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冲飘落台下,下一对比试选手又上了台,大考继续进行。
张伦一直在下方观看,拱手道:“包师弟,恭喜恭喜,真是好手段啊。”
“呵呵,哪里,哪里,对了张师兄下场比试快开始了吧,如果再是落霞峰的弟子师兄还要认输吗?”
“唉,师弟,其中隐情你不知道啊,是这么回事……”
张伦口齿伶俐把自己的故事讲了一遍。
听罢以后包冲唏嘘不已,原来张伦还有这么不堪回首的过往,不禁对张伦报以同情,这样就以理解张伦昨日糟糕的表现了。
“张师兄,那不行啊,下一场保不齐你还能遇到落霞峰的弟子,你难道还认输吗?我教给你一个法门,或许有用。”
“什么法门?”张伦来了兴趣。
“对战的时候你想象他们不是女人。”
“对,不是女人,以想象成仇敌,或者你就想象他们是一棵棵的大白菜。”
“这个管用吗?”张伦有些疑惑。
“管用,你以现在试试,你看台上对战的两人了吧,你以拿他们练练手。”
张伦还真听包冲的话,不错神的盯着两人斗,过了一会儿包冲问道:“怎么样,张师兄,效果如何?”
“嗯,不错,现在我的眼里只剩两棵白菜在上下翻飞了。”
两人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聊着天,旁边的擂台上即将对战的两人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因为其中一人是他们的师兄,松林峰的张心刚。
张心刚是松林峰选派参加大考最无争议的弟子,此人是张通长老的爱徒,无论从实力经验各方面来讲是松林峰综合实力最强的。
张心刚三十出头,正值壮年,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仪表堂堂,站在擂台上四平八稳高手气派十足。
他的对手是个高瘦之人,身穿乌鹊峰道衣,面如黄纸,一副病态模样,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
“呵呵,黄鹤道友,很久未见了?”显然两人认识,张心刚略微一抱拳。
“是啊,有十几年了吧,好在赶在大考前赶回来了,不过没想到第一个对手就是你啊。”黄鹤也拱手笑道。
两人还真是故交,这黄鹤十几年前曾是松林峰的弟子,后来宗里为了平衡各峰之间的实力,人员流动了一次,黄鹤就被分到乌鹊峰。
当时乌鹊峰在宗外办了一项产业,是一个药庄需要有人来打理,曲灵风就派黄鹤去了,一去就是几年的任期,后来黄鹤的确在外面干的不错,就被长留在外了,一下就是十来年。
说到底两人算是故交了,当初同为松林峰弟子的时候,两人就是竞争对手,你追我赶,不过水平旗鼓相当,十几年后岁月变迁,也不知道如今修为谁高谁低了。
不过这十几年,张心刚是日日不辍的苦修,而黄鹤总归杂事缠身,这将是两人的差距。
张心刚当然也知道这点,显得胸有成竹。
不过黄鹤站在那里,脸色沉静,也是信心满满。
“黄鹤道友,请了。”
“张道友,也请了,等着比试完咱们下去再聚。”
两人说了番客气话,比武开始。
张心刚手腕一翻,中指食指捏出一张符?,手腕一翻,符?飞射出去在空中化为一只银色长矛。
符?这东西在不同修士手下使出来威力也不同,从这长矛上就看出张心刚法力雄厚来了。
此矛无论速度力道都在上乘,破空而来,势头如虹。
刷,黄鹤手里多了一对判官笔法器,双手纷纷一扬,一只判官笔朝着长矛而去,当的一声,二者在空中对撞,一道光晕散开。
另外一只判官笔直接飞向张心刚,急点张心刚的眉心。
张心刚一拍储物袋,刷,一个黄色飞轮祭了出来,手指一点,飞轮朝判官笔对撞而去,在空中又碰撞出五彩的华光。
符?的威能还是抵不住法器,长矛被判官笔破掉了,判官笔双双来战金轮。
两只银色匹练一道金芒在空中开始阵阵对撞,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双方手指连弹,打出一道道法诀给自己的法器加持威力。
整个擂台一时间武器碰撞的光华,法诀的光华耀眼夺目,十分绚烂。
……
这黄鹤虽然十几年来一直打理生意,是也得了一份天大的机缘,修为和实力着实不低,最后两人以平局结束战斗。
这种局面双方都能接受双双下了擂台。
此番战罢,另外一个擂台又热闹起来。有人嘈杂道:“丁宁师兄,是丁宁师兄上场了。”
包冲眉头就是一挑,丁宁视自己是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啊,正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我也提前有所准备,他和张伦二人随着人流来到丁宁对战的擂台前,抬头看去。
对战二人都熟悉,一人是丁宁,他的对手正是那位乌鹊峰的老农田勇。
丁宁和田勇昨日都上场赢了一局,进入甲组,赢过一局的人只要再赢一局就确保胜利,所以这场比试对二人都十分的重要。
包冲见丁宁遇到田勇暗自拍手叫绝,田勇不是善茬,修为炼气大圆满,法力深厚,足够他喝一壶的。
田勇土气十足杵着个银锄头站在擂台的西首。丁宁一袭白衣,衣带迎风飞舞,十分潇洒,两人的反差确实很大。
下面不少落霞峰的女修瞅丁宁的眼睛里充满了倾慕,其中最漂亮的还是一身红衣的方蓉,包冲看的清楚,寻思道,有方蓉如此佳人,丁宁还对小师妹念念不忘,真不知丁宁如何作想。
田勇虽然容貌粗俗,却有一种混不吝的霸气,对丁宁似乎并不感冒,下巴颏拄在锄头柄上说道:“小白脸,都说你是天才,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只有卖相好看,哈哈。”
“呵呵,你个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口气倒不小,废话少说要来便来。”
“去!”田勇手腕一抖,银锄翻转着飞上了天,从天而至,挂着恶风,朝丁宁的头顶就砸。
“咔嚓!”一声,银锄砸到了地上,乱石崩起,把地面生生砸了个深坑。
是锄头却砸骗了,离丁宁还有好远的距离。
在旁观者看来,这一锄头偏的离谱,丁宁明明站在那里,砸的地方却离了好几米,这老农眼神不好使,不能差这么多吧。
有不少人在下面取笑田勇。
是在田勇眼里,却十分吊诡,明明是奔着丁宁去的,怎么落锄头的地方差了这么远?
包冲模着下巴,在下面看的仔细,心道,上次雷笑,雷天兄弟与他对战时候的诡异情况再次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天魂眼也没看清。
田勇不信邪,他一咬牙,擦了擦眼睛再次把锄头祭起这次横着就是一扫,奇怪,这锄头再次一扫而空,这次是扫在了丁宁的身前。
在观众的眼里田勇就是对着空气瞎扫了一下,下面又传出一阵嘲笑的声音。
“呵呵,不要徒费力气了,你是打不中我的。”丁宁傲然道。
田勇急了,法诀连点银锄,银锄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道道银光不离田勇身前左右,不过效果是一样的,始终碰不到丁宁的身躯。
这么吊诡的事情还头一次遇到,田勇眼睛一眯有了计较,飞身行空到了半空。
手掐法诀,手掌一撮,刷一只巨大的火鸟出现在手前。
“去!”
手指一点,火鸟一声清鸣,呼啸着朝田勇扑上去,在空中的时候,火鸟化整为零,整个天空都是一个个小火鸟。
“这种面积攻击,我看你还怎么躲!”田勇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