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刻,步务群一行人在剑门关外拔营驻扎,步务群命所有卫士养足精神,待派出几波探子探得梅鹤鸣的消息后在整装出发,一举拿下,所以夜里也就只派了几名侍卫守夜,他和其他的侍卫都休眠去了。
几名守夜侍卫在营外巡逻一番见无异样,也就懒懒散散的蹲在营口准备小眯一会。只听一卫士道:“兄弟,我先补一小会,盯紧点,一会我替你。”另一守夜侍卫答道:“放心吧,出不了岔子,赶紧的,等下替我啊。”
刚下过雨的关外半夜阴风嗖嗖,冷的一个寒碜,那名守夜侍卫向营口外探了探脑袋,巡查情况,准备收回时,迎面射来一枝梅花令标,“嗖”的一声从这名侍卫左耳插过,射进步务群休息的帐内,那名侍卫吓的呆立一会才反应过来喝道:“不好,有刺客。”
这时那几名守夜的侍卫都惊醒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跟着应合道:“抓刺客,抓刺客。”便跟着冲进了步务群的帐内,听到叫喝声后,所有侍卫都醒来,聚集在步务群的帐外,准备应战,捉拿刺客。
待几名守夜侍卫冲进步务群的帐内时,见步务群安然无恙坐立在床前,便俯首行礼道:“步大人恕罪,小人护驾来迟。”步务群瞥了几名侍卫一眼,便起身床头,摘下那支梅花令,步务群见是梅花令脸上大惊。
取下梅花令上的纸条,纸条上写着:“速来凤凰楼”五个字,步务群知道是自己的主人季风季公公在召唤他,于是眯眼一算不好,季风给他十天时间捉拿梅鹤鸣,可是现在却过了大半月,不禁时间超过了五天,而且,派出去的几波探子一波都没回来,梅鹤鸣的消息一点都没探到。步务群命一名侍卫道:“取我长袍风衣来,我出去办点事,你们可给我盯紧了,如有探子回来,立马上山禀报。”
几名侍卫应了声便退下去,步务群披着长袍风衣出营向山上凤凰楼行去。
步务群到凤凰楼脚下见楼上没有一点火星,他心想只有季风一人。这次,看来自己的小命着实不保啊,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寒怯。在楼口站立一小会,便整理衣冠准备上楼去见季风,忽听得楼上楼下楼道到处是脚步声,在加上凤凰楼周围多是竹林,阴风簌簌,这一惊吓,步务群脸上增添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凤凰楼传说女皇武则天出生时,有一只彩凤绕她家房屋翱翔了一圈,便向东山飞去了。时任都督的武父一时兴起,遂将利州西山改为乌龙山,东山唤名凤凰山,便修建一座远眺恰似凤羽,色泽金黄光亮,楼高几十丈,以示纪念。有着“川北第一楼之称”。楼前有两尊侍女像,高一丈,听说是武则天的两名贴身侍卫,用来保护武皇帝的。
步务群在四处探望时,两尊侍女像左右互移,速之极快,就在两尊侍女像快把步务群夹撞在中间时,步务群颤颤巍巍叫道:“公公,小的来啦,你在哪里,快别愚弄小的啦。”话音刚落,两尊侍女像迅速撤开,安安稳稳的回到原处,一动不动。
只闻从二楼厉声传出:“步务群,你好大的狗胆。”步务群一听这声便知是季风,跪地行礼道:“步务群参见公公,公公可安好。”迅时,只见火光四起,照亮整座凤凰楼,步务群抬头一望,只见众侍卫左手持火把,右手把刀,全是西厂侍卫,上百余人,在看两尊侍女像时便又是一惊,只见两名长得粗矿彪悍,四肢发达,皮肤黝黑的两名汉子,看似不像中原人。
步务群在向二楼望去,见季风正站立在上方,步务群赶紧将头埋下,季风从二楼跃下,来到步务群身旁,一脚踩在步务群头顶,使劲向下一踩,步务群的头被埋一半在土里,季风收脚,便又是一脚踢向步务群,把步务群踢出数丈开外。
步务群心中记恨,此时还不敢反抗,一,以他的功力对于季风来说,也就三拳两脚。二,他还指望着季风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呢。步务群翻身从数丈外的地方慢慢向季风爬过来,爬到季风脚下时,被季风一阵暴打。
暴打过后步务群,口鼻血流不止,跟一只丧家犬无恙。步务群跪在季风面前,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身子也颤颤巍巍抖动着。几名侍卫给季风搬来一张太师椅,季风斜卧在太师椅上道:“步务群,我给你的十天时间,今天已超过五天,怎么不回来复命,是不是不把本公公放在眼里!”
步务群道:“回公公,小的不敢,你永远是我的主子,小人永远忠于你!”季风道:“忠于我,那我问你,梅鹤鸣抓到没有?”步务群道:“回公公,还没有抓到,就因小的还没有抓住梅鹤鸣所以才不敢前来复命!”步务群在地上哀求道:“求公公在给我点时间,小的一定把他人头给你献上!”
