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给照片放到心口,眯着眼睡觉。
大约是睡了有一阵了,翻了个身子,直接给照片压在了身下。由于已经是秋意正浓,温度也凉,所以睡得迷迷糊糊的宥熙扯了扯薄被拉在身上。
桌子上有水果,削好的水果摆在盘子里,被她吃了一些,剩了一些。卧室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米香,是熬得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味道很香,睡梦里的宥熙砸吧了下嘴,迷迷糊糊的拱了拱枕头,睁开了眼。
这一睁开,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阵叹息。
梦久了就会知道这种感觉。
无数次梦到之前的场景。
前几天见到了宫赫,这几天小心翼翼躲着,依旧可以听到非奥斯汀说他每天都在楼下盯梢。也是因为这个,这几天总是会梦到过去,总是觉得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梦到她无忧无虑的玩耍,不理公司的事,专心放假。
可是这么一睁开眼,所有的现实又硬生生的呈现在眼前。
她不得不去面对。
腰下面有什么硌着,生疼生疼的。她抬手去掏,终于是把床头柜上的摆台掏了出来。
照片上的宫赫有一张温润的脸,眉睫长长的,处处写满了那一刻的满足与温暖。这种温润再也不似前几日见到的那样。
他变了,这两年,她也去关注过他,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很多,人愈发不可测深浅,就连笑容都变得别有深意了。
虽然还是那个宫赫,但是扣住自己肩膀时,他还是有了丝压制的强硬。
将摆台再放到床头柜上,她坐起来,倚在窗边打了个哈欠,将眸子看向窗外。
叶子已经开始落了,飘飘然的。
“小姐,吃饭了。”保姆是个中国人,特意请的,说起话来也方便。当然,也做的一手好饭。在宥熙这里工作也有两年了,一直跟宥熙很熟络,就像一家人一样,吃饭都是一起吃。
“恩,好的。”掀开被子下床,宥熙穿上拖鞋,揉了揉眼,没有去餐桌而是去了下洗手间洗脸。
因着是中午,睡得有些久了,她有些头疼,抬手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保姆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举家搬到了国外,宥熙叫她米黛。
米黛端着乘好的粥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么个场景,惊得都来不及呼喊,只抬起了手臂想要阻止。
然而宥熙已经直接推开了门。
再然后…
“啊啊啊!**!”宥熙的喊叫声瞬刻就传了出来,随着声音一毕,她就在洗手间里冲了出来。双手捂着眼,一副要长针眼的样子。
在她身后,有个男人慢悠悠的也在洗手间内出了来,散落了一唇角的笑容将这个人的面上全部沾染。
这个男人除了宫扒皮,还会有谁?
谁特么这么大胆的敢直接去洗手间候着某位人士?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米黛叫了白宥熙吃饭的时候,故意躲去了洗手间说去小便。因为他知道白宥熙的习惯就是醒了先洗脸再吃饭。
不知道被算计的米黛抬着手已经呆在那,纠结的样子真是让宫赫想笑。
关于奸诈这个词,他想他可以诠释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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