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月西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于是就兴冲冲地到街上去闲逛了。谁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在在街上东张西望,只是这个小孩好生面熟啊。小乞丐张望了一阵,眼睛看到月西之后,立刻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月西的衣裙,欢快地喊道:“姐姐,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月西惊疑地拨开小孩儿额前的头发细细一看:“哎呀,你不是三儿吗?你怎么一个人来京城?你爹的病好了吗?”
三儿一听月西问起爹爹,顿时面露哀色:“爹爹,他……他在你走的第二天就去了……”
听了这话月西心中满是不忍,她抚模着三儿的脑袋说:“好孩子,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一个人来京城的吗?你娘呢?”
三儿听月西问起了他娘,忙回答说:“娘她跟我一起来的京城,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月西跟着三儿左拐右拐的走了好久,终于在一个人迹罕至的破巷子里见到了三儿的面色青黄的外在地上的娘亲。月西走上前去,将三儿的娘扶了起来,问道:“为何会如此的窘迫?我当日给你留的银子呢?”
三儿抢着说:“还不都是被讨债的人讨走了?当初我爹生了病,我们实在没饭吃了,只好去借钱,谁知借钱的人给的利息太高了,利滚利,最初只是借了几两银子,后来竟把你留给我们的几十两银子都讨走了。”
月西叹了一口气说:“罢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们快些跟我走吧,我看你们好些天都没吃东西了吧。”
三儿的娘听了月西的话忙要磕头:“姑娘真是菩萨心肠,真是太谢谢了,我们娘俩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姑娘的恩情啊。”
“大婶言重了,我也没帮什么忙,快别这么说了,什么当牛做马的,这人活着谁没个三灾五难的?大家相互扶持着罢了。好了,你们快跟我来吧。”月西让三儿扶着他娘,然后带着他们回了喜乐居。
喜乐居的掌柜的对月西甚是恭敬,所以对月西带回来的乞丐一般的母子俩也是和颜悦色的。月西招呼这对母子好好地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叫小二给他俩安排了房间,又备了热水和衣服给他们洗澡,两人足足洗了好几个大浴桶的水,终于清爽点了。
三儿洗掉了身上和头发上的污垢之后,终于能看清楚长相了。挺俊俏的一个小男孩,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很是机灵。三儿的娘换了身衣服之后,也看着舒爽了不少,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一副憔悴的老态。月西让他们在喜乐居安心的住下来,若是感觉无聊的话,可以帮着喜乐居的掌柜的干点活,挣点工钱。三儿的娘,方氏,说是可以帮着厨房做点事情。
月西让他们不要急,先调养好了身子再说,他们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而且一路走到京城,风餐露宿的,瘦得皮包骨头了。
月西在喜乐居住着,等待云黎来告知她天书的消息,可是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云黎那边还是没有天书的消息。眼看着春天快要过去了,夏天眼看着就要来了,月西可不想顶着大大的太阳去寻找天书。终于这一天,她按耐不住了,想要进宫去找云黎当面问个清楚。
走在大街上,还没靠近皇宫,就听见路人议论着什么选秀的事情。选秀?月西惊讶地拉过一个大婶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皇上要选秀了?”
“可不是,再过几天就要举行封后大典了,封后大典过后就开始准备选秀了,当今的圣上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啊。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能被他选中呢……”大婶充分地发挥八卦的好口才,给月西绘声绘色的讲着关于皇上选秀的事情。
可是月西却不想再听下去了,是的,是自己让他选秀的,可是他也不用这么急吧。天书都还没有下落,自己还在京城里住着,他就如此急吼吼的忙活着选秀,到底安得什么心啊?想到这里月西的心里酸酸的,很难受。进宫找云黎商量寻找天书的事情,也不想去理会了。江山是他的,他都不急,自己一个女子急个屁啊。
想到这里,月西便懒得去理会天书的事情了,暮春时节,天气温暖,只穿着一层单单衣衫,很是舒爽,没有初春的寒冷,也没有初夏的炎热,气温适宜。月西打算好好地在街上逛一逛,购购物,花花钱,过一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买了几块滑溜溜冰凉凉的湖蓝色缎子,这样的料子夏天做衣服最舒服。买了几盒糕点,拿回去给三儿吃,他一定喜欢,又买了几盒雪肤膏,三儿的娘方大婶天天在喜乐居后厨帮忙,不是洗菜就是洗盘碟,手都泡得不成样子了,这几盒雪肤膏给她擦手刚刚好。
很快地月西就提了许多的东西了。路过一家玉器店的时候,碰巧看到秦二从里面走出来。
“是你?”秦二和月西异口同声地说。月西没想到秦二还记得自己。两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后,忽然不知道下文该怎么说了。
月西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秦二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凤血玉佩,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地问问他,于是便说:“秦公子,不如到前面的茶馆一叙,如何?”
“什么秦公子,就叫我秦二,姑娘相邀,岂敢不从?那在下就陪姑娘在茶馆里坐坐吧。”秦二爽快地答应了。
月西提着自己买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秦二来到一家茶馆里,找了个人少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落了座之后,秦二招呼了小二,让送一壶龙井上来。然后对月西笑着说:“姑娘真是个神秘的人,在下知道姑娘的身份不凡,却始终查不出姑娘的真实身份。”
“哦?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不凡的?”月西好奇地问。
秦二从袖子里拿出那天月西用来换马的白玉簪,将那个白玉簪放到月西跟前说:“我问过许多的玉器师傅,他们都说这根簪子是皇室里的人专用的。可是姑娘你在宫外来去自如,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妃嫔,更不会是什么公主,所以在下觉得姑娘的身份甚是神秘。可不巧,今天就遇上了姑娘。”
这时小二送了一壶茶上来,月西提起茶壶,给秦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秦二说道:“这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那枚凤血玉佩的。如何?”
秦二笑了几声,道:“姑娘果真是个爽快人,那就成交了,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
“秦二哥也是个守信用的人,好吧,其实我是当朝林丞相的第四女,名字叫林月西,是被逼退位的皇帝云黯的贵妃。我的答案说完了,秦二哥,你的答案呢?”月西说完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等着秦二的答案。
秦二一拍桌子,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难怪,难怪。”
“那么你是否应该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凤血玉佩的?”月西耐心地催促道。
秦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说来话长。”说完这四个字后扭头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什么闲人了,才凑到月西的跟前说:“两年前吧好像是,具体什么时候记不清楚了,好像就是在京城里的瑞王爷全家人被人杀了之后,没过几天,半夜里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找到我,说要跟我做一个交易。”
月西一听到秦二提到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立刻就想到了云黎。于是问道:“他要和你做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