季风阴笑了几声起身到步务群身旁,俯身用手托起步务群的下巴,然后在抚模着步务群的头道:“步大人,你真是一条好狗啊,我真不舍得杀你啊!”又厉声道:“给你这么长时间抓梅鹤鸣,你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养你这样的狗有何用,还不如一刀要了你的狗命!”说完便从一侍卫手里夺刀向步务群砍去,步务群慌忙求饶。
这时,那两名彪悍见状上去拦住了季风的刀。讲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道:“季公公,看在步大人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何况以后还有用处,就让他将功补过好了!”
季风收回砍向步务群的大刀,啪的一声插在步务群头前道:“看在两位尊者的面上,今天就先留你一条狗命,以后在犯,定不饶恕!”步务群忙磕头致谢。
季风道:“不要谢我,还是谢谢两位尊者吧!”步务群忙向两位尊者谢礼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两位尊者双手交叉,鞠躬还礼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季风被朝步务群道:“给你引见引见,这两位是从草原而来的两为尊者。
季风向一人指去道:“这位是鲁图尔思,这一位是塞尔库鉄林丹汗,他们两位是来辅助你捉拿梅鹤鸣的。”
鲁图尔思和塞尔库鉄林丹汗向步务群行完面礼,季风又道:“现在起,梅鹤鸣我要捉活的,因为圣上要亲自提审梅鹤鸣,记住,你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先捉到梅鹤鸣。”三人同时应道:“遵命”。
话音刚落,从五楼传出一阵哈哈声,一人走到楼阁前纵身一跃从空中飘下,来到季风面前道:“原来西厂季公公是这样教手下的,本公公真是开眼界了!”
在当时,还没有人敢在季风面前这么大摇大摆的,原来这人便是东厂冷信冷公公,在朝廷里冷信可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因为冷信阴险狡诈,鬼点子多,喜拍马屁,然而也是一名爱好方术之徒。而季风心狠手辣,一心想邀功,所以,也就成了冷信主内,季风主外。这次,冷信听皇帝讲谁要先捉到梅鹤鸣便是大功一件,所以,他也就带领东厂侍卫前来捉拿领功,他先行一步来到凤凰楼。
哪知,刚住下不久,季风也带人前来。于是,在季风命人驻扎巡查楼里安全时,冷信便派人暗中把季风的所有侍卫挟持,众侍卫见是冷信自己人时,也都唯命是从不敢禀报给季风。
季风见是冷信便道:“冷公公不好好在宫内伺候圣上,跑到这荒郊野外的西北道来干啥!”冷信笑道:“呵呵,季公公想领件大赏,那我也想啊。”
季风道:“原来冷公公也是为了梅鹤鸣而来啊。”冷信并没回答季风的话,只是走到步务群身前,模模了步务群道:“季公公养了条好狗啊,可是你跟错了主子,如果你肯这样为本公公卖命,本公公保你一样可以飞黄腾达。”
两位鞑靼人见有人这么损他们主人,便要出手教训冷信,被季风拦了下。步务群道:“冷公公,你就回宫伺候好皇帝老儿好了,你们东厂何必来跟我们西厂抢食吃呢。在说我步务群生是西厂的人,死也是西厂的鬼,我过得好不好跟你东厂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所谓是“人凭金权分贵贱,狗仗人势欺遍天。”
冷信哈哈哈笑道:“看不出来西厂养的狗都是这么忠臣,季公公,梅鹤鸣这碗食,我抢定了,我们比比看谁先在皇帝面前邀到功。”说完做了一个手势命所有东厂的人放开西厂的人便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走了。
冷信一行人走后,鲁图尔思道:“公公刚刚为何拦我?”季风道:“冷信刚才命他侍卫控制了我所有人,如果有人敢对他怎样,我的人将会全命丧于此。”季风看着步务群道:“步务群本公命你一定要在冷信前面捉拿到梅鹤鸣,否则下次决不轻饶你。”步务群叩首应道:“是”。季风便率领其他人离开了。
三人送走季风后,两位尊者扶步务群起身,朝凤凰山下扎营处走去。步务群问二位尊者侍女像之事,塞尔库特林丹汗道:“我兄弟两人用内力举起侍女像,用轻功来回穿梭,以制成的效果,步务群点点头,才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行到营口见一匹马朝扎营方向奔驰,三人拦下马。马上那人下马向步务群行礼道:“参见步大人。”步务群见此人是梅花军八大护卫中一人,步务群便命此人免礼一同行至帐内。
那人便就是被风雪飘漏网之鱼,由于马受剑伤,一路惊驰,五个时辰便就飞到了步务群扎营之处。那人向步务群道了经过,步务群大惊号称梅花军八大护卫,瞬间殉职七人,还有一人负伤潜逃而归,于是命众将士三更做饭,五更出发,追捕红花浪子风雪飘,说不定在哪里还能探听到梅鹤鸣的消息。于是,一行人飞驰在栈道上,向竹山一家客栈奔来。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