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要过河拆桥。”
总裁的嘴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美女秘书一脸茫然,没听说闻先生最近有新****什么女人啊。
“替我把高医生叫出来。”
最后这位救命的高医生及时的出现在了闻氏大楼附近的高级会所,三楼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闻氏大楼急着下班逃命的属下职员们。
“闻先生叫我来是为了周佳亦?”
高陵的确聪明,只是看着闻歌的脸色就猜了个差不多,当然还有秘书殷切传达的那句“过河拆桥的女人惹恼了高先生“的话。
这个女人是周佳亦八成错不了。
“周佳亦最近在韩家似乎过得挺不错。”
“是这样的。”
“韩雅泽很喜欢她啊。”
“似乎是的。”
高陵看着闻歌的脸,回答的平静而真诚。
闻歌终于从鼻子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还差什么?”
高陵想了想,微笑:“如果能有一个孩子,我们少爷应该会娶她进门。”
没错,周佳亦只差一个小孩就可以做成最完美的****,只可惜她一直都这么受宠爱却没有半分怀孕的痕迹。
这对一个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来说是个致命的弱点,就算是周佳亦也需要这个契机才能顺利上位。
“你是医生,你说她怀孕她不就是怀上了吗?”闻歌别有用心的一句话却是说的平缓低沉。
高陵会心一笑:“那倒是。”
只要周佳亦有了把柄,还担心不能捏在手心里吗?
温婉这个制衡周佳亦的工具不见了,他闻歌一样能把周佳亦捏的牢牢的。
例假开始不正常的周佳亦十分烦心,夏末的燥热里虽然已经夹杂着秋天的滋味,但是周佳亦还是觉得压抑的胸闷起来。
胡乱的翻看着日历卡,周佳亦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有三个月没来,不晓得这不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不是跟自己纵欲跟熬夜有关系。
毕竟正常的生活习惯可以决定这种人性化的生理反应,周佳亦支着脑袋开始想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你是不是有了?”跟韩雅泽说起来的时候,韩雅泽还邪恶的盯着自己咧开薄薄的嘴唇笑。
周佳亦一把推开他的脸,歪子抱着棉被:“少做梦了,我例假从来就没正常过,三两个月不来很正常。”
“那你还避什么孕?”韩雅泽觉得委屈,这样的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有添丁加子的好消息。
“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周佳亦脸皮很厚的笑笑,然后抱住韩雅泽的脖子,讨好道,“我明天想要去”
“你哪里都不要去,夜不归宿是绝对不行的。”
韩雅泽绝情的推开她,周佳亦像抹布一样被推倒在一边,一脸晦气:“王八蛋,你休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不准周佳亦出去放风,韩雅泽的生活就开始被搅的鸡犬不宁,有人翻墙的警铃声天天像火警一样响的那么可怕。
韩雅泽真心觉得周佳亦不是一般的麻烦,而且想要把她降住也要费很大的劲。
“我看书上说女人就像地砖,铺好了你才能踩她一辈子。”袁盎然的这句话招来韩雅泽鄙夷的白眼,旁边的周佳亦也是一脸不满。
不见的他把自己的小阿姨也踩了一辈子。
等袁盎然一脸霉运的走掉,周佳亦才被韩雅泽拖进卧室:“我可没想踩你一辈子。”
“胡说八道。”周佳亦把他解自己衣扣的手一把拍开,转身就走。
“就算有那也是因为你不听话不老实啊!”
“推卸责任罪加一等,自己滚出去。”周佳亦用胳膊肘捅他胸膛,满脸火大的表情。
“允许你咬我一口作为惩罚,好不好?”
知错就改是好习惯,但是待会儿咬一口被吃掉的人是谁就很难说了
“我不想咬。”周佳亦欲哭无泪被韩雅泽凑过去的雪白脖子逼得退到床边。
“那把我送给你吧!”
韩雅泽一把扑过去,开始撕撕扯扯。
“****,你放开我!!!”
周佳亦开始吐,不知道是不是动作激烈了一点,周佳亦披着白色的睡衣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
韩雅泽看着床边被稀里哗啦吐出来的那些东西,无奈的拍着周佳亦的背,十分同情:“阿亦,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从厨房偷吃了多少东西?”
