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一个少不了……
时间似乎定格在秋梢头的那天,空气中有着微微的凉,很是干爽,感觉挺舒服的。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想依偎着什么东西,当然最好是一个人的肩膀,若是男人宽厚有力的臂膀那是最好不过的。
正好身边有一个,最关键的长得那么帅,而且心中只有她一人,在心里受伤的时候,需要疗伤药剂的时候,他变成了最好的创可贴,只可惜,表面的宁静还没有维持几刻钟就被无情打破了。
“兰若嬨,你还有什么话说?”良沐站在门口,僵硬的手指愤怒的指着她的脸。
貌似串词了好不好,应该是她这么问他的吧?望着良沐身后的强大亲友团,更是忍不住想笑,幸灾乐祸的杜三娘,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杜氏,还有一脸淡定的宋玉京,乖乖!抓奸还叫小三跟着一起来,真是……
让她情何以堪呢?“呵呵……”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本已经离开了林白怀抱的她,竟悄悄的轻轻地靠了过去,头倚在他的肩头,面上带着媚笑的望着气得脸色惨白的良沐,“你心里不好受吧?”
良沐没有说话,也许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傻了。贺氏穿过人群,冲了进来,伸手将若嬨拉起,藏在身后似老母鸡一样保护着,“良沐你听我说,若嬨跟林白只是兄妹关系,这些事情你是都知道的是吧?”
还没等良沐说话,杜氏已经愤愤冲了过来,一巴掌迎了上去,将贺氏扇坐在地,“这是我们廉家的事,你个不要脸改嫁的泼妇,用得着你管吗?”
贺氏手捂着脸,挺身站了起来,却依旧挡在若嬨面前,“是啊!我是改嫁了没错,所以你更没有理由可以打我。”说着抡圆了膀子扇了过去,结果并没有打到,手反而被良沐攥紧甩到一旁。
“是你教坏若嬨的对不对?是你帮着他们通奸的对不对?你这是在报复我没有收你做姨太太吗?兰若嬨你就是最傻最缺心眼的人,看着她软了几分,你便认为她是好人了吧?她帮你挡着丑事,她便是你的恩人了是吧?你就是全天下最虎的一个。”良沐真是疯了,将所有的矛头直指贺氏。
贺氏只是冷笑着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挡着你了,我是拦着你了,但也比你后面那一大帮看好事,瞧热闹的强。”她说着抄起地上的凳子往外砸,吓得门口看热闹的人蜂拥散了,“都给我滚,滚远点,不然砸死你们。”
“疯了!疯了,来人啊!将疯子给我抓起来。”杜三娘幸好跑得快,没砸到脑袋,腿上却结结实实撞了下,疼得额上密汗直流,躺在楼梯上唔闹喊叫。
客人早就被掌柜的赶走了,就是刚才看热闹的小厮都被疯颠颠的贺氏吓跑了,除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就是挤在厨房门口的几个大厨,正手拿着大砍刀蓄势待发。那几个小干吧鸡子似得家丁,听杜三娘哭喊刚要往上冲,就被刘厨子的手起刀落,桌分家给吓了回去,谁还敢动一下。
见着面前一幕幕闹剧,若嬨竟哈哈大笑起来,乐得不能自制,手依着窗台才能站立,林白担心刚要过去搀扶,已被良沐挡在一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回去说。”他的声音软了许多,但是若嬨心头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一口狠咬在他胳膊上,眼看着鲜血顺着衣袖流了下来,可是良沐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宋玉京眼睛不由得红了,扑了过去,跪在地上给若嬨磕头,“夫人求你了,别再咬了,他是人不是木头,咬坏了夫人也会心疼的。”
若嬨笑眯眯的抬头,因疼痛良沐额上溢出一层迷汗,硬挺着一句话不用,心里憋着一股劲回家与你算总账。她青白的手指从他面上轻轻滑过,一滴汗水落下,她笑了,眼神瞥过跪在地上的宋玉京,“怕是你的心,比我还要痛,对不对?”
