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朗所看见的影子是真实存在的。那影子便是推车上面那刚刚死去的人的、还未远去的灵魂,也就是鬼魂。因为是才月兑离躯体,那鬼魂要比死去很久的那种要显眼很多。具老人们说,有些天庭高的小孩就能看见那些在四处飘游的鬼魂。再有就是,谭朗并不是通过他的眼睛看见鬼魂的,而是先被额头上面那伤口‘发现’,,那伤口再将影像传到谭朗的眼睛。若不是谭朗在意外之下得了奇遇,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谭朗自己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看花了,或者就是刘主任说的,看见的是重影。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往灵异方面去想,他是不相信世间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若是自己所见的事件得到了印证,不光会颠覆他以前的认知,并会对他的心智造成不小的冲击。
而给他额头造成伤口的事物,非金非玉、非铜非铁、更非普通的石子瓦砾。那事物本是古天庭一位大拿的本命魂珠,在一次惨烈的神魔大战后,那位大拿陨落,他的魂珠跌落凡间,而后蒙尘数十万年。
当时,谭朗跌落山崖的时候,额头只是蹭破了一点皮,但无巧不巧的是,那埋在尘土中的魂珠,受到谭朗气血的吸引,本能地便从土壤里钻了出来,而后附在谭朗的额头后,缓缓地隐入谭朗的头颅。只是当时的谭朗已经陷入昏迷,不曾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否则,他怕不会到什么人民医院了,而是被送去jing神病院。谭朗一直觉得自己的额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其实就是那魂珠还没有跟他的身体彻底融合。
至于被他误食的那枚果子,却又是他的另一番奇遇。现在暂且不表。
“我说,你怎么现在喜欢神神叨叨的了,你不这样会死啊?”被谭朗刚刚的话吓住了,再看那惨白灯光照耀下的同样惨白的墙壁,周亮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阵抽,当务之急是催促谭朗马上去拿他的检查报告,然后立刻、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吓到了?你的胆子不应该这么小吧?”在谭朗的认知世界,周亮一直都是那种没心没肝、胆大包天的家伙。
“切,我只是不屑与你谈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题。”周亮口不应心,“废话个毛啊,刘叔叔现在肯定正等着我们呐。”必须阻止他继续那种让自己不寒而栗的话题,周亮的语气有些恼怒。他不再跟谭朗哆嗦,快步朝放she科办公室走去。
“你走那么快,是赶去投胎啊!”谭朗有些纳闷,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否则怎么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两人进了办公室,谭朗的检查结果果然已经在刘主任的手中。
“小谭,从检查结果来看,各种指数和图像都说明你的大脑没有受到撞击。当然,或许有轻微的脑震荡,但那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你最近爱做梦,我想有可能是你工作压力大、或者感情原因造成的神经衰弱,我这里给你开一些镇静安神的药,你服用后,情况就会好些。”说罢,刘主任便在便签上笔走龙蛇,很快地就开好了一个方子。
“谢谢刘叔叔。”确实,谭朗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
两人辞别刘主任后,便开始往回赶。一路上,周亮都虎着脸,不愿搭理谭朗。也是,正常人看见死人后,心里本就嗝应,再加上医院又是一个人很忌讳的地方,而谭朗又在那里不识时务地讲鬼故事。虽说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了,这一番下来,怎么不叫周亮生气。殊不知,他真的是冤枉自己的兄弟了。但是,换做是其他人,也同样会认为谭朗是在恶心自己,反应说不定比周亮更激进。
“兄弟,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但哥哥大人大量,为了感谢你,哥哥决定今天请你吃饭。”下了车,谭朗便抛出这平时百试不爽的绣球。
“不稀罕。各人提起裤儿爬。”周亮‘啪’地一声关上房门,只让谭朗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胖子今天真的吃错药了么?”谭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百思不得其解。
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间,公司每晚的例行会议是不能够缺席的,谭朗懒得再去思索周胖子今天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打了个车,匆匆忙忙往公司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必须要编好今天的行程,拜访了几个客户,然后才可以应对赵领导的提问。
亏得谭朗提前做了准备,赵领导的各种提问,谭朗的回答都无懈可击。但,赵‘魔女’看自己时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冰冷?冰冷得让谭朗有一种面对末ri的感觉,
“谭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赵领导的语气同样冰冷、强硬,不容谭朗有违背的念头。
“领导,还有什么指示?”关上门,谭朗嬉皮笑脸着。
“给我正经点。说,今天究竟去哪里了?若是无法给我一个令我认可的理由,你这个月的奖金便甭指望了。”赵心语坐在那里,脸上yin云密布。
我靠,怎么今天的人都有点不正常啊,都像吃了火药似的。他不知道,现在赵领导正在吃醋呐。
“我在会上不是说了吗?今天去拜访了几个陌生客户,结果是一事无成。”谭朗两手一摊,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一整天东奔西跑,我容易吗我!
“还在编。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赵心语狠狠地将手里的文件砸向地上,把谭朗扎扎实实地吓了一大跳,“要我提醒你,你今天早上穿的是什么衣服,现在又穿的是什么衣服吗?还有,难道你不清楚,公司是不允许员工穿运动装去拜访客户的吗?”
完了,把这一茬给忘了。谭朗恨不得狂抽自己的脑门。自己身上穿的正是周胖子的衣服啊,而且还是很新很新的。
“你这样做就是做给我看么?你跟你的女朋友是如何如何恩爱,”赵心语的眼圈开始发红,“你就那么怕我缠上你么?所以便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
nainai,这是哪跟哪啊?谭朗急出一身臭汗,真的,一身臭汗。这女人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啊,生生把不相关的两件事给拽在一起。
“姑nainai、赵阿姨、赵大妈,你能不能不要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看来,不说实话,自己今天这一关是过不了,而且肯定会得罪死这妞,“看吧,这就是我今天去做的事情,也的确跟工作无关。”
谭朗将包里的药拿出来,扔到赵心语的桌子上,“还有这个。”一个医用文件袋装着的脑电图也随之被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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