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愣,半天反应过来那句话,呼吸急促地问,“我母亲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沈家老爷子哼地笑了一声,“难道天擎没有告诉你吗?”
舒舒有些喘不过气来,愣愣地握着手机糌。
沈闫不悦地出声,“做那么多也是枉费,我活着一天,就不会任由你祸害沈家,把手机给天擎。”
舒舒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他和宁宁出去买早餐了,走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而她看是个陌生号码,怕有什么要事,所以接了,接了现在又很后悔,“他不在。楮”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闫握着嘟嘟响的手机,紧握着拐杖,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没想到她竟然敢挂了自己的电话,又打了过去。
舒舒没有接,直接关断了,坐在客厅,浑身没有力气,母亲的结局?她听不懂沈家老爷子在说什么,可是他说不会任由她们母女祸害沈家,说她们母女合起伙来挑拨沈天擎父子的关系……
如果母亲真的有沈如城有什么,母亲又如何能和冉阿姨和睦相处,他又怎么可能如此对她,如果他是为自己的母亲出头,又怎么会有挑拨他们父子关系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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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发愣的舒舒,和放在她身侧的手机。
他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没有出声,走过去,将早餐搁在茶几上,顺手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拒接电话,一个已接电话,侧眸看向宁宁,“去叫贝贝起床。”
宁宁看了一眼,妈妈不对劲,知道爸爸和妈妈有话说,乖乖地去了贝贝的房间。
沈天擎握住舒舒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舒舒被动地站起来,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
沈天擎盯着她,将她拽进了卧室,修长的手指带上门反锁,然后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按住她的肩头。
舒舒挣扎地看向沈天擎,心里乱糟糟的。
沈天擎掌心一用劲,将她按她坐在床上,挺拔修长地站在她面前,拿着手机回拨了沈闫的电话,“爷爷,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但是爷爷,请你说话的时候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问一问,是不是无愧于心。”
低醇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一落,他挂断了电话,扔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捏住舒舒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面向自己,眸色里隐约流动着暗色的光芒,“有什么事,你都可以问我,但是不要自己别憋在心里捉模。”
舒舒一怔,不知道这样想不想告状,但是她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你爷爷说……说让我自己离开你,否则会落……落得和我妈妈一样的结局。”
沈天擎瞥了一眼扔在一边的手机,从西装兜里模到烟盒,摇出一根,咬住,啪地引燃打火机,凑近火苗窜起的方向,吸了一口,点燃了烟头,松开打火机扔在一旁,将一口烟和尼古丁全部吞进肺里,垂眸看向舒舒,眸光落在她脸上,格外深邃剔骨,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了烟,搁在舒舒左肩上,左掌覆上她的右脸颊,纱布的粗粝一点点刮过她细女敕的肌肤,有股别样的感觉。许久,他大拇指指月复落在她嘴角的位置,按压,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混着烟草味的香气,瞬间侵满了呼吸。
她挣扎,他夹着烟头的手移到她脑后,固住了她的头,咬着她的唇吻得更狠,一直到烟灰抖落在舒舒头顶,沈天擎才松手,抿着薄唇轻轻吹去了落在她发丝间的烟灰,眸色幽邃地盯向舒舒,鼻息和呼吸一样沉,“如果你自己离开我,才会像我爷爷说的那样。”
舒舒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沈天擎,被他刚才的举动惊得不轻,“……我…我想知道你爷爷口中我母亲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今天这样,她因为一些放不下的执念,离开了能够保护她的人。”沈天擎用力地吸了一口烟,隔着薄薄的烟雾,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
舒舒心里一阵彷徨,保护母亲的人?看上去沈如城不像会保护母亲的人,她抬眸看向沈天擎。
“那个人不会是我父亲。”沈天擎吞了一个烟圈,缓缓地出声,修长的手指抚模过她眼角的位置,停住,久久地凝视,他不知道说出真相后,他们如何相处,那么,宁可骗她,也不希望她知道。
可是有可能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啊,舒舒心里一阵激动,又渐渐平静下来,“那我妈妈离
tang开那个能保护她的人,和沈……沈家是不是有关?”
