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低头,眸色幽邃地看向舒舒。
舒舒踮起脚尖,凑近沈天擎,微微红着脸颊,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梦见你了,沈……沈先生……”
沈天擎眸色越来越深,声音越来越低,“梦见我什么了?”
“梦…梦见……梦见你……”
舒舒突然凑上去,红唇堵上沈天擎的,两只手放开他的领带,攀上他的脖子,抱紧。
沈天擎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她的手,想要拉开,舒舒抱的更紧,生涩的吻也更急了。
他按在她手上的大掌停留许久,耳边萦绕着她芳香的气息,眸色也越来越暗,看了一眼周围,突然低叹一声,那停留的大掌陡然变了一个方向,搂住了舒舒的腰身,另一只手揉着她的长发,反守为攻,将舒舒整个人揉在怀里。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越下越密,浇透了他,也淋湿了她,呼吸带着酒香纠缠在一起,交融——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捧住她脸颊,低喘着声抵住舒舒的额头,声线低哑地问,“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吻…吻你,吻你很有感觉…”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两眼含着雾蒙,浑身像过了电一样轻抖,“……只…只有在梦里我才敢这…这样飞蛾扑火一次,哪怕化为灰烬……”
“我不会让你化为灰烬的。”
沈天擎突然抱起舒舒,伸手打开了车门,将舒舒放置在后座上,阖上车门,上了几十位,开着车一路车速飞快地回到住处,直接抱了舒舒上楼,刚进卧室,将她放在*上,灯也没有来得及开,倾身压下。
舒舒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多了一具沉甸甸的身子,那重量压得难受又莫名地舒畅!
沈天擎大掌不停地揉着被她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阖上眸子,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声音越来越低哑,“舒尔乐,你的大姨妈她走了吗?”
“她…她走了!”
“所…所以你不敢回去?”
沈天擎眸色一点点沉下去,大掌落在她牛仔裤拉链的位置,指月复重重地挤压着她的小月复,突然一把拉开了拉链,跟着吻上去,吻到她身体发软。
“我…我……是!”
舒舒呼吸促了几分,有些喘不上气来,鼻尖冒出了细汗,突然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一动不敢动,紧张得浑身发抖……
沈天擎深深地望着舒舒,眸色深邃剔骨,没有任何前戏,一举磨入。
舒舒闭上眼睛,浑身僵硬,身体越来越胀,充实的痛感伴着难言的欢愉叠加而至,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沈先生”,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也一点点移到他胸前,紧紧揪住他的衬衫,一动不敢动地看着沈天擎,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男人深邃的眸子,仿佛磨砂玻璃,在黑色里折射出暗色的哑光,不眩光不刺眼,却性感到让她浑身如陷泥沼中,无法自拔,身体和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起一点点拉入,拉入深深的泥沼,那力量,越来越磅礴,沉淀、沉淀又沉淀,突然卷起一股巨浪将她湮没!
她揪着他衬衣的手,松开,又抓得更紧,反复如斯,揪出一沓沓交叠的折痕。
暗黑里他深邃的轮廓,如神祗一般在她的上方时远时近,放大又缩小,而她,犹如一条游弋的鱼,被一bobo潮水推到浪尖,然后又搁浅,周而复始……
一直潮汐褪去,原来搁浅的鱼,很轻很浅地沉入睡眠,亦或是梦境。
沈天擎低喘着撑起身子,浑身浸在一层薄薄地汗水里,盯着舒舒,站起来走进浴室……
第二天,舒舒一醒来,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晓晓”,一伸手却模到了男人健硕的胸膛,惊讶地睁大眼睛。
突然的光明令她慌忙闭上眼,半晌睁不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脸色蜜红,吃力而缓慢地喘息,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
沈天擎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鲜艳的唇,指月复带了电一样,重重地刮过,停在嘴角,压了压,压低了声音,“我爷爷总说我是沈家的擎天柱子,其实我也有根擎天柱子,昨晚都给了你。”
迷糊的记忆一点点拼接在一起,是那样羞人!
舒舒张开眸子,怔怔地看向沈天擎,浑身漫过一层蜜红,不动不敢动地躺在那里,她…她,她竟然以为那是梦里!沈天擎啊沈天擎,你……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她喝酒,故意引她失态!根本是存心的。
沈天擎扳过她的脸,眸色幽邃,手握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刻意压低了声线,“有没有听过男人早上醒来是一柱擎天?”
“……”
舒舒耳根通红,慌忙低头,耳边又响起男人低醇暗哑的声音,“想不想要我的擎天柱子,它能大能小,比金箍棒更好用,现在就可以给你。”
“……”
舒舒抬眸,媚眼如丝地看了一眼沈天擎,无法出声,而她腰上那只手力道掐得恰到好处,正好束得人透不上气来。
沈天擎眸色幽暗地盯着舒舒,声音性感的一发不可收拾,“把你交给我,身体和心一起,在你清醒的时候。”
舒舒原本抵在胸前的手一阵难耐,又移开了。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怀底,突然吻住了她,只是瞬间,他特有的气息包围着她,擒住她的四肢,攫着她的五腑六脏,胸口,像汽水一样不停地上冒着许多小泡泡,闷闷的涨在里面……无法拒绝,又觉得羞恼,而她,竟和他在离婚得第二天到了这一层……
突然,所有凌乱的思绪停住,感觉到他结实的身体紧贴上她的背,一举进入,来回抽送。
“喜欢它,嗯~?”
