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际遇,真是一件难以揣测的事情。
高老头刚刚还在洋洋得意,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可现在却哭丧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拍下了冰种阳绿,就等于和玻璃种祖母绿擦肩而过。
天下的好处,不可能让一个人占去,用财富压人的手法,他可以用一次,可若是次次都这么来,那么等于破坏了默认的潜规则。
且不说卖主会不会将翡翠卖给他,同行们保证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早晚会形成同盟,将他挤出这个圈子。
这也就是所谓的见好就收的道理。
李叶将玻璃种祖母绿完全解出来后,忍不住仰天大笑,作为一个解石师傅,他在短短的时日,解出了两块玻璃种,这种荣耀,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这就如同一位铸剑的师傅,接连铸造出了两把名剑一般!
燕疏狂耸拉着脑袋,心中忍不住哀叹:“又输了。”
不过他忽然又开心起来,心中寻思,他斗不过弟弟,姜礼乐斗不过姐姐,那么代换起来,是不是说他和姜礼乐比较有缘分呢?
若是牧小草知道他心中所想,却是不知道会如何做想?
大概唯有苦笑?
反正恋爱中的小男生的想法,实在是很难猜的。
高老头眼巴巴的瞅着玻璃种祖母绿,瞧那样子,几乎要哭出来,胖子在一边,还不住的煽风点火,道:“老高,下手早咯!”
高老头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心道:“老子早晚给你挖个坑,把你埋进去!”
不过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晚了,业界的潜规则如此,他是不能再参与竞价了。
“牧小姐,您这块玻璃种祖母绿,有意出售么?我们玉氏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胖子笑容满满的道。
牧小草微微皱眉,看向燕疏狂,她还是比较喜欢和熟人做生意。
燕疏狂摇了摇头,他们家的珠宝业,才刚刚起步,短时间内没办法消化如此之多的高品质翡翠。
牧小草先后给他们的两块翡翠,已经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了。再说,皇甫家最近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富裕。
在商界,有人暗中和皇甫家作对,给皇甫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其背后有洪门的影子。
若是说皇甫家乃是中海的黑色王朝,那么洪门,横跨亚欧美的黑色联邦。
洪门的老祖,传闻中是反清复明的义士陈近南。
“为人不识陈近南,总是英雄也枉然。”
陈近南这位爷,是个战绩彪炳的人物,与少林五祖一同构建出了洪门最初的架构,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洪门几乎扎根于华夏大地各处。
开始的时候,洪门是非法的,那会儿还称天地会,是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
反抗朝廷,必定是悲催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以一个组织对抗一个国家,**、萨达姆都干过,结果他们都悲剧的。
为了不悲剧,洪门的堂主香主们聚在一起一商量,就化整为零了,逃港澳的逃港澳,逃国外的逃国外,在国内潜伏的也小心的藏好了自己的尾巴!
清朝倒了,可洪门却牛了,华夏的黑色力量中,唯有他们一支,是横跨亚欧美三块大陆的,传闻中在澳洲也有洪门的身影。
总而言之,皇甫家族,惹上了了不得的大佬。
不过好在,世事并不完全看谁拳头大,还得看谁面子广,皇甫家族上通天、下接地、中间还和东方的两位天王老子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洪门,也只能暗地里下刀子,背后捅人。
明火执仗的和皇甫家族猛k,这种事儿,他们暂时还是不敢做的。
牧小草心下有些失望,她这人其实惰性很大,若不是自己有兴趣的事情,她很多时候都会犯懒。
“好!”
牧小草微微点头道。
这下子,一伙儿人可炸开了锅,有了刚刚的教训,一个个都开始联系自己的后台老板,毕竟谁都不想刚刚的事情再次上演。
刚刚好歹只是一块冰种阳绿,可这块可是价值连城的玻璃种祖母绿,而且个头又极大,若是搞到手,短时间内自家老板可就不缺高品的翡翠了。
若是能得到上峰的赏识,升官发财娶老婆什么的,统统不在话下呀!
这让牧小草有种错觉,似乎自己不是在交易翡翠,反而是在“嫁女儿”一样。
她国色天香的“女儿”得到了十里八乡所有年轻俊杰的追捧,一个个都在比量着谁能出更多的嫁妆,谁更配得上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一样。
实际上,称呼玻璃种祖母绿为“美人”,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祖母绿的绿色,虽说比不上帝王绿,却娴雅华贵,称得上翡翠之中的美人。
“四千万!”
