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不时传来鞭炮声,笑声,祝福声。颜沁忧望着院子里大大的白色花苞,晶莹剔透的脸上透出些许迷茫。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话一点都没有错,自从进了景王府,秀儿就变了,她,也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爱笑的她脸上不再有欢乐,
曾经的天真都在这里被一点点的磨掉,心,似乎也会被夜轻尘的伤害或偶尔的温柔所牵动着,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
而且每次看到他落寞的身影,总是会感到心疼,但是在被他无情伤害着时,心底又会隐隐的蕴着怒气。
湿湿的空气在流动着,凉凉的雨水和着风迎面扑来。王府似乎不再吵闹,变得安静起来。
颜沁忧回过神时,已是深夜,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用手模了模肚子:“唉,夜轻尘成亲,我就得饿肚子。”
她正打算去膳房里看看有没什么吃的时,被一阵刀剑声给惊到,她停住脚步,躲在角落里,眼角的余光瞥向在打斗的那一群人中。
那是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一些守卫,她的脑海中重叠着一些破碎的片段。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
她用手拍了拍额头,企图让自己回过神。她仔细的盯着战斗的场面。
心底却在暗暗的分析着:
夜轻尘的守卫与黑衣人相比,处于弱势。
那些守卫出剑气势太低,给人一种太过于柔弱的感觉,看起来没有一点强劲,而且,他们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空洞无神,
倒是敌方,处处出手狠辣,凌厉,剑气逼人。
颜沁忧秀眉拧在一起:夜轻尘的守卫不至于这么差,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弱呢?”
她暗暗地注视着守卫,细心的她发现那些守卫步伐凌乱,中气不足。
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他们被人下药了,而且是慢性的。莫非,膳房里混入他们的底细。
思及此,她的视线在周围扫荡,想要找一个秘密的小道去膳房查出内贼。
目光锁在一个漆黑的园口,还未踏出去,身子就轻飘飘的飞起来。
她一惊,双目在触及一丈高的地时,有些害怕。
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捉她,可是身子却动弹不得,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
那个人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刺骨的声音在丝丝细雨中散播开来:“告诉你们王爷,王妃我带走了,让他到乏天洞来,如果不来,那么,我便有办法让姜国,北国两国交战,把你们搞个民不聊生。”
说罢,人影在瞬间便不见了。围攻守卫的几个黑衣人也消失殆尽。两个侥幸活下来的守卫拂去额头的冷汗,便快步跑向正厅。
正厅里的环境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众宾客吓得四处乱窜,像一只只丧家犬,原本繁华隆重的一场婚嫁,此刻显得混乱极了。
夜轻尘护着怀里的妍丽月兑俗的风蔷儿,漆黑的眸子里如寒潭般冰冷,他一只手挥着剑,一只手抱着风蔷儿,仿若珍宝。他的身旁,是位高权重,深藏不露的风丞相和其夫人玉琼儿,
零零散散的周围则是夜轻尘培养出来的暗卫,相比之下,这些暗卫比那些所谓的守卫强多了,再加上夜轻尘等人,很快就把一大群黑衣人给解决了。
李管家毕恭毕敬的跪在夜轻尘跟前,夜轻尘没有看他,只是在安抚着受惊的风蔷儿。
半晌,他才抬起头,凤眸里蕴着些怒气:“李管家,怎么回事?府里的守卫怎么这般不堪?”
李管家布满风霜的脸在风雨中瑟瑟发寒:“禀王爷,守卫们的饭食被下了药,具体是什么没查清楚。”
夜轻尘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薄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把那些守卫全都给杀了,留下两个交给穆师傅,让他查查这诡异的药,顺便,搜查府里每一个丫鬟家丁的房间,并记录下他们今天的行踪。”
是,李管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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