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玉金风看不下去了,正准备教训,永乐却及时道:“小师妹,这样吧,我就送你个小令牌,如果你能在它上面弄出痕迹,你想要什么,师兄我就给你弄什么。”
“真的,快给我看看。”
永乐从腰间拿出一枚小令,jing致古朴,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师父都没在上面弄出痕迹,就小丫头你,那是没得想的了。”永乐心中自言自语道。
他递给玉玉竹,玉玉竹拿在手中,喜爱不已,“我才舍不得在他上面划出痕迹呢!”
说着就在手中玩着令牌。
“终于把这小丫头打发掉了,我就不信你自己舍不得去尝试。不过清荷师姐言不符实啊,这叫难缠吗?这也太难缠了。”
要知这令牌,未心也曾说过,不是凡物啊,却用来打发这小丫头了。
玉金风见状,摇了摇头,向后屋走去,永乐跟在后面,来到屋内,玉金风感叹说道:“小十,恐怕如今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永乐面露微笑,“师父,就算你不是我的对手,可我还是你的徒弟啊。”
玉金风也笑道:“是啊,能有如此徒弟,为师也感到自豪。”
“师父,你大婚之ri,弟子也不在,还请师父恕弟子不孝之罪。”
“为师岂是不通情理之人,这又岂能怪你呢,这些年你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
“你如此出se的弟子,又怎会吃多少苦呢。”
玉金风笑笑,但马上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三年前,你师弟离开前,对我说你有为民救民之心,让我劝劝你,万事忍耐,不可心急。”
永乐一惊,“师弟他?”
玉金风一罢手,“他给你留下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玉金风从屋后一个小匣子中拿出一封信,交给永乐,看样子,时间不短了。
永乐拆开信,只见信中首行写道“师兄敬上。”
接着下文写道:
吾兄,你我同拜一师,习武数年,如在眼前。你曾断言世有修仙者,今已得证。弟在三绝镇,遇一传说仙人,说我等皆是天命所归,千年不遇的修仙奇才。其中有刘天华许冰怡午静流月风灵雷惊涛攀若松锐流星磊田宇碧月睿,学吟龙,加上我,十一人。
我曾问这位仙者师兄是否可修仙,这位仙人说:不适合。
我谨记师兄当ri为民之心,从仙者得道答案,天下大乱之因,只因两大修仙者一丝小怨,而两国国师皆为这两大修仙者门下一派,且互有恩怨,恰逢修仙中有“人朝千年,当有一换”之论,正天刚好千年历史,此事仙者便无人问津,天下随霍乱不止。
望兄耐心等待,我必努力修仙,助兄改变此观。
修仙者有灵根方可修仙,兄虽不适合,当亦可修之。
最多二十年,我便来找师兄,助师兄拯救天下,完成此志。
弟知兄以破天神剑赠于我时,深感师兄海量之心,只是,此剑已于我无用,又当归于兄矣!
师弟:赵真通
珍重。
永乐读完此信,心中一叹,眼前仿佛浮现以前与师弟赵真通一起练剑的身影以及与午静流三人结拜的情形。
不知不觉,天涯一隔,一个为凡,一个成仙,我还是一人一天下耳。
没有不舍情,没有离别意,便是此信,只因赵真通他认定,他会很快回来。没有颓然心,没有退缩志,便是永乐,只因哪怕是修仙者,当杀者,他也得出手,星月神话,亦当斩之。
“我想,真通他在信中应该有所交代,也不用为师多说。”
这时,永乐并未回答玉金风的话,却突然跪下,“弟子永乐,拜见师父。”
玉金风连忙双手扶起永乐,“想必这便是你的姓名了。姓永,难道是异姓王,齐君王之子。”
“家父正是齐君王永昶。”
“难怪,难怪!你所戴项链,是皇室专有之物,以你父亲与当朝皇帝的关系,有此物也不足为怪了。”
玉金风似想起了什么,“你师娘的弟子,凤雪公主也有如此一个项链,上面刻着一个小字,算起来,你们也算是兄妹了。”
“这位小公主在回来时,我曾看到过。师父,如今天下混乱不堪,天下英豪多有反意,我想尽快赶回去,师父以后还是叫我小十吧。”
玉金风点头,“也好,想必你还没回过家,你把你师弟戴天鼠叫上,一起去吧。”
永乐讶然,“我看戴师弟气质不凡,难道也是官宦之家出身?”
