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见子川如此关心环儿甚为惊讶,而且能够从子川的语气中听出他颇为恼怒,心中不免都些担心,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此时王爷王妃心中想到:虽不知瑞亲王为何这般疼爱环儿,但往后绝不能将其当成普通的奴婢看待。
子川见环儿被下人抬走,便跟随王爷王妃进入到厅堂,刚落座子川就迫不及待的对王爷言道:“姨丈,不知环儿所犯何事?竟然让姨丈动用了杖刑?”
“回王爷,前几日紫晴带着环儿私自与梁龙去了凤凰岛,今日刚刚回府。然而环儿身为紫晴的婢女,非但没有劝阻反而帮其隐瞒,所以老臣才对她施以杖刑以示惩戒。”李王爷对子川解释言道。
“原来如此!不过姨丈,依外甥看虽然环儿是知情不报,然想必其中另有隐情,姨丈若想惩罚环儿骂骂便是,动用杖刑似乎太过于严厉。况且环儿年龄尚小,怎经得起这么重的板子,若将其打死也有损姨丈的名声不是!”子川语重心长的对李王爷言道。
“王爷所言极是,此事是老臣考虑不周了。”李王爷闻言对子川言道,然心中则有些惴惴不安,心中想到:若真将环儿打死,瑞亲王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恩!对了姨娘,子川听闻紫晴即将大婚,莫非这郡马便是梁龙?”子川忽然想起此行目的,随即对王妃言道。
“回王爷,正是梁龙!而且皇上已答应下旨赐婚了。”王妃如实回复道。
“那外甥先在此恭喜姨娘姨丈得此佳婿啦!”子川对王爷王妃笑着言道。
片刻后,子川来到紫晴的闺房看她,一进屋便见其坐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子川走到床边对其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此事本就你做得不对,害的环儿被你父王责打,若非表哥及时阻止,环儿这条小命可就悬了!”
“二表哥,紫晴知错了!环儿此刻伤势如何?父王将我禁足,我也不能去照顾她。”紫晴闻言焦急的问道。
“嗨!伤得可不轻啊,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子川无奈的言道。
“那该如何是好啊!二表哥,不如你去求求父王,让我出房门去看看环儿吧?”紫晴闻言对子川央求道。
“你父王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房中待几日吧!至于环儿,我已命人找最好的大夫替她医治,相信不会留下病根或伤痕的。紫晴,不是表哥说你,这件事情你做得太荒唐了,难怪你父王会如此生气,这梁龙更是不成体统,太让我失望了!”子川对紫晴忿忿不平道。
“二表哥所言极是!”紫晴闻言羞愧的低下头言道。子川在李王府用完晚膳后便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府,也没有去见父皇,而是来到了状元府。梁龙此时正在书房看书,这时一名下人告知瑞亲王已在厅堂等候,梁龙不知子川为何这么晚了来找他,于是匆匆忙忙来到厅堂见他。
“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请恕罪!不知王爷这么晚到下官府中有何要事?”梁龙见到子川行礼言道。
“梁兄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啊!想必再过不久,本王就要称呼你为表妹夫了!”子川对梁龙谑浪笑傲道。
“这.王爷,梁龙不知王爷此话何意?”梁龙闻言不解的问道。
“何意?哼!梁龙,你当真不知本王此话何意吗?”子川再次对梁龙戏谑道。
“还请王爷明示!”梁龙闻言回复道。
“梁龙,你可知哄骗郡主该当何罪啊?”子川对梁龙疾言厉色道。
“回王爷,梁龙是邀请紫晴郡主出游,并非哄骗,还望王爷明察!”梁龙闻言回复道。
“岂有此理!梁龙,你可知紫晴并未经过李王爷王妃的同意便带着丫鬟与你出游,李王爷为此大发雷霆,不但将紫晴禁足还杖责了婢女环儿,如今你仅凭一句‘邀请’就想置身事外吗?”子川勃然变色对梁龙训斥道。
“回王爷,梁龙实在不知紫晴郡主是瞒着李王爷王妃与下官出游的!”梁龙闻言急忙解释道。
“混账!即便你不知紫晴是瞒着李王爷王妃与你私自出游,但你总该知道紫晴身为郡主,竟然带着丫鬟与男子私自外出多日,此事若传了出去,紫晴郡主的颜面何存?李王爷王妃的颜面何存?朝廷的颜面何存啊?”子川见梁龙出言辩解更是如怒之煞,于是勃然大怒道。
“王爷请息怒,下官知罪了,此事乃下官的过错,待明日定当到李王府负荆请罪。”梁龙言词恳切的回复道。子川闻言也是息怒停瞋,随即离开了状元府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休息,然而子川自从进入嘉峪城那一刻起,行踪已被皇帝掌握,不过皇帝在看到密报后也是一笑置之。
梁龙回到书房后是怒不可遏,心中想到:自己身为金良国的太子,竟然被敌国的王爷这般奚落,若非有任务在身方才势必取他性命。许子川,你给本宫等着,待本宫获取雪傲国边境布兵图后,必然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受辱之仇。
翌日下朝后,子川来到修文馆找梁龙,希望就昨晚之事向其道歉,此时梁龙正在修文馆中编写书籍。修文馆中的官员见到子川后纷纷行礼,而子川将梁龙叫了出来,边走边对梁龙言道:“梁兄,昨日子川言语多有冒犯,还望梁兄莫要见怪才是。”
“下官不敢,王爷教训的是,此事的确是下官的过错。”梁龙闻言忙行礼道。心中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昨晚之事向我道歉,而且还是特意到修文馆中来找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对了,梁兄!昨日在李王府中,子川得知父皇已答应你与紫晴的婚事,相信不久后便会有旨意下来,想必你今日到李王府中,李王爷也会将此事告知你。”子川对梁龙言道。
“下官知道了,多谢瑞亲王爷!”梁龙闻言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