胖子到底是财大气粗,一口叫出了所有人都难以招架的价格来。
牧小草闻言,心中也是一跳,忍不住赞叹翡翠果真是奢侈品。
“好!这块……”
未等牧小草说完,一个澳门口音的人,打断了牧小草的话。
“慢!”
牧小草忍不住看向声音的来处。
看清楚后,牧小草的眉头,却是挑了起来,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说话的澳门人,牧小草并不认识,可他身边的女人,牧小草却熟悉的要命——钟玉眠。
“有什么事么?”
牧小草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度的人,钟玉眠三番两次和她找麻烦,让牧小草很有在钟玉眠的哑穴上扎上一针的想法。
总有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和自己唧唧歪歪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牧小草不怀好意的眼神,让钟玉眠怒火三丈。
钟玉眠此时的心情,比牧小草更加恶劣,她明明是千金小姐,却屡次在这个乡下来的贱女人手中吃亏。
在售楼处是如此,社交舞会上也是如此!
售楼处一役,逼得她远走香港,让本家人欺负,社交舞会的事情,又让她被何子饶训斥了一顿!
何子饶心下,并不十分相信所谓的基督圣血的存在,可孔丽雅的话,却由不得他不信。他送未婚妻的项链,让一个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人给比了下去,这让一向自负的他,如何自处?
自然而然的,钟玉眠就成了他训斥的对象。
他是个男子沙文主义严重的人,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是给男人生育的工具。
他看重钟玉眠,也不过是因为钟玉眠有一副好皮相、身份上也不差很多,如果和她生下孩子,但论孩子的外貌与血统而言,都是不错的。
钟玉眠犯了错,给他丢了人,他自然不会简单的放过仅仅作为生育工具的钟玉眠。
钟玉眠的脸是不能动的,她的脸很有用,至少拥有一位即拥有美貌,又拥有高贵血统的未婚妻,在望族来说,也是一件颇有面子的事情。
可这样一来,钟玉眠的**,可就遭了殃。
鞭子这种东西,何子饶是很喜欢的,钟玉眠想攀附他,自然也得喜欢,至于代价,则是**上的血痕了。
这会儿,光是行走,内裤与皮肤之间的摩擦,就让钟玉眠感觉火辣辣的痛。
一时间,她对于牧小草的恨意,又浓重了三分。
“牧小姐,又见面了。”
钟玉眠成长了很多,至少她学会了隐忍。
“是呀。”
牧小草微微一笑。
“你好,我是玉眠的未婚夫,何子饶。”
何子饶伸出手,似乎想要与牧小草握手。
啪……
牧小森微笑着一巴掌将何子饶的手给拍了下去,语气还颇为惊讶,道:“啊!抱歉,刚刚我看见一只蚊子落在您手上了,真的!”
说罢,他还不忘眨眨眼,将手中的物事儿摆了摆。
何子饶第一个反应是大怒,第二个反应是怪异。
这会儿可是冬天,你丫从哪儿弄来的蚊子?
明知道牧小森是故意找茬,他却唯有保持贵族特有的糅杂着虚伪的礼貌,道:“那还真谢谢您呐!”
燕疏狂在一边儿心中憋笑,难受的都快背过气去了,一群人之中,唯有他知道,这蚊子是假的。
这蚊子,赫然是他的手笔,他平日里看谁不顺眼,一巴掌下去,手里总会夹着这么个玩意儿,然后大义凛然的说,这是帮你打蚊子!
牧小森觉得这玩意儿挺好玩,也要过去了几个,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不过小森哥,您还真是霸气侧漏,在冬天、室内、国际交流会这种种元素之中,您还真的一本正经的说是打蚊子,真的没问题么?
吃了个闷亏,何子饶却大为光火的同时,心下暗暗将牧小草、牧小森都给记下了。
“早晚有收拾你们的一天!唔,瞧这个姓牧的女人的**,形状还不错,不知道抽起来怎么样?”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当然,他眼神驻足最多的,还是姜礼乐,因为姜礼乐一双美腿,以及漂亮的过分的**,浑圆挺翘,让他心中直痒痒。
他笑的很斯文,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恶意,至少牧小森看向他的眼光,又冷了三分。
“你刚刚叫停,有什么事么?”
燕疏狂见他盯着姜礼乐看,心下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