑了,已经两年不会笑的我,笑着闭上了眼,只在心里默默的许下了一个心愿“父亲,来生我还做你的女儿。”
也许真的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让我再一次有机会当一回父亲的女儿。重生真好。
“阿公,我去找党长”是大哥的声音,看来真能分家了,我也安心了,只要能分家,我一定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阿公急急的声音从上房传来,但已经来不急了,大哥早就跑远了。我努力了三次,终于坐了起来,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但前世的我精神力强大,依着这股力量还是能将身体撑起来的。一步一步向上房走去,虽然走的慢,还需要扶着墙,但总算还能走。刚出房门,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小妹,你醒了,太好了,别出来,快进去,别着凉。”这是二姐的声音,而听到声音的大姐,直接走过来要扶我进屋。好心的二位姐姐,别啊,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这又要回去,不行,我要去上房。要不然爹娘一定吃亏。
“姐,别扶我回去,我要去爹那里,要不然爹会吃亏的。”我急出声。再不出声,大姐就将我又扶回去了。
“你去也帮不上忙,快回去。”大姐语气坚定。
“大姐,我一定要去,你相信我。”我也坚持着,并给了大姐一个坚定的眼神,虽然在原主的记忆中,有着二个姐姐的样子,但真亲眼看到,还是让我心痛,二个姐姐瘦的只有皮包骨了,脸上最明显的就是那双大眼睛,眼中的关心,担心的眼神是如此温暖。这是我的家人,即然借用了本尊的身体,就要让本尊的家人过的开心。更何况是如此有着爱心的家人。
大姐看到我眼中的坚持,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我向上房走去。
我边走边想接下来的安排,分家是一定要分的,能分得多少,不是我现在这个身分能决定的,可也不能便宜了那些极品,怎么也要让他们出出血。
由大姐扶着,走起来也没有那么累,还可以想一下如何面对那些极品。
进了上房,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爹和娘,爹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娘的头发也被扯散了,看来这里已经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阿婆还在骂,“爹”我只好出声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先把加在爹娘身上的咒骂转到我身上,这样即能让阿公阿婆骂的更凶,也好让爹娘的心更痛并对二老失望、死心,免得被一个愚孝压死在这里。
果然,阿婆一看到我,就更气了,直接就上来要揍我,爹一把将我揽在怀中,挡下了阿婆的巴掌。
“好啊,老二,你还想和我动手,是不是,你个不孝的,为了个赔钱货,贱种,就不要爹娘了啊,你个天杀的。”阿婆看爹死死的护着我,不让她打,气得开口就骂,什么难听的都骂了出来。
大门外聚了不少的村民,村民们都爱看热闹,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哪家有热闹,就会有好事的村民去看,就当看大戏。
“娘,欣儿还病着呢,你咋能打她呢,她又没做错事。”爹心痛的抱着我。
“好啊,你个扫把星,带得我儿都不认爹娘了,现在还敢顶嘴了,你个不要脸的,有娘生没娘教的哟。”阿婆的咒骂声越来越大,现在不只外面听的清清楚楚,整个村估计都能听见了。
阿公在一边只是抽着旱烟,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看来爹娘在这个家真的很不受欢迎。
三婶眼看阿婆打不到我,眼睛算计的真往娘身上看。从进屋后,我就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当然第一时间发觉到三婶的意图,想让阿婆找娘的麻烦,门都没有。
“爹,你受伤了,痛不痛,欣儿给你呼呼。”我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放到爹和我的身上。也正好打断三婶已经张开的嘴。三婶一句话没说出来,胀的脸通红。
大哥正好进门,边走边喊,“阿公,党长、里长、大叔公、二叔公来了。”
三婶本想借这次分家让爹净身出户的,所以刚才帮着要求让爹分家的,但如果族里,村里来人了,怎么也不可能净身出户了,气的三婶死瞪着大哥。
“老三啊,你终于想通了,这分家啊是好事,树大分枝,人多分家。”里长刚进屋就劝着阿公。
爹娘因为老实恳干,在村里人缘特别好,里长也是想让爹能分的公平点,才出声帮衬着的。看来村里也有好人啊!