宋玉京身子明显抖了下,杜氏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宋娘子心疼怎么啦?也比你这个蛇蝎不要脸的妒妇强。”
“蛇蝎!不敢当,若真是蛇蝎第一个我就咬死你。”见若嬨呲牙咧嘴的模样,吓得杜氏往后退了三步,被贺氏一巴掌推到一边,“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外面说,若嬨听话,我们回去慢慢商量。”回头望向林白,笑问:“是不是啊?大舅爷,你也不想若嬨与良沐闹翻脸是不?”
林白牵强的笑着点头,“当然,当然。”良沐眼神冰冷直指面前的林白,满是杀机让人心里都凉半截,就是这种眼神更是惹毛了若嬨,自己与林白还没有怎样,他就是这个模样,那他呢?
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良沐措不及防,伸手捂住胸口,若嬨趁机蹦到地上,宋玉京眼疾手快蹭地起身,将他扶住,眼神厌恶的盯着若嬨。
“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这是兰若嬨头一次有过如此阴险的想法,而且还公之于众了,宋玉京顿时哭做泪人,手上的搀扶变成了****的挎臂。
懒得去看她们什么姿势,若嬨翘起二郎腿,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把弄着桌上的茶杯,实则准备什么时候发射出气,“说说吧!廉二少爷打算何时将宋小娘子接回府上啊?我这个做夫人的也能替你操持操持。”说着手指点了点额头,似想着什么,“哦!对了,春儿想当初就是为她相公娶妾的,我这个夫人做得竟连个丫头都不如,真是不该啊!”
杜氏见她软声细语起来,还以为她转性了呢!若是廉慕这么就答应她回去,怕是日后她更不好过,忙向宋玉京递眼色,宋玉京那里还理她的意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与兰若嬨叩头,“谢夫人,奴家一定尽心尽力服饰老爷的,请夫人归家吧!”
自己娘子什么样的人,良沐岂会不知道?她这全是气话,却偏偏要拿出来将他,本就让娘子刚才的表现给气个半死,如今竟还要让他哄着她,他个大男人岂能心甘,再说自己真的没有要娶宋玉京过门的心思。
气得良沐一跺脚,眉头皱成川字,“若嬨,我何时说过要娶玉京过门,我只是看她可怜没个依靠,所以才帮扶着她,我是何为人,难道你会不知?”
若嬨的脸上稍有松动,心中默念着你是何人?林白来到良沐面前,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玉京,“良沐,既然你质问若嬨,你的为人,那我又要来问问你,我与若嬨又都是何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可是比你晚了几日?我对若嬨的情谊可是比你薄过几分,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轻浮放浪,让妹夫你瞧不起?”
一席话到问的良沐哑口无言,他时时都似防贼提防林白,可是换来的却是若嬨不高兴,而且他似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什么本质性的证据?
见他久久不说话,一抹苦笑闪过,林白长舒了一口气,“且不说我与若嬨如何,纵是她的心你该相信吧?可你呢?竟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还配做若嬨的夫君吗?”
“看吧!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假兄妹,真情人。”杜氏撇着嘴,唧唧歪歪,将几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推向高端。贺氏气得不行,便往外推他,然一人怎奈俩虎,转眼就跟着杜三娘和杜氏扭打在一起,挠、掐、撕、拽,无不用奇技。
“真没想到这女人打架也这么生猛?”
“可不是吗?吴管事的婆娘真彪悍啊!”
“命苦呦!”
看的那几个拉架的大厨都不知该拽那头,眼巴巴着傻瞅,气得那管事的直跺脚,手里捧着账本,奋笔疾书:“凳子五个,椅子三把,桌腿踹坏七个,哎呦我的天啊!这个月的装修费哦!”