沈天擎夹了一眼,搁在指尖,眸色迷邃地望向舒舒,“如果有,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要真的有关,安阿姨不可能接受我。”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想问那个人他知不知道是谁,一想二十多年前的事,他大抵也不知道,不过有些事她却更加糊涂了,似乎和她的猜想完全不符。更不明白的是妈妈没有拒绝他,可是舅舅呢?舅舅虽然严肃,却从没有那么直白地表现过对一个人的不喜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起舅舅将沈天擎赶出去的那次,心里突然很难受。
沈天擎看了一眼舒舒,抱紧了她,低头吻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声线很低,低得微哑,“我想他们大概是想左右我的人生,偏偏我不能顺从他们的心意,对我没办法,只能在你身上想办法。”
他眸光锁住舒舒的,舒舒一想,听上去很有道理,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她抱紧了沈天擎,闻着他身上让人迷恋的气息。
沈天擎任由她抱了很久,突然长臂一伸将她锢紧在怀里,寻到她的唇,亲吻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出声,“我想我妈和你妈都希望我们再有个孩子。”
舒舒瞥了一眼他突然布满情yu的眸子,红了脸,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起来狂乱地亲吻。
第一次,她被用力地扔在床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睁大眼睛看着她。
沈天擎压住她,大掌用力地揉着她臀部狂吻了一阵,撑起身子,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牛仔裤拉链的地方,刚要拉下,舒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我可能很难受孕。”
她抬眸看向沈天擎,眼里闪灼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慌乱。
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攥紧,浓重的鼻息渐渐平静下来,眸色深邃地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中一阵钝痛,“我们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
他盯着她白皙肌肤上的浅浅红印,眸色越来越深遂,越来越寒峭,捏起,薄唇覆上亲吻,一股灭顶的怒气,散开在四肢百骸。
舒舒看向沈天擎,头扭到一边,眼角流下了泪水,咬着唇没有不让自己哭出声,那一次,她不该自虐式地搬那些婚纱照,从楼梯一直拖到楼下,如过没有那样的折腾,那么她就不会早产,也不会落下这样的病根。
感觉到舒舒身子轻颤了一下,沈天擎牙齿咬了咬了她的指节,毫不犹豫地拉下了她的裤链,解开皮带,扶住滚烫的那里,缓缓送入她的身体,然后伸手扳过她的脸,吻去舒舒眼角的泪水,一边徐徐挺动一边低哑地出声,“我要的是你,能不能再要孩子没有关系,贝贝和宁宁两个已经足够了,再多一个,不是和你抢我就是和我抢你。”
舒舒看向沈天擎,难受地透不过气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攫紧了她的呼吸,只是胸口颤颤地起伏。
沈天擎一手抚模着她的脸颊,一手抱紧她的臀部,入得更深,只是舒舒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越是看着沈天擎,越是无法呼吸。
她感觉得到他想要孩子,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或许真的和冉阿姨说的那样,他希望有一个孩子,陪着孩子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可惜,很可能自己没有办法满足她的愿望。
她想起贝贝和宁宁刚刚出生的时候,又是双胞胎,又是早产,那么小那么小,相比医院其他和自己一起生的孩子,小的可怜,每看见一次,她就忍不住哭一次。
住了不到一周的医院,她就出院了,一心照顾两个孩子,学习怎么样当个好妈妈……
从那时候起,渐渐地,她不再为苏子航总是半夜而归而闹心,渐渐地无视了他,他要走就走要来就来,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她想过离婚,可是她不想孩子上学的时候没有爸爸被嘲笑,为了孩子,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忍,就算沈云卿总是指责她没有照顾好苏子航,她也泰然接受,活得像块木头一样没有感觉,谁踩她一脚都没有关系,她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不是照顾孩子就是侍奉他们一家子,只有闲下来,看着贝贝和宁宁,才有那么一点真实的感觉和欣慰。
有段时间,她甚至讨厌看到苏子航,她也能感觉到他讨厌孩子,不止是她,苏家的人都感觉到了,沈云卿让她把孩子抱到楼上去,她没有同意。
他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一个接着一个,怀孕那时候,她有还有精力打发那些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她不管不问,任由他在外面花天
酒地,看到他甚至莫名地烦躁。
恰巧那个时候,柏晓来了A市,我去找苏平,告诉苏平,柏晓那里需要帮忙,苏平说服了沈云卿,她才能出去做收银员,再后来遇到了沈天擎……
舒舒突然受不住的嘤咛一声,沈天擎的幅度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定眼盯着舒舒,她眸子里不再是放空的状态和空白,大掌抱着她的臀部,深深地钻入,慢慢地研磨出半截,又冲进去,在最深处打旋、抵磨,抚模着舒舒的脸颊的另一只手按着她饱满的唇重重地揉。
舒舒难捱地看着沈天擎,两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明显感觉到他快起来,力道越来越狠,迅速地掀起一***巨浪,叠加而至,彻底将她淹没!
舒舒不停地喘息,眸色迷离地望着停在头顶上方的沈天擎,依然感觉天在旋地在转,头顶的吊灯化成一片光晕,在眼前晃来晃去。
沈天擎抬手擦了擦舒舒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按住舒舒,从旁边拿了抽纸帮她擦拭了一下那里,替她穿好裤子,拉上拉链,声音低醇地出声,“早餐应该凉了。”
舒舒耳根红透了,看着沈天擎擦拭他的那里,装好西裤,有些不明白原本一个谈话怎么谈着谈着到了床上,成了这般境地。
沈天擎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舒舒。
舒舒看了一眼皱得不像样子的床单,红着脸铺平,去了浴室,冰凉了一下脸颊,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上看不见泪痕,出了浴室。
沈天擎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出了门,将她按在沙发上他,提着早餐去了厨房,十分钟左右后,将热好的早餐端到了客厅,看了一眼舒舒,推开贝贝的房间,“出来吃早餐了。”
贝贝扭头看向沈天擎,甜甜地笑了笑,将宁宁手中的小人书抽走放在旁边,“哥哥,哥哥,我们走吧。”
下了床,贝贝拉着宁宁跑到客厅,看见舒舒,多觑了几眼,哥哥说妈妈刚才好像有心事,不知道妈妈又为什么事烦恼呢。
她走过去,坐到舒舒旁边,小手戳了戳舒舒的手,“妈妈,妈妈。”
舒舒看向贝贝,“宝贝,怎么了?”