“不错,他的父亲戴成辩,官居当朝一品,辩理深邃,查案如神,天下闻名,且于国于民,忠贞不二,加上其子资质上佳,我才收其为弟子。其字叫戴天鼠,其意就是指希望其子能逮捕尽天下贪官污吏,救命于水火之中。让他为你领路,既是锻炼他,也是帮你,也许他的父亲可以帮到你,为你出些建议。”
“行,我明早就走。”
“为师也不留你,你去把你师弟叫来,我顺便吩咐他点事情。”
在离三绝镇,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山上,修着各种雄伟的建筑宫殿,在半山腰上一座辉煌的宫殿中,赵真通等人正现在里面,除了赵真通提及的九人,共有二三十人的样子,且都年龄不大的少年,甚至有几个是小孩,雪吟龙也在其中,各自眼中充满惊奇之se。
在山顶之上的无边天空之中,竟然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另有洞天世界。
里面坐着两位相貌不凡,却甚是年轻的少年,只是其中一位年龄明显大一点。
“潜机老儿,你叫我来,所谓何事?”其中一位较之年轻的少年不耐烦对对方问道。
“洪老怪,我哪次找你,不是有大事发生。”另一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语气中流露出神秘之se。
看着对方如此神情,这位被老气横秋地称作洪老怪的人表情严肃起来,“晁老怪,有事你说。”
“师兄天机真君岳阳,在百年前仙去了,你可知道。”说着这位晁老怪露出一幅叹息缅怀的神se。
洪老怪闻言,一惊,“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
晁老怪露出一副不屑的神se,“别以为你们魔道的小动作,能满得过岳师兄,若是百面前告诉你们,不知你们又会惹出什么乱子。”
“额,能惹出什么乱子,不就是锻炼一下后辈,来个小小的正魔大战吗?不过你现在说出来,你就不怕我们惹出什么乱子吗?”洪老怪表情同样不屑地说道。
“现在你想惹也不敢放开手脚了,师兄之所以提前仙逝,就是因为他耗尽xing命算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见对方表情未有变化,他也毫不在意,继续道:“这是他算出的命运信条,你去看吧。”说着就递给洪老怪一个奇异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小字,字上云雾缭绕,似有命运的线条在其中。
“天才齐出,界乱将至,三绝天才,天道之溢。”洪老怪拿在手中,凝神诵读,嘴角都颤了颤。
“这可是我整个金华修仙界的大劫啊。天才齐出,还真是不假,这些年,各宗千年难得一遇的单灵根修仙者都发现了几名。只是后面的三绝天才,天道之溢,有些令人不解了。”
“不急,你看。”晁老怪说着单手一挥,只见一段影像浮于眼前,所显正是三绝镇十大天才榜。
“你是说,三绝天才,便是指这三绝镇世俗武学中人的天才吗?这也太可笑了吧!”洪老怪明显不相信。
“岳师兄曾说,破劫的关键,便在这三绝天才身上,让我百年后打开纸条,立刻去寻找。”晁老怪淡淡地看着对方,继续言道:“经过我亲自前去,结果发现泽新国的武学圣地,三绝镇有十大天才榜,榜上的十人皆身具灵根。”
“什么,竟有此事。”随即一想,又道:“但要把如此重任交到他们身上,也要看其天赋吧。”
“不错,你也知道,身具灵很,本就是看天意,好的灵根更少。可是这十人中,有八人身具单灵根,分别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三异冰雷风,我只是把这八人给带了回来。”
“竟有此等事。”洪老怪已然震惊。