“好了,你们打算怎么分?”党长是个直性子,话不多,但人很公正。这样看来爹娘应该不会吃太多的亏。现在要想办法能再多要出一些,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阿公将党长、里长们让进屋坐好,也知道今天这个家是非分不可了,村里有身份的人都来了,如果不分,这面上就过不去了。这样被逼着分家,还得分的公平,阿公也是气得不行,半天都没开口。
阿婆看老爷子不开口,就知道老爷子不想分家,她也不想,这个家只有二儿媳妇是她能拿撮的,其他二个都是阳奉阴违,当然不想就这样分了,还得分的公平,不可能,“这个家不分了,你们回去吧。”曹氏是真的气糊涂了,分家是男人的事,女人是不能说三道四的,她这一开口,阿公的脸就黑了下来。
里长也黑着脸,大叔公先开口,“曹氏,这分家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家的,还是别开口的好。”
二叔公自来看不上曹氏的牙尖嘴利,立马接口道,“老三啊,你这家里怎么是婆娘当家。”
二叔公万岁,有这一句,这个家是一定得分了,真好。看着大伯娘已经露出的笑脸,三婶眼中的喜色,其实她们更想分家,只是不想被说成不孝,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你们想让我爹当出头鸟,你们坐享其成,想得美,这个家只能是我爹一家分的出去,阿公才不会让你们也分呢。”
我正在心里暗爽,阿公就开声了,“今天分家,是老二提的。所以老二一家分出去,其他两家不分。”阿公话才说一半,大伯娘脸就黑了,三婶也装不下去了,瞪着眼看着阿公。
“装啊,怎么都不装了,呵呵。”我的小心眼乐耶。
“老三家的,你瞪什么,你个不孝的,你也想分家不成。”曹氏看老三家的瞪着老爷子,直开口就骂。
三婶只得收了眼色,“哪能呢,娘,我们留下来孝敬您老。”话说的好听,但语气可不善。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都快乐出声了,要不是怕坏事,我一定大笑几声。
阿公也瞪了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一眼,继续说:“老二要分家,那这个房子你们就别住了。”这话一出口,党长、里长们的脸就不好看了,这是打算让老二家的净身出户不成。这种不公怎么也不能在郑家村出现,这郑家村的祖训就是公正、诚信、礼孝。虽然是老二家的提出分家,但路上听和哥儿的话,是因为郑老三不给欣姐儿治病,老二家的才闹的分家。
党长正要说,阿公又接着说,“地呢,家里没有自耕田,分出去后租官府的田。”大家都在等着郑老三说下去,却又没了声音,这意思就是分完了。
大叔公坐不住了,“老三家的,你这也算分家啊,这和被赶出去有啥区别啊,这二郎啥也没分到啊!咱们族里可最讲公正的,你做的这叫个啥事啊。”
一听大叔公开口,二叔公马上加了一句,“就是,这没房子住,就分点银子,还有那些个活物也得分吧,还有农具,碗筷啥的也得分分吧?”
