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秘书 第一章 吾非善人

作者 : 浪淘金沙

吾非善人,就是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娘肚里出来的头三秒钟,我就想说话。不是叫妈,而是要对那个护士说:“嗨,漂亮妞!”那护士当即将吾两脚拎起,大头朝下,在本老爷的**上“啪啪啪”就是三巴掌,打得某七窍生烟,张开嘴就“哇”地一声嚎起,把那话化成一股羊水喷出来了。

还没学会说话,就学会骂人了。五岁那年得急xing肾炎住院,我把所有的大夫和护士的祖宗都骂了出来,结果全医院都闹了一年鬼。八岁那年上一年级,我刚学会三百字,就把骂人话编成打油诗,贴在我的仇人郭小**家的大门上,害得他爹得了气喘病,他娘见着写字就变脸,他姐姐好多年交不上男朋友。中学时因为骂人骂得好,班主任任命咱当他的秘书,专门写小字报,骂那些个跟他老婆眉来眼去的“狗ri的们”。

不光骂,本人还有使损招整人的本事哩。上大学头一年,有人偷了俺的自行车,你猜俺是怎么办的?一口气拔光了三十辆自行车的汽门芯,拧掉了五辆车的车座子,这才骑上一辆最新的女式五羊车出校门会女朋友了。

“你这车……哪儿来的?”

“给你买的呀!”

女朋友差点把下巴乐飞到八大胡同里去。瞧她那白痴样!就冲这,半年不到俺就理直气壮地把丫挺的给甩了。

参加工作以后,当秘书,有一天给处长印名片。屁巅屁巅地把两盒名片送他桌上,你猜那老家伙怎么说?

“咋这么香喷喷,你拿我当**呀?”

“嗨――”气得本老爷当场昏倒,喷了一桶凉水才终于救醒。

当天晚上我就进到处长办公室,对着名片,掏出咱那话儿,在那两盒名片里撒了一泡尿。第二天你看处长发名片时的那德xing吧。这么跟你说,从那以后他只要见着名片就要抽羊杆风。

再后来呢,我又去了美国。在中餐饭馆打工,那些个中国老板一个个那caoxing,从来不拿正眼夹你,好像你刚刚干了他老婆和老娘之后才来美国找他的。好,你拿咱不当人,咱就拿你当猴耍。送外卖,我拿回家吃掉一半再送。切洋葱,把一块猪肉皮贴在手指上,假装切掉了一截,当场要没命,狠狠地讹了**的一笔美子。他老骂我炸鸡块手艺不行,好,他要亲自给我来个示范。哥们儿已经在肉团内塞了鸡蛋。一入锅,那团肉就爆炸,炸飞了半个厨房。

餐馆老板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再有那些个来吃饭的老美,一个个相儿大了,好像他们挣到了全世界的钱,你们都是奴隶,乖乖地给主人服务吧。一会儿叫着“加冰水”,好,我马上给加了进去一些冰镇的液体,至于是水还是什么只好请您去猜了。一会儿又叫“汤太咸!”好,淡的来了,不过,看官,我劝您最好不要喝。一会儿他们又嚷着“甜酸鸡”太硬,咱就把软软的给他们送去了,吃得他们眉花眼笑,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连连说:“verygood!”

我拼命憋着才没有乐出来,心里在想:“假如不用那个……,改用本老爷拉的大便炸一下,没准他们也吃着更verygood?”

结果,他们给的小费多得没法数,抹着嘴出去,还一个劲地说“thanks”。这帮子**ing

idiots!

在美国拿到mba,还真找到了工作,在达拉斯的一家大电脑公司做会计助理。这期间,还跟一个上海来的老**结了婚。那年她三十,我才二十七。结婚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她那张马脸,而是看上了她那张美国绿卡。结婚前,她特想让我给她送点花啊草什么的,我总设想着要在花篮上挂一张传情卡,上面写着:

“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未流至腮边。”

啊,跟一个上海老**结婚,本老爷居然没给搞疯,真是一个奇迹。在这里俺可不是打击一大片,上海同志们,俺只是说说俺的那位前妻的事迹。虽说只有一年,你娶一个试试?为了省钱,她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先说老**同志的吃。她到美国八年,不上学,不找工作,只在饭馆打工,而且,只做厨房的配菜工,你猜她八年里头是怎么吃的?一块钱一袋的白面包,每星期只吃一袋,不多不少就一袋,一个月下来就只花四块钱!

