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乔小乔所说的是不是自我安慰,刘赟目前算是勉强相信了他的话。
四个人组成一个小列队,依旧是田小毛最前头,落后一步的是王小亚,在后面一个肩膀位置的是两个男人。这次走的路是之前只有两人的田小毛和刘赟走过的路。路上的丧尸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被敲了脑壳儿的丧尸尸体。
刘赟表面说不急,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眼底的焦虑还是没有成功的掩饰住。乔小乔一旁看着,满心满眼担忧却只能用男人之间的方式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而乔小乔对刘赟毫不遮掩的担心和动作,却让始终藏在他们看不到地方的一只丧尸抓狂,悄无声息又非常狠辣收割起建筑物里隐藏的丧尸。一双手,十指上几厘米长的指甲非常有力的戳进丧尸脑袋中,然后在一拉,一只手握成拳抽出来展开,赫然其上的就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晶核。
紧赶慢赶,等他们再次抵达之前的实验楼时已经快八点,距离北门还有几分钟的路程,远远的就已经听到现代化武器的轰鸣声。
听到声响,田小毛的眉头是皱着的。如此大的动静,最是吸引丧尸群的追击。
但和她想法不一样的人显然还是有的,乔小乔就侧耳激动的拍着刘赟肩膀安慰着,“这么大的声音,你叔他们肯定能听到。”
刘赟勉强点头,“但愿吧。”
王小亚却皱着眉头,快走一步跟上田小毛,“这不对,声音太大了,小毛,我们最好还是不要……”
王小亚在看到田小毛皱起的眉头后就没在说下去了,显然对方也是知道她的意思。
但两个不知情的人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只知道救援队来了,亲人有救了。
“田小毛,我们快点走吧?”刘赟的急切已经不再掩饰,但奈何两个女生的步子越迈越小,他也没往别处想,只知道催促两人快点。
乔小乔倒是看出了些什么,但对于丧尸并没有深刻了解的他自然也是疑惑的。
眼看着救援队就在前方,不抓紧时间万一救援撤走了怎么办?
田小毛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向乔小乔和王小亚二人,“你们两个先去转盘那等我们,挑小路走,路上看能弄到车不,如果半个小时后我们俩还没来,你们就先走,出城躲一阵,半个月后走517国道到樊城。”
随着田小毛的话连续发出,王小亚的面部表情从震惊到了然再到不认同,张嘴就要发表意见,却被乔小乔先一步抢走话语权,“我有车,就停在北门的停车场。”
田小毛看也没看王小亚,点头转身,拉着刘赟的胳膊道:“记住,只等半个小时,我们没来也不要回来找,记住了吗?”
话虽是这样吩咐的,但田小毛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不说其他的,就他们几人才认识这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交情都谈不上,她这段话交代的又这么危险,是个人大概都不会想到回头来找他们。
王小亚张了张嘴,最终咬牙点头,眼里却有着坚定。
她这条命是赚来的,为了以后,哪怕赌也要赌一次,否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都是未知数。
四人在此分道扬镳,王小亚二人左转前往停车场,田小毛二人直走去北门。
又走了一段距离,已经能够看到北门后面的场景。
大学城的设计有些奇特,它是呈一个长长的椭圆形,田小毛他们所在的s大在长廊最里面,北门面对长廊,左右分别是其他两所大学的校门。而s大的南门正对着田小毛他们那条街,几百米走路十来分钟就到。
救援队是从长廊北面人烟稀少的地方进入,此刻就停在三所学校的交界处,以威风凛凛的装甲车做护栏,挡住学校大门,只留一条通道,身着武装作战服的士兵或趴或半蹲的持枪对准校园门口,为冲出来的幸存者掩护,也不停射击着丧尸。
面对s大的士兵明显要比其他两所大学的人要轻松许多,而另田小毛意外的是越接近北门,那些从不同建筑物里冲出来的幸存者数量。
其他两所大学是丧尸多余幸存者,而s大却恰恰相反,幸存者后面只有零星几只尾随的丧尸。
看到此情此景,田小毛虽然仍旧有些放不下心,但到也没在缩手缩脚。
拉着刘赟一路以飞快的速度接近装甲车,车后的士兵明显发愣。
先不说田小毛那势如破竹的气势,就光她那一身标准的作战服,也让周围的幸存者把她当成进来搜救的救援人员,下意识的跟在她的身后跟着她一起冲。就这样,一个,一对,一队的人跟在他们俩后面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长串,那场景,士兵不愣才怪了。
他们来这之前,可是被下了命令,只接应,不搜救,况且也没听说救援小组里边有女战士啊……
先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手上的动作到一点也没慢,由于s大这边的幸存者数量太多,挡住后面的丧尸。几个士兵不消说,默契的从掩护的装甲车后面走在前面,站在s大大门两侧,不断拍打着赶过来的幸存者们的肩膀,眼睛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田小毛方向,嘴里吼着,“快,快,快。”
最先抵达救援队中央空地上的幸存者此时完全瘫软在地,有的放声大哭,有的满脸迷茫,有的站在士兵们的身边注视着不断从学校里面出来的丧尸或幸存者。
在他们看来,进入了救援队中心,那就是安全了。周围有着这么多武装特战队的保护,再加上那看起来就难以突破的装甲车……
但田小毛的眼底却不时的闪过急切,哪怕是焦躁的在人群中寻找亲人的刘赟也发现了。满怀疑问的抓住田小毛的手臂,脸上带着正色道:“怎么回事?”
田小毛皱眉,甩开刘赟的手,盯着越来越多的幸存者拥挤到救援中心,担心的说,“人太多了,一旦丧尸突破前面的防线,后面的人就会死。”
刘赟一愣,不敢置信的随着田小毛的视线看过去,嘴里呢喃,“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