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郎,谭郎,你一定要振作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轻柔地抚模着谭朗的脸颊,神情却是焦急万分。谭朗想要睁开眼睛,眼睑却犹如泰山一般沉重,他想要去安慰身旁的女子,但任他怎么努力,喉咙却难以发出哪怕是一丝声音。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世界里,他已经不能准确辨认了。总之,女孩的悲呼,犹如针一般地扎着他的心,他不希望她痛苦,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所有的苦难,然而,此时的他却是哪怕一句安慰的话语都不能说出来,因为,他遭受了重击,现在已经奄奄一息,虽然,他的意识是那么的清醒。
他清晰地记得女孩叫做珏儿,是自己无意中邂逅的一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他们相知、相恋,而后,犹如一对神仙眷侣周游在名山大川,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欢乐与欢好的印迹。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开始遭到追杀,虽然侥幸地躲过了许多次,这一次却再也逃不掉了。他记得自己两人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从云中击落,而后掉落在自己正躺着的这个地方。他清楚的知道,当那只手掌袭来时,珏儿将他紧紧地抱住,然后用她的后背硬扛了那可怕的劲道。他心里还在揣度,为什么我能在天上飞呢?为什么珏儿好像没受到什么伤害,而自己却成了这个模样?
他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却听见珏儿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哪怕我形神俱灭,我也一定要让你活下来。而后,珏儿将他的头揽进自己的怀中,用手拨开谭朗紧闭着的牙关,谭朗正纳闷着,吻我也不用这样啊。突然,一颗温热的、珠子一般的事物从他的口腔滑到了喉咙的位置,正当谭朗被噎得准备翻白眼的时候,珏儿的手已经开始在他的胸口轻轻拂动,那珠子便滴溜溜地滑进谭朗的月复中。立刻,一股奇异的感觉便在谭朗周身蔓延开来,舒服得他忍不住地**出声。
他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只见一张吹弹可破的脸颊正深情的凝望着他,眼神中有欣慰、有痛苦、更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决绝。她眼眶中流淌的清泪让谭朗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珏儿,你这是怎么了?”谭朗费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将女子的手握住,明明是抓住了,手上却没有握有东西的感觉。让他肝胆yu裂的是,珏儿的身影正在慢慢变淡,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融与空气之中。
“我的谭郎,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哪怕是为了我。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做你的女人。”珏儿也想要去抚模自己的爱郎,身体却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不要,不要啊!”谭朗的哀嚎撕心裂肺。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的景se与刚才完全不同,而他的全身也被冷汗湿透。
“谭朗,你怎么在这儿呢?啊,你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循声赶来的一群同龄人奔了下来,出声问询的是谭朗的女友,一个长得娇俏可爱的女孩。
“哦,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谭朗任然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一幕。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做梦?可为什么却那么真实,真实到谭朗自己都在糊涂,究竟是刚才的那一幕是梦境,还是现在的自己是在梦中?
“看你怎么搞的。”女孩小声埋怨着,手却已经开始帮他处理起伤口来。她先将伤口附近的泥土清理干净,然后拿出随身所带的红药水,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之上。
谭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慢慢地终于理清了事情的由来。
原来,谭朗是渝西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的大四学生。现在已经的他已经找到用人单位,开始在实习了。趁着这次清明节小长假,他们几个平ri里耍得好的,便商量着去渝州附近的景区去走走看看。其实,也是这几对恋人在用一种彼此默契的方式,告别这并不长久的爱情。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失去了继续维持下去的基础。就拿谭朗来说,他是四川人,却已经定下在渝州发展,而梁韵儿却是湖北人,也就是谭朗的女友,她的父母早就给她谋了一份家乡事业单位的差事,就等她毕业后便可立即上班。在韵儿几次三番地求他与自己一同去她们家乡发展,而谭朗都无情地拒绝后,女孩便对他们的爱情彻底地死了心,哪怕她是那么的爱他。
不是说他的心里就没有韵儿,只不过谭朗的大男子思想让他不能随同韵儿一道,而他又不能剥月兑韵儿这份让很多人艳羡的工作,所以分手就在所难免了。
几对恋人来到武隆的一座叫青云峰的山顶后,便将帐篷搭建起来。韵儿躺在帐篷里面看书,而谭朗因为尿急,便出来去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解决自己的‘大事’。正当他正迎风舒爽地嘘嘘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崖壁上,有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正迎风摇曳。那果子状如荔枝,长在一株三叶小草上。谭朗很是好奇,便寻思着去将果子摘掉,回头去问问这是什么东东。他小心地攀附在崖壁上,脚步缓慢地向目标靠近。正当他将果子摘在手中的一刹那吧,脚下一滑,他整个人便向下方快速地坠落。他心道不好,却又无能为力。自己就这么地玩完了么?谭朗绝望地闭上眼睛。这可是十多米高的悬崖啊,自己这次不死都会月兑一层皮。他的手无意识地乱舞着,奢求着能抓住一个阻止自己下滑的物事。那果子被他那么一抛,然后无巧不巧地落进了他半张着的嘴里。随着一声重重的坠地声,谭朗觉得浑身一阵剧痛,然后便陷入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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