周佳亦窘迫的说不出话,韩雅泽只好把高陵叫来给周佳亦拿点胃药,没想到高陵看了看吐的浑身乏力,站都站不稳周佳亦,竟然扶扶眼镜一本正经的对韩雅泽开口:“周小姐这是孕吐。”
“恶”不说还好,一说周佳亦扶着墙角吐得更厉害。
“你确定她不是吃太多撑到吗?”韩雅泽的指头有点发颤的指着干呕半天只吐出酸水来的周佳亦。
“绝对不是,少爷,我是有医师执照跟哈弗高等医学硕士学位的。”
韩雅泽向来水波不惊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喜悦到不能自制的表情,眉眼间的喜悦甚至是带着狂喜的味道,看的出来他竭力镇定的压抑着奔腾而来的喜悦。
高陵转身出去之后,连门都来不及关,韩雅泽就抱起周佳亦欢呼:“亲爱的,你要当妈妈了。”
这副高兴的表情真是像个孩子。
周佳亦被当做稀有保护动物一样放在韩家,就连翻墙的时候都被韩雅泽揽住腰抱下来,弄得她都快崩溃了。
“生物课你学过的吧?”周佳亦被韩雅泽放在床上,抓住他的胳膊,“现在这孩子在我肚子里恐怕也就这么点像绿豆这么点大。”
“所以呢?”韩雅泽看着她滑稽的手势,觉得这绿豆大的孩子被妈妈这么比喻真是不幸。
“我翻墙也绝对伤不到他。”
“你把我像行李一样的拖回来,肯定会伤到他的。”周佳亦开始抗议他阻止自己翻墙的恶行,并危言耸听,“等他出生的时候,少个胳膊腿的,你可就十恶不赦了。”
“你闭嘴。”韩雅泽打断她,一脸骄傲,“我的基因是最完美的,缺胳膊少腿绝对不会出现,倒是你这张嘴,到底有多恶毒?”
“总之你不能囚禁我!”周佳亦被激怒,火大的起身就想从韩雅泽身边跑开。
韩雅泽像是在对待一个问题少女一样的把她拖回来,抱住:“乖乖的不要动,你想要被惩罚吗?”
周佳亦哆嗦了一下,还是坚持去掰韩雅泽扣住自己腰部的大手:“放开,老娘不要给你生了。”
韩雅泽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手指扣得更紧,勒的周佳亦腰都有点疼,似乎也被激怒般咬她的耳朵:“敢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让你不停的生小孩。”
周佳亦知道他要被惹火了,不敢在挣扎,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韩雅泽却平复下怒气,让她坐在床上,蹲子俯身将脸贴在她平坦的月复部:“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难道你不觉的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吗?”
周佳亦愣住,手慢慢的放在韩雅泽的头发上。
对啊,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闻歌派人将写好的纸条放在周佳亦的衣服口袋里,周佳亦看着纸条上的内容,马上打电话问闻歌:“你是什么意思?”
“要求韩雅泽跟你订婚,你已经有了她的小孩,难道不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闻歌的话让周佳亦握着话筒的手指松了一下又攥紧,闻歌不会这么好心,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逼着韩雅泽娶自己,更容易接近韩雅泽的秘密吗?
怎么能利用这个孩子来逼迫韩雅泽,这不是她的初衷。
“不。”周佳亦启唇,眼底有亮光“我拒绝这么做。”
不能这么做,她不答应。
周佳亦企图完全月兑离闻歌的控制,闻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佳亦想要这么做,但是就这么放弃周佳亦不是他闻歌的作风。
他闻歌向来只是叫别人为他所服务的,怎么会有成人之美的好主意。
想不到周佳亦果然能狠下心跟自己决裂,这样下去的话就很难保证能将需要的那份保密文件顺利的拿到手里,闻歌捏紧了手上的玉扳指。
旁边的侍者在看到闻歌的表情变得冷寒而平静,自然的将手里的红酒添到闻歌的酒杯里。
水晶高脚杯里的殷红色液体有着诱人的色泽,闻歌却是摩挲着酒杯圆滑的边缘,慢慢眯起了狭长深邃的眼睛。
周佳亦啊,要怎么对付你呢?
就算是温婉也会退避三舍的事情她却能轻易的接到然后不带丝毫歉意犹疑的拒绝,这样的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太过倔强而不识时务呢?
不识时务的人是要为自己的不识时务而付出代价的,就算是周佳亦你也一样。
高陵接到闻歌的邀约是已经没有任何的惊讶感,这些天来他时常见到闻歌,甚至常常跟这个男人通电话。
他需要这个男人提供给他想要知道的答案,而答案得到的过程却没有想像中来的那么交单迅速,甚至是漫长而需要必要的等待的。
推开高级商务会所的玻璃旋转门,高陵能看见自己的脸跟身体在镜子一样的玻璃面上出现,面面相视的时候高陵的脸上冷漠的叫人不忍直视。
他需要知道伤害步乐乐的那些男人的资料,或者说他想要知道那个幕后操纵的人是谁?
