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久了,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决一的脑子开始疼,很疼。
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
决一这个名字只是他的代号,一个称谓而已。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个哀伤的眼神,到底是什么眼神,到底是谁?那个眼神的意思是什么?
决一慢慢的安静下来,因为她想到了那楼月。
那楼月的眼神跟他脑海里的眼神是一样的,那么那楼月是不是跟那个人遭遇了一样的事情?
决一留在那楼月身边的决心更加大了,也许留在那楼月的身边,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楼月去找老板了,老板名叫柳池,是外地人。
其他的没有任何的消息了,那楼月也不想调查,柳池一看就是江湖人,走上江湖的女子,哪个是一张白纸?
柳池的在的时候那些人都留下了,然后那楼月又寻找了一些打杂的。
整个酒庄都要重新改装一下,所有的思维都在那楼月的脑海里。
她给工人都说了想法,这才开始拆拆装装。
尤其是酒楼,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位置,门脸一定要好。
于是乎,那楼月在酒楼上废了不少功夫。
在装修的时候,那楼月也不闲着,躲在后山三天没有出门。
直到雁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找上门去。
“小姐,我求求你了,您出去看看吧,那样装修真的行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把银子都浪费了?”雁子捶胸顿足,悲痛的看着那楼月。
那楼月将脸从桌子上拔出来,左手边放了整整齐齐的一沓纸,拿起来拍拍,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一边整理一边对雁子道:“有点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她是不如那楼月懂得多,可是她的那个担心啊……
那楼月将一沓纸交给雁子,“喏,按照这个去做,必要时我亲自去。”
雁子看来看去,都认识,可是却不懂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很费劲。
这些是他们将来酒庄的走向,是安排,是每一步的计划。
可是雁子不太懂。
正在那楼月正忙着弄的时候,圣旨到了。
一朝圣旨到,三日后完婚。
那楼月面无表情的接旨,心里依旧大骂凤穆氿碍事。
骂归骂,为了以后,那楼月还是得咬牙。
三日,那楼月将这“闲散”的三天好好利用上。
或许跟凤穆氿的这个特殊的仪式也只是个仪式,那楼月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这三天,那楼月将酒庄打理好。
将军府里表面上忙忙碌碌的,看起来真的像是嫁出去个小姐。
只是将军府里每个人都知道,那楼月可有可无。
而对外人而言,将军府里只是将要少个三小姐,三王爷又要多杀一个无辜的人而已。
如果说以前那楼月还未到出名的地步,那么现在,她的无知和软弱已经传遍了京城。
那楼月一直当成耳旁风,像是丝毫不知这个女主角就是自己。
而雁子,已经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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