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只余下颜沁忧的嗓音在各处穿梭以及草丛里的虫鸣。
夜轻尘从怀里模出一管翠绿色的通透的长箫,放在唇边,就着指法吹起来。
他很聪明,很快便掌握了这首曲子的音符,仅一会儿便把整首曲复制下来。
世界里,仿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夜,如果我变成回忆,那就记住这首歌吧。她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干净透明,少了份杂质。
她轻合上双眼,冷的发紧的手被她缩进衣袖里。
有事物应声而倒,她猛地睁开眼,地上,一洁白的身影从眼前飘过,匆匆的摔落在地。
她快速从亭子上跳下去,脚崴伤了还是坚持着小跑到他身边。
那箫沾染了血迹,把翠绿的箫管弄得遍体通红。
她艰难的扶起夜轻尘的身子,那张脸异常苍白,唇带着血,透出诡异的红色。
她抓起夜轻尘的手,刚要探一探他的脉搏,冷不防的被一把小刀射伤。
“放开夜歌。”风蔷儿的声音率先传过来。
颜沁忧的手在下一刻被人狠狠掰开。风蔷儿和夜轻尘的哥哥扶着夜轻尘走远,脸上的神色均是少有的焦急。
颜沁忧拖着略崴了的脚,跟了上去,那双碰过夜轻尘血的手还在颤抖着,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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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十夜,他整整昏迷了十天十夜,风蔷儿和他的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他身体有恙的消息封锁的很好,别说是朝廷,就连景王府的人都没发现异常。
门被反锁了,除了风蔷儿和少年,没人能进去。
颜沁忧就这样靠在墙上,也不顾脚伤,跟着站了十个日夜,除了偶尔回去喝点水和打消秀儿同玉米的顾虑,她几乎没离开过。
也是十天,风蔷儿和少年一直都没出来过。如果不是这间屋子没有窗,她一定会破窗而入。
咯吱
颜沁忧沉重的眼皮忽的跳开,视线落在少年身上:“我想进去看看他。”
少年本来是要锁门的,听见她的声音,受了轻微的惊吓,诧异的眼神一闪而逝。
她的眼睛布满一条条细细的血丝,透明的脸庞有些浮肿。
“他没事了。”他淡淡的撇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衣袖似被一不大的力量拖住,进而拴死。
“求你,求求求你。”那样虚弱卑微的声音动摇了他。
他推开门,正欲放她进去,风蔷儿却把在门口挡住入口。
“滚。”她话也不愿意多说,只吐出一个字。
颜沁忧走近她,眉毛一挑:“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风蔷儿的心底掠过一股莫名的心颤,在她失神之际,颜沁忧不知哪儿来一股力将她从里边拽出来,自己俯身钻了进去,后又把门从里边反锁上。
风蔷儿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少年迅速扶起她,脚下一个趔趄,抱了她便朝最近的墙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