良沐猛地抬起头,双拳死死攥紧,眼神怔怔望着此时与自己对峙的林白,他不管是心里眼里都在她身上,就算是与自己说话,眼神都未曾离开过她半分,他可会如此好心,撮合自己与若嬨,怕是搅黄还差不多。越看他便越气,胸中团团怒火凝结,眼看就要喷发。
“我的身份与你何干?”良沐冷嗤一声,越过他伸手去拉若嬨,然若嬨却背过身去,丝毫不理会他。林白挑眉冷笑,将身边挡在她们中间,“只要你与若嬨还是一日夫妻,便于我有关系,若是你放弃了,你是当了大官,还是当了乞丐,都与我毫不相干。”
“若是我放弃,你便得逞天作之合对吧?你纠缠我们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良沐越说越激动,想着过往种种,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看他故作教训的嘴脸,更恨不得将他乱刀砍了。单手拉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拳闷在脸上,打的林白晃了下倒在地上。
若嬨猛地扑过去将林白护在身后,吓得如惊弓之鸟,铁青了脸色望着他,“良沐你要干嘛?”她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几乎在自己眼中,她总是淡淡的表情,而今天她竟然如此担心的护着他,他彻底懵了。
看着若嬨心疼地将林白扶起,手拿着锦帕为他擦掉唇角的血迹,他整颗心都凉了。
“良沐,我告诉你,这个店铺是我送给林白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若是你真的想娶她,我不反对,举双手赞成,只要你把这个签了,我与你再无关系。”若嬨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看来是经常随身携带的,已经皱的墨迹浅淡,良沐颤抖着双手将那页薄纸擒在手中,忍不住冷笑出声,想不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竟有被逼着离合的那日,真是可笑啊!可笑。
良沐已然气红了眼,一滴滴眼泪下落,看得她心里揪着疼,不忍的错开了眼,淡淡道:“你若是真的想好了,就签了吧!”
“签了……哈哈……好如了你们的心愿?”良沐将休妻书瞬间撕得粉碎,将近在咫尺的兰若嬨打横抱入怀中,狠狠按在怀里,眼神冷厉的满是杀机,几乎吓破人胆,“林白,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良沐活着的一天,你就别想得到若嬨。”转身愤愤下楼。
半响从震惊中唤醒的兰若嬨,才知道拳打脚踢,嚷着要下来,良沐又怎会给她机会,狠狠收紧了胳膊,将她箍在怀里,紧的骨头生疼,真担心下一秒,便被他活活勒死了。怀中人被毫无情面的扔到马车上他一跃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我告诉你,兰若嬨,你不是逼着我娶宋玉京吗?好,我这就成全你,回去我便娶了她。”
“你敢?我马上跟你离。”兰若嬨也不是省油灯,气得手蹬脚刨,呲牙咧嘴的叫嚣,那里还有半点可人的模样。就是这个模样,反而让良沐心头欲火难耐,吱呀一声,抹胸长裙转眼香消玉殒。
吓得若嬨一愣,竟不知该怎么骂人了,伸手去捂住胸口,看得良沐痞笑一把掰开她的手臂,固在头上,狠狠一口咬在白皙的脖颈上,望着红欲滴血的咬痕,他竟没心没肺的笑了,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对着正疾行的马车大喊,“去郊外。”
“你疯了吧?”面前疯癫的男人实在让她无法接受,良沐冷笑着眼睛眯成极其危险的角度,“你说呢?”
