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拿起手机,眉头一皱:“什么?一个废弃的仓库发现一具尸体?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匆匆对王季风说:“首长,抱歉,有新的发现,我必须去事发现场去看看。////”
“去吧!”王季风看着秦默一脸严肃连忙招了招手让他先走,而他还得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呢。
看到秦默走到门口,王若然一脸担心地提醒道:“秦默,你注意安全,小心哦。”
王季风看着女儿那种特别担心的眼神一直看着秦默走出门,心里一下子亮堂了,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性格假小子的若然长大了,她喜欢的人就是他呀,怪不得会不顾危险为秦默挡刀。秦默他也看好这个小伙子,在部队的时候就表现非常优秀,可是,他喜欢他的若然吗?
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秦默扭头问:“尸体在一个废弃的仓库,谁发现的?”
“是我,”跟着刘平南和秦默身后的一个瘦子到现在走路腿肚子都在打颤儿,他紧张地模着自己心口,害怕地说,“妈呀,吓死我了,我们老板这个仓库好久没用,今天让我来打扫打扫放东西,我一打开就有一股怪味道,结果进来发现仓库有一部分着火了,在一个墙角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有个死人!”
“好了,赶紧走吧。”天气这么热,尸体容易**,秦默催促道。
走了十几分钟,在一个池塘边一个红砖搭建的仓库前,瘦子停了下来。
“进去呀,开门。”刘平南喊了一声。
“我,我怕呀。”瘦子说着脚直往后缩,发现的时候他都没有细看,一看人一动不动又臭又难闻,就吓得一溜烟跑出了仓库报警,现在让他进去虽然跟着两个刑警,可是他还是没那个胆量。
秦默默不作声,看见大铁门上守门将军大铁锁子没挂,他自己上前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脚刚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腐朽和充斥着火烬焚烧的余味。因为仓库很久没有人来过,这种味道更是浓烈。
看着秦默进去,刘平南也跟了过去,瘦子捂着鼻子小心地四处张望,他用手指指了一个区域的小房间,小声说:“人,人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秦默拿出随身的白手套戴上,然后慢慢蹲下来,用旁边一根烧成半截的棍子轻轻一挑,果然,一个瘦高的人昂面蜷缩躺在里面!
一股酸腐的臭味道迎面扑来,秦默立即捂上口鼻。
虽然说这个小房间着火过,可是因为火势不大,小房间内也没有易燃品,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烧坏,只不过身上和腿部被烧的模糊恐怖不堪,倒是脸部因为蜷缩着双手护着,他轻轻用木棍一拨,居然侧着余光可以看见面部。
那张脸充满着临死前的痛苦和恐惧,表情都是扭曲的,可见这个人死前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房间空间很小,估计当时浓烟令他窒息而亡。
究竟这个人怎么会在这个废弃的仓库,又为什么会忽然起火,人为什么没跑,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他的心头。
定睛一看,秦默倒吸了口气,居然是他!
刘平南首先喊出了名字:“秦队,是刘强子这货!怪不得我们一直在找都没有查到。”
“嗯。”秦默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刘平南打个电话,让一个法医先过来看看,这里他们俩得先保护第一现场。
作为锁定三年前谋杀未遂却致人毁容的案犯,莫老六已经抓捕判刑,唯有这刘强子他们一直在盯着却失去了跟踪目标,现在居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不能不让他们惊讶。
看到这个人,秦默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直非常关心这个案件的那个女孩——权悠雪。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拨了那个号码,直到电话通了,他却心里一跳,每次自己好像要见她,总是要以这个案件为由。
权悠雪正在整理欧华的资料,卡瑞娜一直没走,就是等待这次谈判,而她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天哪,做菜指点指点吧她绝对没问题,可是居然让她参与谈判,这可真是赶着鸭子上架。
手机忽然响起来,她一手继续翻阅资料一手拿起手机语速飞快地问:“请问,您哪位?”
秦默愣了两秒,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是他打来电话,心里掠过失望,不过他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权小姐,是我,刑侦队的秦默。”
“不好意思啊,”权悠雪抱歉地说,“刚才一直在忙,所以就没有看号码。”
“没事,”原来这样啊,秦默心里释然,然后接着说,“刚刚我们接到报警,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发现一个尸体,我看了看就是刘强子,三年前你朋友毁容的那个歹徒——”
“是他!”权悠雪放下资料,猛地站了起来,她紧紧地把耳朵贴近手机,生怕自己听错了,她激动地问,“是,是那个高个子,死了,死了吗?”
秦默嗯了一声,然后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如果怕就算了,如果我们破了案我再告诉你结果。”
“不,我马上过来,告诉我地址!”
坐在出租车上,一路朝着郊外开去。
权悠雪打开车窗,任由长发随风舞动。
三年,整整三年,只要想起那令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雨夜,那种被刀刺伤的疼痛和硫酸泼在脸上的入骨焚心,她就浑身颤抖,噩梦不断。
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哈哈,没想到先是莫老六锒铛入狱,接着刘强子也以这种横尸野外的方式而遭到报应。
苍天,还是有眼的。
想到这里,权悠雪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盼望着这一天,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歹徒能够绳之以法,现在,终于让他们自食恶果,她要哭,哭个痛快为止。
正在开车的司机扭头看着刚才上车还一脸急切的漂亮女孩,此刻却泪流满面,他好心地递过去一张面巾纸,惊奇地问:“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权悠雪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她擦干眼泪,笑着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靠着窗子等着去看那个遭到报应的刘强子。
司机见女孩不再说也没有再问,只是回头专心开车,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啊,现在这么热,居然一个人打车往郊外开。
给读者的话:
三更码完,碎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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