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眼看吉时就要到了,婚车始终不见个影子。
沈闫和沈如城等在酒店,心急如焚,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沈闫没有丝毫犹豫,接了电话,一听到纽约那边舒舒母子根本没有登机,刷地一下变了脸色,匆匆挂断。
沈闫立马给沈天擎打电话,听到的却是姬容的声音。
“大表哥让我转告爷爷,麻药打多了对身体不好。”
沈闫一激动,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你表哥呢?朗”
姬容挑了挑眉,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机场的方向,飞机在他眼里一点点变小,“我表哥呃?我也不知道,他把手机留给我就走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倍儿爽,表哥留下手机就是为了引开二姨夫和沈家老爷子的注意力,谁叫里面按了窃听器,不过表哥并没有叫他打这个电话,不过,他就是想打,老爷子爱装病,就让装个够,他不是表哥,不用顾忌那么多宫。
姬容抚了抚墨镜,开了车上的低音炮,听着动感的音乐打着方向盘掉了一个方向,轻点着头开到晓然酒楼才停下,进门看见柏晓正在前台看新闻,手扶着墨镜轻咳了一声,“老板娘,这件事你怎么看?”
柏晓嘴里咬着一根牙签看向姬容,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今天包厢满了,大厅也满了,请便。”
姬容打了一声口哨,跟了上去,“嘿,老板娘,我听说你和我表哥相过亲,是不是…?”
他瞄了两眼柏晓胸部,笑得很无邪。
“去死!”
柏晓突然转身,一脚踹向姬容。
姬容从容地躲开了,“我表哥眼力劲挺好的,不过真不明白你这么野蛮的女人,怎么和我表嫂做朋友的?她的温柔难道就没有稍微传染一点给你?”
柏晓凶狠地瞪了一眼姬容,“再不滚,我给娱记打电话。”
“别介,哥们,你这是作甚。”
“谁是你哥们?”
……
————
刚刚吃过晚饭,舒舒向哈恩辞行。
哈恩以晚上没有航班,强留了她一晚。
舒舒回到卧室看到收拾好的行装,又打开箱子,看着被自己胡乱塞进去的衣服,一件件叠整齐,放在里面,从旁边拿出柏晓特意送给她的一套化妆品,到盥洗室,细心地为了自己化了一个妆,然后木然地坐在床头,第一次化妆,只是不想自己太狼狈。晓晓告诉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就会美丽,可是,这时候,才知道再装饰也心情都无法再美丽。
“妈妈,妈妈,你在吗?”
听到贝贝的声音,舒舒打开门。
贝贝一眼就看见舒舒好了妆,羡慕地看着,“妈妈,妈妈你是为爸爸化妆吗?好漂漂呀。”
“……”
舒舒愣在那里,也算是吧,第一次化妆,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女为悦己者容,可是悦己者已为她人夫……
“妈妈,你好漂亮呀~”
贝贝仰着头看着舒舒,突然抱住了她的腿,不停地摇着,笑得眼睛弯弯的,像两只小月牙。
舒舒知道贝贝的心思,被她一逗,难得心情好了许多,蹲子,看向贝贝。
贝贝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舒舒,抓住舒舒的手不停地亲,声音扭捏地出声,“妈妈,妈咪~,妈穆~,贝贝也想变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舒舒长出了一口气,一扫心中的阴霾,刮了刮贝贝的鼻子,“宝贝,你到底想干什么?”
“妈妈,你能不能帮我也化化妆呀?”贝贝两眼冒桃心地看向贝贝。
舒舒抱起她,放在床上,帮她夹睫毛,小家伙很乖,坐在那里,眼睛也不眨一下。
等夹完了,她看了看舒舒的眼睫毛,又看看自己的,妈妈的比她的长、比她的黑、比她的卷,总之比她的漂亮,不乐意地撅了撅嘴巴,“妈妈,你是怕把贝贝化漂亮了,爸爸喜欢我比喜欢妈妈多了吗?妈妈,我保证不和你抢爸爸,你能不能给我化成你那样好看的睫毛?”
“……”
想到沈天擎,舒舒心里一阵难受,没有给小家伙戴假睫毛,只是在睫毛梢稍微涂了一点睫毛膏,然后在眉心用唇彩点了一个鲜红的点,在嘴唇上染了一下,“宝贝,去看看,你漂亮吗?”
小家伙到镜子旁,看了看,还挺满意的,又笑了笑,扭了扭头,努了努嘴巴,越来越好看,心里乐开了花,“妈妈,我好爱你。”
舒舒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镜子中陌生的自己,“宝贝,妈妈也爱你,早点去睡觉吧。”
贝贝摇了摇头,心情沮丧了就几分,委屈地快要哭了,“可是爸爸明明答应我今天来找我们的,他怎么还不来呢?”