赶车的自是不敢耽搁,车火速转弯,马蹄踢踏跃起,嘶吼几声,转眼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娘啊!二少爷他去那里啦?”宋玉京见良沐将她与她们统统扔下,扛起兰若嬨就这么走了,急的满头大汗,拉着杜氏的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知道问我了?我如何知道。你自己找去呗!”杜氏冷言冷语一通损,拉着杜三娘上了马车,宋玉京舌忝着脸媚笑,抬脚挤上了马车。“娘啊!你这又是怎么了?媳妇有那里不对,你就明地里说我便是,莫气坏了身子。”
杜氏一拉眼皮,“哎呦!我可没有那福气,有你这样好的媳妇。”宋玉京也知刚才的表现触怒了杜氏,想着良沐那头的心思还不稳定,杜氏这个靠山还不能放过,便一味的赔笑说好话,一再保证在不谋私一心想着杜氏,杜氏这才不在挤兑她,两人又开始合计起来,怎么能控制良沐这个大树。
且不说这头的阴谋诡计,河边的树林里,兰若嬨是真真实实的体会了一把野战的滋味,出门在外好久没有尝过女人味的良沐,在盛怒之下竟不通若嬨心意强要了她,而最最让兰若嬨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还有反映,咿咿呀呀的承欢与他身下,虽是死鸭子嘴犟,身体各处却无不迎合,害的自己颜面全失。
而良沐就更是得色,从一开始的猛压硬上到慢慢的摩挲挑逗,弄得她身上漫步红花开,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可惜良沐怎会给她那个机会,在车上就没收了她胸前带的黑色石子,就怕她做起乌龟来,钻进空间里就不出来。
望着身下粉女敕如虾子的爱妻,吃干抹净的他又怎会心情不好,做完最后的冲刺工作,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收入怀中,紧紧的贴在胸口,“怎么,还在生气?”
怎的?想耍床头打架**尾和的把戏?若嬨才不鸟他,转头不理会,他伸手将她脖子扭了过去,冷冷道:“看着我。”
“看着你,我就恶心。”若嬨啐他一口,哪成想他更恶心,用脸往自己的脸上蹭,“好,让我们一起恶心。”伸手赏他一巴掌,良沐保持着歪脸的动作,很痞子的笑了,笑的若嬨感觉浑身发抖,真害怕他下一秒会不会重来将自己吃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到下一秒呢!就将她压在地上,一个挺进,她一口气险些没有上来,“****!”她紧着眉头转过脸,迥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再看身上驰骋的人,“我这辈子就只****过你一人,这也算吗?”
良沐冷冰冰的质问却让她心里面软软的,似塞了什么东西,瞬间满满的,“你跟那宋玉京可是有情?”
“只有义,绝无情。”
“那为何他们都说你要收她做小妾?”
“那是因为你总是将林白放在心里,我想让你因为嫉妒多看看我。”
“混蛋你!”若嬨再次抡圆了巴掌,良沐深深闭上眼,一副任你大骂死都无悔的模样,若嬨哇的一声哭了,紧紧抱着他哭的一发不可收,将这几日的积怨,统统宣泄出来。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良沐眼含着泪笑了,紧紧将朝思暮想的娘子收入怀中。“若嬨我这一生,绝不会负你。”
“真的?”
“假的吧!”惊吓过后的冬儿手脚发抖,脸色铁青,被几个粗壮婆子五花大绑在木头凳上,还没等再说一句话,就被麻布封上了嘴。
“我家二哥哥亲口说的,让我们打得你不能说话为止,这还能搀得假吗?再说你不是也在身边,听到了吗?”今个可是杜三娘最高兴的一天,手点着婆子们手中的打棍子,笑盈盈看着宋玉京,“姐姐是不是也早就想下手了,要不你来操刀可好?”
“哎呀!我的好妹妹,别闹了,老爷不是说了吗,打到她不能开口为止,你还耽误什么?若是回来人责怪,咱们可担待不起。”宋玉京是担心在晚些下手,怕人回来了,事就办不成了。
杜三娘见她一个劲的使眼色,也不耽搁,伸手拍了拍冬儿圆滚滚的**,“冬儿啊!要怪就怪你没有将林大官人的事情告诉老爷,还私自与兰若嬨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去会****,若是你命大没死的话,姐姐我请你吃饭。”
听完此话,冬儿的心瞬时凉了半截,这次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