“……”
“是不是比我只是吻你更有感觉?”
“……”
“我记得三年前的那晚,你也是这么喜欢它,这样紧紧地咬着它。”
男人暗哑的声音萦绕在耳梢,抽送得越来越快,舒舒两手紧张地抓住了*单,揪起一团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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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后,舒舒磨磨蹭蹭地下楼,到餐厅的时候,沈天擎一身黑色西服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旁,和刚才的大汗淋漓判若两人,她不由地耳根红成了一片。
“妈妈,妈妈,快点来吃早餐。”
贝贝看妈妈踩蚂蚁一样,什么时候才能走下来,着急地催促了一声。
宁宁坐在旁边,斯斯文文地像个十足的小绅士,默默地拿了一手筷子放在舒舒的碗边上。
舒舒没敢看沈天擎,一直看着贝贝和宁宁,走近餐桌,坐到了离沈天擎最远的地方,拿起筷子,默默地夹菜,吃,默默地用勺子舀了汤,喝!浑身却一直紧绷着,似乎还胀胀的,被他充满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用完早餐,站在门口送走贝贝和宁宁,她刚想逃,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我送你。”
舒舒什么也没说,上了副驾。
沈天擎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问,“有什么不适吗?不舒服我帮你请一天假。”
“没有!”
舒舒看了沈天擎一眼,脸颊上滚烫滚烫的,烫的她唇舌冒烟,突然很口渴,嗓子干干的、涩涩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浑身不自在。
沈天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
到柏舟集团,沈天擎停住车子,侧眸看向舒舒,“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不,不用了,今晚有点事,要加班,我……我去宿舍住。”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提着包匆匆地进了楼门,以至于打上班卡都忘记了。
一直看着舒舒进楼,沈天擎才将车子掉了一个头,拿起手机,“查到那张支票的来历了吗?”
“还没有。”
“那暂时别查了。”
他挂了电话,给姬容打了一个电话,“上次害你错过了首映礼,主演缺席,一会儿请你去打高尔夫补偿,怎么样?”
姬容说了一声好,沈天擎直接开着车去了高尔夫球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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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坐在办公桌前,一直心不在焉,无法聚神,当梦境和现实重合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好尴尬。
想起昨晚,虽然醉了,但是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自己做过些什么,记得犹未清晰。
“舒舒!”
耳边传来唐苗苗轻唤,舒舒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主任就站在她身边!
她看向电脑屏幕,屏幕已经进入保护模式,锁屏了,黑色的!
她连忙输入密码,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主任不悦地看了一眼舒舒,“上班别走神,财务是一项相当严谨的工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知道吗?”
“知道了,主任。”
“一会儿新上任的总财务总监回来办公室视察,都打起精神来。”
“是,主任。”
众人应了一声,主任又不悦地看了一眼舒舒,转身出门。
唐苗苗凑近舒舒,“你今天怎么回事?”
舒舒抱歉地一笑,隐晦地出声,“不太舒服。”
“哦!”
唐苗苗以为她月经来,没有再问,只让她在实习期注意些,别再惹主任生气。
舒舒说了一声谢谢,继续工作,大约十点左右的时候,柏晓打电话过来了。
舒舒一看,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看了一眼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走向另一个的走廊,“晓晓,什么事?”
“老实交代,昨晚有没有做那个什么叫爱的东西?”
“没有!”
舒舒一口否定后,耳根刷地一下红了。
柏晓在那边笑了一声,“舒舒,你的手是不是正放在鬓发处?”
舒舒连忙将要把鬓发别到耳后的手放了下来,声音也跟着自然了,“没有,我昨晚醉的很迷糊。”
“三年前,你也醉的很迷糊,还不是把孩子生下了?”
舒舒脸上一热,声音小了几分,“晓晓,依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哎哟,这么说是真的做了。”
“你说是就是吧。”
舒舒捏着手机,看了一眼周围,推开旁边的门,走进楼梯里,随便挑了一干净的台阶坐下,咬着唇,看着鞋尖。
柏晓问,“沈天擎没说点什么表示表示?”
“没有。”
“那我问你,他月兑了西服在*上有没有很闷sao?”
舒舒满脸通红,借口主任来了,匆匆挂断了电话,一进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这人都是去哪儿了?