只是晁老怪并没有提及没在榜上的赵真通与碧月芸睿。
晁老怪继续道:“这等大事,不是我一派能承担,我的本意是,如今修仙界八宗两派,圣药宗向来不参战事,中立处事,此次这八宗除去圣药宗,其余七宗两派各挑一人,全力助其修炼,至于还差一人,我此次也多带来一人,是三绝镇上一届天才,名叫雪吟龙,资质更是难见,是冰灵根的伴生灵根雪灵根,正好九人。”
这件事太巧合,太诡异,这些人的名字,与他们的灵根竟然多少都有些牵连,邬老怪沉思良久,“也好,我等召集其它六派来商议此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圣药宗,一处密室之内,也有两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人,这位中年人正是向永乐扔令牌之人。
“令牌发下去了?”老者盘膝坐那一动不动,沧桑之气弥漫四周。
“发下去了。”
“百年收徒令,万载劫自灭,你下去吧。”
“是,师伯。”
三绝镇大器轻店铺内,永乐可谓苦不堪言,他自以为已经打发了玉玉竹小师妹,可人家却未答应,玉玉竹又缠着他,问他要礼物,理由很简单,上次的礼物她很满意,所以他还要要。
实在没办法,永乐就展开自己的手艺,雕刻动物,开始她非常有兴趣,雕了一只动物,便还要一只,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些动物样子千奇百怪,玉玉竹全都收藏了起来,随后便觉无趣,便又让永乐练剑,但要练她没见过的剑法。
玉玉竹自小记忆就好,永乐开始不放在心上,要知练剑是他的拿手好戏,随意两招,发现玉玉竹都能说得出名字,无奈之下,只好把未心教他的剑法使了出来,看得玉玉竹目眩神迷。
玉玉竹从小就在武学熏陶的环境中长大,这么jing妙的剑法,虽不能理解,但也会欣赏一点。
永乐的剑法越来越高深,弄得玉玉竹越来越看不懂,倒是路过此地的玉金风看得如痴如醉。
无意间,玉玉竹看到永乐脖子上挂的项链,就毫不顾忌的打断永乐练剑,“雪姐姐也有这么一个项链,我也要!”
永乐开始还自顾自乐在其中,现在直接内心崩溃,他想不下济猛药是不行了!
心中一动,已然知道在墙角的一处洞中有一只半臂粗细的长蛇,他直接冲到墙角边,用其内力将蛇控制,沿着墙洞将其抓在手上,盘于肩头,再立刻回到玉玉竹身边。
永乐的本意是想惊吓一下玉玉竹,让她忘记要他项链之事。
可是,惊吓没有,倒有惊喜。
玉玉竹见永乐一个恍惚就到了她身前,身上还披着一条蛇,顿时感到新奇。
初生牛犊不怕虎,岂怕一条小小蛇。
“呀,蛇!快把项链给我,好好玩,我也要玩!”玉玉竹说着就要来抓这条蛇。
永乐再次崩溃,玉玉竹被称为小魔女,都是赞美了,他真想当着她的面把这条看上去有些许毒xing的小蛇脖子咬住,吞其鲜血,再一口一口把它活吞了,可他真怕把这可爱而又可恨的小师妹吓着了。
无奈之下,永乐忽然惊讶道:“你看后面。”
永乐准备逃跑时,发现玉玉竹根本一动不动,还来一句,“干嘛?”
永乐急中生智,随手将手中的蛇向后一甩,玉玉竹反应不及,惊讶的叫了一声,连忙向后转身去找那条蛇,却发现一无所有。
在她转身那间隙,在玉玉竹身后,被永乐内力控制的小蛇随永乐一起逃得无影又无踪。
玉玉竹没有发现小蛇,倒是发现她老爹在身后,转身过来,永乐已经消失。
她知道自己上当,嘴里哼了一声,“真小气。”然后向玉金风跑去,“爹爹,爹爹。”才把现在还沉浸在永乐剑法中的玉金风惊醒。
在后院的另一头,永乐把手中这条双眼露出惊恐,可怜巴巴的小蛇放了后,拍拍手,“这小魔女,太难缠了,早走为上。”说罢,向自己住处走去,准备收拾行李,再与戴天鼠商议一番,向家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