里长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脸色难看的紧。
郑老三也知道这么分不公,但他就是不想让老二家的把东西都给扫把星治病,但碍于族老们开了口,只得接着分,“农具家里本就不多,给你一把锄头,二把铲子,碗筷按人头分,鸡家里一共六只,就分你们一只吧!剩下给我们养老用。银子家里没有剩下啥,就给个一两吧。”
看着阿公又没声音了,我急的不行,这分来分去,粮食、娘的陪嫁,根本没人提,这才开春,没有粮食,让这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我只好给大家提个醒,“爹,我饿了,咱们家有吃的吗?”这时爹娘也想起来了,粮食还没分呢。
阿公狠狠瞪了我一眼,瞪就瞪吧,又不少块肉,没粮吃才少肉呢。
“粮食家里也不多了,就分二十斤粗粮、十斤糠吧。其它家里也没有,这一大家子也要活。”阿公话刚说完,阿婆就不乐意了,“吃什么吃,吃死你。银子想都别想。”因着有外人在,阿婆也不敢大声,但这一声也不小,这屋里坐着的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真有你们的,二十斤,我们这一大家子七口人,这连十天都活不了。行,你们越让爹娘寒心,我将来赚了钱越好安排。”我在心里讥歪咒骂。
“行了,就这样吧,老三你去取纸笔来,”阿公怕我们又提出什么,赶紧想把事定下来。
“想的美,这就算完了啊,呵呵,不让你们去一层皮,我就不是郑欣儿。”我心里盘算好,直接开口,“娘,你的嫁妆我们可以带走吗?还是说女儿家的嫁妆也要拿来分?”我这一声直把曹氏、陈氏、王氏气了个吐血。
娘的嫁妆这么多年早就被三人分了,现在空空的屋子就是被瓜分后的结果。原主的记忆中就曾看到娘偷偷的看着嫁妆单子哭。这是姥娘、姥爷辛苦一辈子才攒下来的。
里长听了这话,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我忙把头压在爹的身上,千万别出差错。
里长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我的话说“李氏啊,我们郑家没有分女儿嫁妆的不公之事,去把嫁妆单子拿来,点算一下。”
娘吃惊的都不会动了,真的能要得回来吗?看娘傻站着不动,我赶紧给二姐使了个眼色。二姐一向机灵,拉着娘回屋去拿嫁妆单子。
曹氏一听要从她手里拿东西,拿银子了,马上哭嚎上了,“天杀的,我不活了,这是不给老娘活路啊,要剜老媳的心啊!”这边还没嚎出调呢,“啪!”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郑老三看曹氏在村老面前不给自己留脸,直接给了曹氏一巴掌。这一下直接将曹氏打晕了。
“娘,”老大老三直接扑了上去。爹因为抱着我,所以没办法上前。“行了,把你们娘抬屋去。”郑老三发了话,老大老三直接把曹氏抬了进去。
才将曹氏抬了进去,娘也将嫁妆单子拿了进来。
党长看人来了,说道“行了,老二家的念吧,把东西一样一样归置出来,放在当院,一会儿好抬走,你们今天就搬吧,先住村东头的茅屋,那里是块无主的茺地。”
这老党长还真不错,这个情我郑欣儿记下了。
李氏直高兴的,带着颤音念着,东西就一样一样的从正房,大伯娘、三婶的屋子中,一样一样的被抬出来,二个哥哥,和爹爹带着陈氏、王氏去抬,我也从爹的怀里下了地站在娘的身边了。
基本上东西归置齐了,差的也不多了,娘也不要了,但还差五两银子是娘的压箱,在曹氏的手里。因为人晕着,也不好拿,还是党长发了话,“老三啊,分都分了,也不差这五两了,和刚才那一两一起拿出来吧。”
阿公眼看也就这样了,气呼呼的来到里屋,从曹氏的腰上取下钥匙,从柜子里模出一个六两的碎银子。往李氏的身上一搁,这个家就算真的分完了。党长拿着笔写好分家文书,分好均田租契(看了租契我这才知道,我穿来的地方是齐国,也就是历史上南北朝时期的北齐,是个多短命皇帝,多战乱的时期,怎一个惨字了得。)就离开了。本来分家还要请客的,但曹氏晕着,郑老三家也只是二房分出来了,所以村老们也就没有留下。
我悄悄退出正房,叫上大哥、二哥去取分的粮食和鸡,如果让陈氏给我们分,那一定又是缺斤少两的。院子外面的乡亲看家也分完了,有一些和爹娘关系好的,就帮着把东西往村东头抬。
娘带着大姐、二姐回屋收拾,其实真没啥可收拾的,把几个包袱一拿,被子一卷就可以走了。分的碗筷、粮啥的都往娘的陪嫁箱子里一放,就完了。
真没想到,娘当年的陪嫁这么好,一张炕柜、一张衣柜、一张八仙桌,四张椅子,二个木箱子,二支银手镯,五两银子,还真是不少。看着娘握着装有镯子和银子的袋子,含着泪走向新家。我也为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