她刚坐下,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原来都去会议室开会了。
舒舒拿了笔、笔记本到会议室的时候,只差她一人,主任很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
舒舒抱歉地一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新总监,只是一眼,惊得张大了嘴巴,总监竟然和姬容很像,不过姬容更美一些,眼前的男子更清隽一些。
姬唐看向舒舒,“这位刚进门的同事自我介绍一下。”
舒舒被迫站起来,简单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姬唐点头让她坐下,“我以后就是柏舟集团的财务总监姬唐,希望大家和我同心协力,为公司的未来添砖加瓦。”
……
开完会,姬唐看向舒舒,“你留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陪客户吃个饭。”
舒舒看了一眼众人诧异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留下。
姬唐轻瞥了一眼舒舒,“走吧。”
舒舒坐着姬唐车,一路到了高尔夫球场,远远地看到两个身形挺拔的身影,一黑一白。
姬唐带着舒舒走过去,“沈总好,姬总好。”
沈天擎和姬容握着球杆停住,直起腰身看向姬唐,“过来了。”
“是。”
姬唐没有叫表哥,也没有叫三哥,回头看向舒舒,“这二位都是公司的大客户,舒工,过来打个招呼。”
舒舒应了一声,看向沈天擎的方向,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一身深色的运动服将他挺拔颀长的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被灯光拖得格外长,投影在草地上,和她的影子诡异地教缠在一起,汇成一副十分抽象的画面…
舒舒脸上努力堆出职业化的笑容,想和他打声招呼,只是,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无法出声。
姬容站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看向姬唐,“我们去那边,就让你们公司的舒工陪陪我们的沈总。”
姬唐没什么表情,应了一声,跟着姬容走动另一边去了,这边只剩下沈天擎和舒舒。
沈天擎垂眸看向舒舒,舒舒的心跟着一紧,眼看着他缓缓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停在自己面前,身体像钉在地板上一样,无法动弹。
“舒工?”
沈天擎出声询问,表现得那么自然,好像真的是意料之外,手却搭到了她腰际,慢慢地走着,舒舒亦步亦趋地随着他的脚步,“你……你怎么成了我们公司的客户了?”
“不行吗?”
“不是。”
舒舒低头,别了别鬓发。
沈天擎另一只手将球杆递给舒舒,“既然来了,我教你打高尔夫球。”
舒舒垂眸凝望着撞入眼帘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双昨晚和早上刚刚模过她的手……
“我很笨,可能小脑不太发达,这些运动类的都不大擅长,你还是别教我了。”
沈天擎轻笑,没有出声,搭在她腰上的手抽空,握住了她的手。
舒舒感觉手心就像长出纠缠的曲线一样,和他的,缠在一起。
许久,沈天擎又看向她,身子倾了一下,挨近她耳旁,“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
舒舒最后一个字细小如蚊音,微微红了脸。
“你这样脸红,让我有种潜了供货商的错觉。”
沈天擎握紧舒舒的手,眸色落在她脸上,分外深邃……
姬容和姬唐远远站在一边看着。
姬容点了一根烟,指了指沈天擎的方向,“老四,你觉得表哥今天是不是笑的很sao很浪?”
姬唐轻咳一声,“就为这,你让我带着女下属跑一趟?”
姬容玩味地一笑,“女下属?我看你还是多巴结巴结你的女下属。”
姬唐瞥了一眼舒舒的方向,“你说表哥调我到柏舟,就是为了让我庇护她?”
“你以为呢?”
姬容鄙视地看了一眼姬唐。
“我还以为我才资出众。”
“出众个屁,表嫂有个闪失,你就真被老妈送去部队上操练了。”
姬唐看向舒舒的方向,“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姬容双手握着球杆,突然打了一个杆,白色的高尔夫球顺利地滚入穴洞中,“特别的地方就是让表哥看对眼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几分,“告诉你个秘密,你的女下属刚和苏子航离婚。”
姬唐扭头看向姬容,眸色剧烈波动!
姬容直起身子,看向舒舒和沈天擎的方向,“苏子航上次去柏舟,打了舒舒一巴掌,表哥很生气,前财务总监直接被开了,拒绝在沈氏集下任何分公司任职。”
姬唐没有出声,没想到表哥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姬容回头看向他,“沈家老爷子这几天在调查舒舒,这也是表哥把你调过去的原因质疑,所以尽力荫蔽得周全一些。”……
那边,沈天擎教舒舒打了几杆球,不教了,低头挨近舒舒,“再这样打下去,在这高尔夫球场,我就想……”
他没有说下去,眸色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臂,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去吃饭吧。”
舒舒看向沈天擎,他神色如常,眼中是一贯的清冷!
她跟在他到了出了球场,见客户变成了见他,四人变成了两人。
沈天擎看着舒舒上车,低头挨近她,“我妈想见见你。”
“……”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薄薄的眼皮下,一双过分细长的眸子静如幽潭,“她早上去看过孩子了,很喜欢贝贝和宁宁,所以你……不要过分紧张。”
到了地方,舒舒还是紧张,站在酒店门口,看向沈天擎,“她……她知道我和苏子航结过婚吗?”
沈天擎眸色沉黯了几分,看向舒舒,“不知道,以后也不要提,你和他从没有过任何瓜葛,就像我跟我爷爷说的那样,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生了一对儿女,一直隐瞒是因为爷爷不太满意你的出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