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好,痛快。”
舒老太太白了一眼舒舒,不急不慢地出门,满脸堆着笑撒手而去。
舒舒捂着脸,鼻子一酸,眼泪顺着指缝慢慢向下浸润潮濡。
许久,她松开手,仰头让眼泪倒回去,起身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
收拾好,舒舒刚走到安然屋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声,舒老太太的声音犹为响亮。
“她们娘俩不吃不喝?当年她给你的那点钱还不够打牙缝呢,我没和她要钱就不错了,给什么给!”
舒老太太叉着腰,威风凛凛。
舒程灰头土脸地站在一边,“妈,阿然来之前,咱家一贫如洗,这些年,都是她…”
“你给我闭嘴。”
舒老太太瞪了一眼舒程,就算这姓安的给舒家带了金山银山,也抵不过给她儿子戴绿帽这一条罪名!当年,姓安的送走舒舒,她也认了,只要给她老舒家生个带把的,她什么也不计较,可是没想到这女人二十几年,没让她儿子上过床,让她儿子有女人却活活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还一心对她,这口恶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她看向安然,“你怎么说?”
“妈,我什么也不带走,我知道是我对不住舒程。”
安然躺在床上咳嗽,微红着脸,宁宁和贝贝拧着眉心盯着舒老太太,护在安然前面。
“那好,你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明天你就走。”
“好。”
舒程抬头看向安然,“阿然……”
“舒程,离了吧,是我太自私,耽误了你这么久。”
安然看向舒程,满脸愧疚。
舒程眷恋地看了一眼安然,回头看向舒老太太,“妈,这婚我说什么也不离!”
“不离?你老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她每年都去A市见那野男人,你还…”
舒舒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女乃女乃,您是长辈,说话放尊重一点。”
“嘿哟,自己做得出来,还怕人说了,你说要我怎么个尊重法?”
舒老太太重重地朝着舒舒呸了一口,笑着看向她,不徐不疾地出声,“梦你那沈先生梦完了?”
舒舒脸上一热,满脸通红,无法出声。
贝贝长长的睫毛用力地忽闪了几下,睨着舒老太太嘟了嘟嘴,“老巫婆!”
舒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色,转身看向贝贝,伸手要拧她耳朵,“哪里来的兔崽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不许你欺负我妹妹!”
宁宁盯着舒老太太,突然一口朝着舒老太太胳膊咬去。
“好你个小杂种。”
舒老太太疼得嘴牙咧嘴,身子跳了一下,一把将宁宁甩开。
宁宁的小身子飞出去,额头磕在床沿上,一下子就见血了。
——
以后不会虐我们宁宁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