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锦华听完,口中念着:“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忽而,他悠悠一笑,冲战天擎拱手道:“多谢七哥,小弟受教了。”
“皇上驾到。”
一声公鸭嗓的吆喝声势浩大,叫得殿下的大臣耳朵发痛。
战天擎看了眼慢吞吞地刚进入大殿******。
右相站在战天擎的身后,熟络的与太子问好:“太子殿下,您来了。”
“恩。”战飞空架势十足的冲他笑了笑,站到了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战天擎看了,目光微微有些闪烁,收回了目光。
或许是因为他前几日出的状况,今日来到殿中时,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主动与他说话,这与往日的门庭若市相比,又让他越加清醒,看清楚了这些“墙头草”的大臣。
战天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总有种今日上朝的心境大不如以往,一种窘迫感笼罩着他。
“众爱卿今日可有何事启奏?”皇上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皇位上响起。
没有人站出来。
金殿中安静得一丝不苟。
就在大家以为不会有人不知死活的说话时。
战天擎站了出来。
他拱了拱手,看着皇上说:“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上捋了捋胡须,赞叹的目光落在了殿下站得笔直刚毅的身影上。
“恩。”
战天擎看了身侧的战锦华一眼,将手中昨夜在无双的监督下连夜写好的奏章递交给了走上前来的老太监。
老太监伸手来拿,却是单手接过。
战天擎目光一闪,没有说什么。
连一个服侍皇上的老太监也敢对他如此无礼了吗?
皇上接过红纹黑底的奏章,打了开来,细细地看着,说实话,他想借此看看,经过了牢狱之灾的战天擎,究竟能蜕变到什么样子。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孤身站在队列外的战天擎,窃窃私语之声从未停歇。
可战天擎不在乎,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没有一丝动摇。
在这个时候,除了战锦华外,最为紧张的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了。
战锦华是担心战天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耽误了大好前程,因而紧张兮兮的盯着皇位上的人。
而太子殿下却是与之不同的心境,他的掌心微微渗出些薄汗,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战天擎此次出狱,好似换了一个人。
就连方才他进门时他的目光来看,往日的他定是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也不会把朝中其他大臣放在眼中,然而今日的战天擎竟是在他进门时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才转过了头去。
战飞空难以置信往日那么自负的一个人为何会在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他甚至怀疑是战天磊背着他给战天擎灌输了什么不该有的思想。
想到这里,太子小声的咒骂了一声。
恰好被站在起身后的一红衣大臣听到,他腆着一张老脸,笑得十分猥琐的说:“太子殿下不必担心,量他战天擎也不出什么花样来。”这人的本意是想安抚下太子当下的心情,当然最好不过的还是顺便拍一拍马屁,可他没想到听到这话的太子殿下回过头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写着赤果果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