“快去睡觉,你睡着了,爸爸就来了,听话。”
“那好吧,妈妈,晚安。”
贝贝亲了一下舒舒的手
tang去了自己的房间。
舒舒一关上门,眼泪又不自觉地漱漱而下,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在镜子中一看,眼线晕开了,难看透了,拆了夹假睫毛,洗了眼线,又描画了一条眼线。
……
沈天擎从肯尼迪机场带哈恩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以后,推开舒舒的房间,吊灯亮着,她靠在床头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灯光流泻而下,照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明亮的光线里,一张鹅蛋脸上秀美精致的五官,因为淡淡腮红想要发出光亮一般,唇更红,娇艳欲滴,只是眉头紧锁,睫毛湿湿地,晕开了眼线……
他深沉的眼睛停在她安详的睡颜上,久久地,静静地。
——————
舒舒睡得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突然睁开眼睛,画面忽然一转,她又看到了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叫沈天擎。
她看不清他的脸,唯独不变的是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迷人,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沈天擎也出神地看着舒舒,突然伸手,大掌覆盖上她的脸颊,用力地捏了一下,眸色愈发深邃。
舒舒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看着沈天擎,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突然伸手握紧他放在她脸上的手,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只希望这个梦永远没有尽头…
看她眼泪漱漱落下,沈天擎眸子深敛了一下,鼻息渐重,指月复抚过她耳后,用力地揉她耳后鬓发之间哪怕细女敕的继父。
舒舒微颤着哭出了声,怅然叹气,“美洲有一个传说,结婚的新人许愿给蝴蝶,再将蝴蝶一一放飞,蝴蝶就一定会告诉天上的精灵和天使,让美好的愿望成为现实,爱情则天长地久,千里共芳。可是我的幸福蝴蝶飞走了,他飞走了,飞到别人的婚礼上,我该怎么办……”
她像孩子一样吸了一下鼻子。
沈天擎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紧了在怀里,“你的蝴蝶他又飞回来了。”
下一秒,他低头,一下子很精准地寻到她的唇,正好吻住。
舒舒愣在那里,耳边响起烟花升入高空绽放的声音,一簇又一簇……
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他深邃的眸子,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太真实,以至于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已经分不清——
沈天擎吻了好一阵才放开舒舒,低喘地盯着她,盯着脸上清丽又耀眼的妆容,那晕开的眼线丝毫不影响美感,反倒让她更加楚楚动人,多了一股空灵的妖气。
舒舒一瞬不眨地看着沈天擎,反复地闭上眼睛,又睁开,身子一软跌坐在床上,顺着黑色的西服一点一点向上望去,入目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深邃的五官,专注的眼神,跟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庞在她的大脑里来回交替,一点点,一点点,完全融合。
她抬起手无意识地轻轻抚上他的侧脸,那双沉睡的深邃眼睛因为她的抚模,隐约闪着黑色的让人耽溺的光亮。
在他低下头凑近的时候,舒舒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抬头凑上去自己的红唇,闭上眼主动吻住了他的薄唇,彼此缄封住——
瞬间,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像个孩子一样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线,齿贝轻轻地不停地咬着他紧闭的薄唇。
沈天擎眸色愈来愈幽深,深得似要拧出墨滴来,隐约闪着黑色的光芒,任由她亲吻着自己。
耳边尽是女人又粗又喘的气息,感觉到她湿滑的唇沿着他的下颚弧线一路吻到喉结处,大掌蓦地扣住她的腰,攥收紧,喉头一动,低头再度压向她鲜红的唇,用力地,仿佛野兽撕咬啃噬她的红唇,腾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卡住她的颌骨,迫得她仰起头承受他更加狂肆的掠夺。
舒舒的大脑一片空白,晕晕乎乎地,只感觉身上的重量越积越多,压得她透不出起来,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紧接着是牛仔裤拉链发出的声响。
“唔……”一声含糊的声音从她微启的唇间溢出。
她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落在到床上,身上的重量突然变得炽热又结实——
她再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他直挺的鼻梁上,唇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他手抚过的肌肤,就像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最后裹住她丰盈的柔软挫捏。
她倏地扬起脖子,意识也渐渐清醒,只是难受地无暇顾忌,原本该洞房花烛夜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纽约出现在她的房间,男人遒劲诱人的手臂已经圈住她后颈,猛地往怀里一扣,舒舒整个人已经紧贴在他怀里。
他伏在她上方,呼吸急喘,低垂着眸子黏在她脸上,吻她的眼线,舒舒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甜腻动人的吟哦,额头上,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鬓发潮湿地黏在泛着潮红的脸颊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抵在他胸膛的手,触到是线条分明的肌肉。
沈天擎喉头一紧,一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舒舒,低喘,“你吃醋了?”
“……”
舒舒舒舒半闭着眼,耳根通红,无法出声。
“看到新闻了?”男人的眸子越来越黝黑,声音越来越低哑,如浸泡在水里,性感又惑人。
舒舒看着沈天擎,嗓子似乎也被他的薄唇堵住了一样。
沈天擎声音多了一股不明的力道,“是不是吃醋了,嗯?”
“……”
舒舒喘了一口气,喉咙上下滚动。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沈天擎按住舒舒,将身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喉头发紧,再度吻住她的唇,在她口腔里扫荡,。
舒舒紧紧闭上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不停地颤抖,身子也轻轻哆嗦,身子本能地绷紧,仰着脖子,呼吸越来越重,合成缝的眸子里是最迷醉的沉沦。
沈天擎眸色沉黯成一片哑光,闷哼一声,腾出一只手臂向下,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她的臀部,抱紧,两具身体没有任何缝隙地蜜合,然后,身体往下推送了一下,那力度,几乎让她的身体疯狂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