再说说她的穿。她的衣服都是从救世军的旧货店里买的,而且,一年只买两件,一件是冬天穿的大衣,看上去像孔乙己穿过的那件长袍改成,穿在老**身上令人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夏天她穿一条裙子,或者说她自认为是裙子的东西,在我看来更应该是一件睡袍,或者,是一件法衣。不管怎么说,谁看见她穿那裙子过来都要揉揉眼睛,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动物变成了人在那里一扭一扭地走。两件衣服,花了多少钱?三个quarter,七角五分!

再说她的住。结婚前,她跟别人合住一居室的公寓,可是因为她拒绝分担电话费而又偷着打电话,被人家赶了出来。结婚后,我们住在一家香港人买的house的地下室,她一不交电费,二不要暖气,达拉斯是有名的火炉地区,所以一到夏天你看我们的相儿可就大了:天一黑,就像两个瞎子在那里模来模去,汗如水洗。

“哎,我想洗澡。”

“你不正洗着吗?”

“哎,咱们**吧?”

“你模哪儿啦,那是茶壶眼儿!”

说到老**的“行”就更有意思啦。她花一百五十美元买了一辆连黑人和老墨儿都不要的二十九年的破雪佛莱,车体之长,可以从城南摆到城北。那车,除了方向盘不大动,哪儿都动得跟抽了疯一样。

“哎,你这车可没有转向灯啊。”

“不用,”她说,“换道时,我开着车窗,可以听别人按喇叭。”

刚一上高速,她的车就给一辆十八**卡车撞到了马路边上,悬在那里,就像淘金记里的卓别林在演戏一样。不同的是,老**裙子飞了,头发没了,几乎光着身子双手扒着车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真真切切地哭着喊救命,再没有任何喜剧可言了。

这样的女人要我爱上,除非海枯石烂,太阳西出,狗再也不吃屎,只吃黑木耳拌豆腐了。

离婚之后,我感到就像是洗了一个热水澡那么痛快,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得屁滚尿流。

我想就是在俺大笑的那一刹那,给公司总裁看见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十三小时五十五分,我都是愁眉苦脸,鼻涕和眼泪能让撒哈拉沙漠的人洗个澡。唯独在今天,在下午三点二十一分的那一分钟里,我开怀大笑,喜欢得就像是程咬金打喷嚏劫得了生辰纲,老牛皋放屁气死了金兀术!

“哈罗,亲爱的汤米,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总裁说。

我回头看,没有别人啊。

“叫你哪。”秘书说。

赶情,我就叫汤米。怎么听着像虾米呀?

“请坐,汤米。”总裁说。

“谢谢。”我坐下了,感动得差点要叫爸爸。

“你对公司怎么看?”

“公款私分,”我心想,嘴里说:“啊,伟大的公司,美国第一!”

“你对总裁怎么看?”

“总在裁人,早晚裁了你老丫挺自己!”我嘴里忙说:“啊,比尔盖茨,胜过比尔,打倒盖茨!”

“那你对老板怎么看?”

“老是板着狗脸,早晚有一天,我要用鞋底子抽你那张老脸!”嘴里却是另一套:“啊,为什么他不当总统?我拥护他竞选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老板万岁!!”

“啊哈,你有很好的xing格,很有团队jing神,正是我们要重用的人材。现在,我们准备在中国beijing开一个办事处,想派你去当首席代表。怎么样,愿意吗?”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头撞上了天棚,又跌坐在地上。

“我愿意!”

说完这句话,就乐得昏了过去。

这,就是我从美国又杀回来,当上了这家公司驻京首代的经过。我没拉下什么没说吧?对了,吾非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是从这时才真正开始了亮相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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