而能够帮他的,似乎只有消息灵通势力范围庞大的闻歌。
韩雅泽不知道的事情闻歌都知道,像是步乐乐早就已经不再是处子,甚至是她的第二次第三次都不可能还安然的存在。
步乐乐不会想让自己喜欢的雅泽哥哥知道她已经失贞的事情,高陵疼爱她宠溺她,所以愿意帮助步乐乐保守这个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高陵想要替步乐乐讨回公道,就算是不能替她把伤害的东西全部返还回来,但是起码想要让步乐乐不像天塌下来这么难过。
但是他势单力薄,没有韩雅泽来的轻松圆滑,即使自己出了大笔的酬金,仍然没能够如愿的帮助步乐乐找到那些伤害她的人。
甚至连一点的蛛丝马迹也没有,他觉得无力而彷徨,心里更多的焦躁跟无奈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是那么的无能。
无能到无法保护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无能到根本无法为步乐乐的伤害安慰上一点一滴,甚至是没有办法替她把伤害她的人绳之于法好好报复。
而在他焦躁的没有一丝进展,并为了重重困难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闻歌。
闻歌能够帮他。
高陵进去的时候闻歌神情淡然的扫了他一眼,眼里的神色有点厌倦。
高陵敏锐的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内容,或许这次真的是迟到太久了。
“我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真抱歉。”高陵来开圈椅坐下,柔软的靠背让高陵往后仰了仰身,“对周小姐的药下得有点重。”
闻歌怔了一下,幽然一笑:“进展的似乎非常的顺利。”
“全凭闻先生的指点。”
闻歌让她对周佳亦下的可以导致呕吐的药物,似乎对周佳亦这敏感体质效果过于明显了一点。
周佳亦屡次呕吐导致身体虚弱,每天吐出的胆汁让韩雅泽担心的不得了,搞得现在每天都要为周佳亦做一次检查。
而重复的去撒同一个谎言,容易让人觉得疲惫而厌倦。
“高医生做的比我想象中好很多,我可以告诉闻先生那个答案了。”闻歌对高陵觉得非常满意,如果可以在韩雅泽的身边安插一个这样的人也未必是坏处。
毕竟高陵是有把柄的,步乐乐是他最大的把柄。
而能刺激到他的,也就只有步乐乐而已。
“答案”
高陵重复这两个字的声音有些低,但是浑身的血液却随着这个答案的出现给他的心脏带来了几乎就要窒息的致命负荷,他已经等这个答案等的太久了。
抬起眼睛看着闻歌,眼光甚至在他薄情的嘴唇上逗留了片刻,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步乐乐变成这个样子。
“是周佳亦。”
闻歌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的这四个字让高陵觉得血液几乎在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冻结在一起。
霍的起身,椅子向后的声音让安静的环境里有剑拔弩张的感觉,伴着刺耳的声音,高陵把手放在了闻歌的衣领上。
情绪激动的揪紧了闻歌的衣领,让这个冷然的男人往前稍微探出了身体:“你早就知道是周佳亦害的,你还让我去为她揭穿温婉?”
在某种层面上来讲,他跟步乐乐像是笨蛋一样帮助了害她的仇人。
“你太激动了。”闻歌力道加重拨开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派安然,“我是一个商人,想到的自然是利益,我请你帮周佳亦是因为我需要她做我的棋子,作为你帮她的酬劳我告诉了你梦寐以求的答案。”
高陵居高临下的看着闻歌冷漠的脸,手指无意识的在身侧攥紧起来。
“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烈的,周佳亦是个女人,你可不要忘了。”闻歌整整自己的衣领,看着呆住的高陵,“步乐乐因为长得像韩雅泽的旧情人宫敏芝所以被韩雅泽看重,但是步乐乐靠着自己的脸受到宠爱的时候,周佳亦也会嫉妒,女人嫉妒起来做的事情是不经过大脑的,也许”
高陵的脸色僵硬而难看,闻歌却是继续冷冷的出声:“也许她是深思熟虑过的也不一定。”
深思熟路过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是最无法原谅的。
高陵浑浑噩噩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尽是步乐乐被伤害那晚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一层层,一浪浪,似乎把耳朵捂得紧紧的也无法掩盖住那刺耳的哭叫声。
而周佳亦得意笑着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老是保持那么大的面貌让高陵憎恨的想要将这个女人撕成一条条。
步乐乐为高陵打开门的时候,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甜腻腻的称呼,步乐乐看见高陵的第一反应是抓住他的肩膀,担忧的看着他的眼睛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