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现在给你叫个医生来。”苏成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太小题大做了……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沈忆璇脑袋晕乎乎的,肚子里又是阵阵剧烈的绞痛,不断挑拨着她的神经,简直快把她给折磨疯了。
眼见苏成要跑出门,沈忆璇彻底无奈了,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低声叫道:“……别去了啊!你找医生来也没用……这个时候正规医院的医生早就回家休息了,外面还下着大雨,你现在即使找来医生,也不正规,很可能把我越治越坏的。”
说的也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苏成停住脚步,苦笑一声,转过身来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他走过来,把沈忆璇脚上的高跟鞋月兑掉,将她重新按到沙发上,又给她身上盖上了一条毛毯。
望着她痛苦的样子,苏成心里也极不好受。
“你家里有没有止疼的药,给我点。”普通的受寒发烧倒还好,主要是肚子太疼了,让沈忆璇实在受不了。
“呃,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有!”苏成一拍脑袋,醒悟过来,连忙跑到别墅二楼,翻箱倒柜地找起止痛药来。
幸好炮灰以前搬过来的时候,魏松新给炮灰安置了一个医疗箱,里面放着不少备用的药品和保健品,苏成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止疼药和退烧药。
“找到了!”苏成拿着两盒药兴冲冲地跑下楼,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杯,取出药盒里的胶囊,坐到沈忆璇身边,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张开嘴,吃药了。”
沈忆璇瞅到苏成手里的六粒胶囊,不由得苦起脸,抿着嘴道:“这药很苦的,你给的太多了,两粒就好了。”
苏成乐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干练利落的冷傲女人居然还怕药苦,这可是稀奇事啊。
“说明书上说了,成人吃六粒,你等等,我跟你找点糖放进去。”苏成笑了笑,语气就好像是哄小孩一样。
“好吧……”肚子太痛了,沈忆璇只能选择妥协。
苏成从冰箱里找了几个冰糖扔进温水里,将胶囊塞到沈忆璇嘴边,说道:“刚才还说肚子疼,快张嘴吃药了。”
尽管肚子闹得欢腾,沈忆璇还是放不下面子,伸手抓过胶囊,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没手。”
她伸手抓来胶囊,手劲却是使不上,结果胶囊撒了一地。
“别逞强了,还是我来喂你吧。”苏成好笑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捡起地上的胶囊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掏了六粒出来。
“这只是失误!”沈忆璇脸一红,随即强调道。
“是是是,我知道你沈大小姐能干。”苏成这次不等她多话,用手指凿开她的牙关,将六粒胶囊塞了进去,然后把冰糖水喂到她嘴里。
“唔唔……”沈忆璇噙着泪花,楚楚可怜,令人心动。
“吞下去,去睡个觉,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正规医院检查一下。”苏成见她摆出一副痛恨自己的模样,真的觉得很无奈。
“你……不用了……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吃了药,肚子好多了,哪有这么麻烦。”沈忆璇不以为然道。
当事人都不在意,苏成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她,只好叹气道:“那好吧,我明天正好也有事情要做,你去我房里睡吧。”
“你房里?”沈忆璇用着怀疑的目光望向他,似乎是在思考他说这番话的动机。
“拜托沈大小姐,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对你做啥?而且你肚子里还有胎儿,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苏成哭笑不得的道。
“你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沈忆璇轻轻的甩出一句话。
“随你怎么想好了,我苏成问心无愧就行。”苏成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时间是无法转变过来的,在她的娇呼声之中,强行抱着她上楼了。
“喂!你干嘛啊!”
“抱你上楼。”
将沈忆璇柔软的娇躯扔在大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苏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大的白色汗衫,有些邪恶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家没有女士衣服,你要是想换衣服,先凑合穿这件汗衫吧,房里就有卫生间。”
“不可能!我死都不会穿你的衣服!”沈忆璇哪还看不出苏成那点小心思,连忙大声反驳。
“我又不会偷看你,好了,我下楼去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可以把房门反锁。”苏成耸了耸肩膀,脑海里浮现出沈忆璇玲珑有致的娇躯穿上宽大男士汗衫的诱惑模样,就感觉血脉偾张,不过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会锁的!”沈忆璇看着苏成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这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苏成心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顺手带上房门,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
听着屋外“哗啦哗啦”簌簌撒落的雨声,苏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闷,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点亮了客厅那台80寸的液晶大电视,看起无聊的电视节目来。
一番折腾过后,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大多数的电视节目都关台了,有的也是重复昨天的新闻,或者是放绵长的广告,调了半天台才找到一个乏味的古装老电影。
想到天亮后还要去跟黎家大小姐结婚,苏成的睡意就消失殆尽了,被宁香语警告得早上九点钟准时过去参加婚礼,和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孩结婚,对象还是个双腿瘫痪的残疾人,又是小说中男主角内定的女人之一,想想就觉得郁闷无比。
小说中炮灰娶得这个黎家的老婆,可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孩,虽然只是个残废,但是她的手段很厉害,不仅把炮灰耍得团团转,一开始还把男主角都耍得很惨,这样的女孩,是他苏成能驾驭得了的吗?
如果能的话,苏成情愿不娶这个女孩。
……
一夜过去,大雨在四点多钟的时候就停了,苏成彻夜未眠,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被扭曲得不成形的烟头。
客厅悬挂着的帆船形状的西洋钟已经敲响了第四次,早上七点了。期间宁香语和魏松新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催他过去做好新郎的准备。
“我要结婚了?太扯淡了……”苏成熄灭手中的烟头,叹了一口气。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响动,他抬眼望去,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