贝贝有模有样地看着舒舒,女乃声女乃气地说,“妈妈,妈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高兴呢?”
舒舒一愣,模了模自己被贝贝一直盯着的脸,“有吗?”
“当然有。”贝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舒舒,扭头看了一眼沈天擎,“妈妈,妈妈,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和我和哥哥说呀,如果我和哥哥都帮不了你,还有爸爸呀,爸爸那么帅那么有男人味,一定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妈妈,你说对吗?”
“对!”舒舒咬着那个字,抬眸看向沈天擎,沈天擎眸眼含着笑看着她和贝贝,站在灯光下,越显得身形颀长挺拔,棱角分明的五官淬了光,有一抹神奇的光晕。
“知道就好。”他低低说了一句,走过去,坐到了宁宁旁边。
贝贝看了一眼,很想坐过去,想到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乖乖地依偎在舒舒身边,“妈妈,妈妈,你是不是担心外婆呀?”
“是。”舒舒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自从沈家老爷子说了那句话,她一直心神不宁,“要不,你和孩子先留在这里,我去芝加哥照顾我妈和冉阿姨,姬容和姬唐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可能不太方便。”
沈天擎眸色微顿,“不是有安妮吗?听姬容和姬唐说,她很会哄人很会照顾人,我妈和安阿姨都很开心。”
舒舒哦了一声,站起来去了厨房,沈天擎看了一眼,跟了过去,“有话和我说?”
舒舒点了点头,看向沈天擎,“刚才你一直打岔,我没来及得及说,你爷爷说让我回芝加哥。”
沈天擎手落在她肩头,握住她的肩胛骨,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我想爷爷应该是没办法了,这样说,不过是通过你逼我现身。而我不想插手我父亲的事。那边有姬唐,他一向做事沉稳,你舅舅也在那边,不会出任何差池。”
舒舒听到他肯定的语气,松了一口气,低头勾了勾沈天擎的手,“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现在研究所的机器还在检修,反正有……有时间……”
沈天擎眉心拧了一下,看着舒舒,手抚模上她的脸颊,“贝贝和宁宁两个足够了。”
然后他拉着她到了客厅,刚坐下,听到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姬唐,没出什么事吧?”
姬唐摇了摇头,“刚才苏子航找了安然,说是他手中有舒舒谋害许芫肚子里孩子的证据,第一次是车祸,第二次是堕胎药,两次买凶杀人,证据确凿,要是安然不主动和解,许芫那边会立即起诉舒舒,判下来不会比他外公少。”
沈天擎凉凉地笑了一声,“安然还好?”
“还好。”
“她还好就没问题。”沈天擎握着手机,薄唇紧抿,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峭,“让容?那边准备,苏子航敢起诉舒舒,就让他那边起诉苏子航,我想陆子舟比谁都愿意当代理律师。”
姬唐握着电话半天没有出声。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搁在指间,盯着烟头上的火星子,“这些年,我让你做的那些事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苏氏目前的几个大项目,都有渗透。”
沈天擎点了点头,“嗯,先从万盛那个项目开始。”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转身靠着阳台上的栏杆,一手随意地搁在上面,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的方向抽烟。
舒舒一抬头,看见沈天擎正看着自己,突然僵在那里,仿佛被他定在那里,说不清他的眼神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偏偏她像被施了咒一样无法移开视线。
贝贝咬着吸管喝着女乃茶,看了一阵沈天擎,又看向舒舒,爸爸和妈妈这样一个看着一个做什么?要看,为什么不坐在一起好好看呢?
她疑惑地揪了揪小辫子,太不明白了,不过爸爸这种样子好像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呀!
她两眼冒着桃心看向沈天擎,咕咕地吸着女乃茶一口喝光了。
沈天擎抽完一整根烟,掐灭烟蒂,走进客厅,拿起剩下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嚼着,“本来想带你们出去走走,不过这个时候,这座城市刚刚经历过飓风,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舒舒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带着宁宁来检查的……”
说完,她看向宁宁,宁宁细咬慢嚼的模样像极了沈天擎。
宁宁感觉到舒舒的注视,也看向舒舒,“妈妈,检查的医生说很好,你们放心,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天擎刚要抱宁宁,客厅里的固话像了,他抬眸扫了一眼,长臂一伸,取过来接起,话筒里传来前台好听的英文声音,“有位姓沈的先生和一位姓名苏的小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