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抖,脸瞬间白了,他抬头看着那挺胸抬头站立的丁伯,张嘴想说什么,嗓子却干的说不出话了。
金钱豹老板想哭,这家店面是他半生的努力啊。
眼看丁伯转身要走,他突然挣扎着喊道:“为什么!”
丁伯缓缓回头,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这是我家小姐,她姓庄,我们老爷说过,下属管教不严错在领导者。”说完,丁伯不再看他,恭顺的去跟庄语竹询问是否可以收了餐具。
“老板,那老头是谁。”漂亮的女经理在后面询问着。
金钱豹老板两眼通红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女人,这个他甚至产生过结婚念头的女人,这个曾经视为得力助手的人,却没想到给她惹了这么大的货。
突然他怒向胆边生,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大骂道:“就是你!不好好管你的破亲戚,现在好了,店没了,滚,给我滚!”骂完后,他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踉踉跄跄的往餐厅那边走去。
由于韩友文的手臂受了点伤,大家想要领他去学校的医务所看看,跟丁伯道别后,他们刚想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不许走,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敢走就是逃逸罪。”
这声音太熟悉了,风晨抬头看去,正是那个刚刚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女服务员,原来刚才保安老大打输了的时候她就吓跑去报警了。
还没等风晨说话,一旁突然闪出个人,却是孟瑶,只见孟瑶二话不说,对着女侍者就是一记耳光,把那女侍者顿时打的发愣。
那女侍者半晌醒转过来,刚想还手就看到孟瑶冷冷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突然胆怯了,又看了周围,却发觉自己这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散去了,突然吓的往回逃走。
好死不死的是,她逃的地方却是金钱豹餐厅,此刻餐厅里一个女人没有,那色鬼残魂正四处寻觅,突然察觉到女人的气息,顿时扑了过来。
女侍者惊吓之时神魂不稳,那色鬼又是被风晨做过手脚的,顿时附身成功,女侍者立刻昏迷了过去。
风晨也发觉了,不过他却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跟妹妹他们往学校走去。
从今天开始,那色鬼如果不被人驱除,就会像以前纠缠孟瑶她们一样,让那女侍者夜夜噩梦连连了。
回到学校,由于韩友文酒劲上来,风晨只好先行带他回去休息,四人就在操场分开了。
至于女侍者报警来的警察,自然有丁伯他们处理,到与他们无关了。
把烂醉如泥的韩友文扔在床上,风晨打开电脑查找了些关于鬼魂与磁场的信息,看了一会后他都感觉很有道理,与老师讲授的巫族关于鬼神的理念相比较后,好多不解也豁然开朗起来。
在巫师的眼中,鬼神是神圣的。一。一切有灵性的东西都是需要祭祀崇拜的,像太阳,月亮,雷电,雨水都是有灵的存在,巫族尊称为神。
古代的巫师认为一切怪异的事情都是有所预兆,如大猪吃猪仔,乃至躺在食槽不动,鸭子吃自己下的鸭蛋,老虎冲进庄稼田野,在村子里发现两蛇交尾,甚至是母鸡学公鸡打鸣,这都是要出现精怪鬼灵的先兆,是需要祭祀和净化的,否则就会影响家人。
巫术的祭祀是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其中最为繁复的就是鬼神祭拜。
巫术中的驱鬼之术其实就源于此,祭祀中的献祭是人们为了奉承鬼怪,奉承哄骗鬼怪离开,当哄骗无效的时候,祭祀里的舞蹈则是为了吓唬鬼怪离开,像今天民间小孩有病,老人经常会对左右大骂说快离开我家娃,这就是吓唬鬼的由来,传说可以将纠缠孩子的鬼怪赶跑,因为老人们认为,这些鬼往往都是家中故去的老人鬼魂回来。
在巫族信仰中,家神信仰最为普遍,尤其是川黔滇的苗族人家里,几乎家家都设立了家神塑像,这种信仰源于对祖先的崇拜。
古老的巫族人认为祖先虽然死去,但其灵魂却永远与子孙同在,只要家族的祭祀不断香火永存,祖先的灵魂就会庇佑子孙。
这些知识风晨都听老师说过,其根由是巫族们眼中的灵,正因为有灵,才会有神,有精怪,有鬼魂,有可以引导天地自然力量的符咒和巫力。
能通天地,可会鬼神,善使天地巨力可称为巫,这是巫族们对巫师的理解。
但这理解却需要巫师随着修炼慢慢体会,往往一名初巫一生都无法晋级,卡在对巫的理解之上。
现在这磁场的理解,仿佛给风晨开了一扇窗,虽然他还不是十分理解,但他感觉方向是找对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庄语竹突然发起了视频邀请,风晨点了确定。
庄语竹刚刚洗过澡,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披在头上,身着一身淡蓝色的睡衣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纯。
“风晨哥,你在做什么?”庄语竹有些羞涩,毕竟这是她邀请的视频,这可是她第一次跟男孩子视频。
“在看你说的磁场,孟瑶呢?”风晨看着眼前的女孩,在屏幕里出现又与平时不太一样。
“醉了,睡着了,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请你吃饭却闹的不高兴。”庄语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孟瑶睡着后,鬼使神差的想跟孟风晨视频。
“没有不高兴啊,我吃的很好。”风晨从来不把渺小的生物对自己的挑衅放在眼里过。
“那就好。”庄语竹笑了下,又问道:“风晨哥,那个鬼真的存在么?”
“嗯,有灵生物都有可能变成鬼,其实在我眼里鬼就是一种气,不过今天看了磁场后,我想鬼也可能是一种磁场。”风晨想了想说道。
“你能看见?那你害怕么?”庄语竹好奇的问道。
“怕什么?你会害怕电视里的野兽么,鬼魂往往都无法与人沟通的,我能看见他们,但他们看不见我的,感觉就像隔着电视屏幕的一样,屏幕里外各有各的生活,当然对于你来说,你也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你。”风晨解释道。
庄语竹似懂非懂,突然好奇道:“风晨哥,你怎么懂的这么多。”
“老师教我的,我的老师是苗家最厉害的巫师,我以后也会是的。”谈到半山大巫师,他的腰板也挺了起来。
“巫师?”庄语竹脑子里的巫师就是那种跳大神的,可是孟风晨一个高中生,跟跳大神的可不挨着啊。
“啊,这么晚了,我还有事,先下了。”风晨一看到了修炼的时候了,连忙关闭了电脑。
“又是这样!”被强制关闭视频聊天的庄语竹气的跺脚,这个风晨,怎么一点不知道风趣,每次都这样,太霸道了。
风晨关闭电脑后,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推开窗户看了看周围,夜静无声并没有人注意,又是故技重施从窗户跳下,往校园的花园跑去,继续日复一日的修炼。
第二天清晨,风晨回到寝室,见韩友文仍然呼呼大睡,不禁摇头苦笑,这货还吹嘘自己酒量好呢。
风晨小睡了俩个小时,再次精神饱满,见时间差不多,连忙喊醒韩友文。
韩友文迷迷糊糊的起来,又推金山倒玉柱的倒在床上,直呼头疼。
风晨知道,这是宿醉引起,不经常喝酒的人经常会这样,不过手里没有葛根,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忙。
葛根是苗家常用的解救草药,配上生姜效果极佳,专门治疗宿醉头疼。
可是见他疼的厉害,忙问道:“那我帮你请假一天?”
“不行,轻伤不下火线,我老子如果知道我因为喝多了不参加军训,铁定打断我的腿。”韩友文挣扎的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洗簌。
洗簌过后,韩友文的脸色好了许多,点头道:“我好多了,走吧,去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否则一上午可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