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逃月兑
白香主看着李易,有些发怒道:“哼!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时破天自大坑里爬出来,灰头土脸,并朝外吐了一口口水,有气无力道:“怕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只见李易抬手打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卷起一块巨石砸向破天。
“小心!”于晨月见到,立刻扔出手中烈火扇,只见烈火扇带起一片火海撞向巨石。“轰!”一声,巨石着地,又是激起一阵烟尘。
“哼!”李易不屑冷哼,只见李易双手动作下,一柄金光闪闪的巨剑凝聚而成。
李易对李勋等人道:“你们东华神州过来的人,我现在打开一条路,你们先走,我来断后!”说罢,抬手间,巨剑斩下,金光如烈日般夺目。
又是一声巨响,落石阵外围数十块巨石居然在这一剑之威下灰飞烟灭。
李勋等人也来不及道谢,背起受伤昏迷的人就准备撤退。
这时白香主立刻对手下人说道:“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说罢自己立刻飞向李易,马长老也不甘示弱,祭出法器冲了上去。
于晨月与其他灰衣人则是见机把端木荣轩、曲中义及昏迷的夏瑶抓住。李勋与其余几人则是向外逃窜,混乱之中,也未注意是否所有人都在一起。
天空之上,李易与马长老及白香主打成一团。只见马长老使用一个鬼头杖,白香主则是使用一柄环形法器。
只见马长老的鬼头杖上的鬼头居然化作一个巨大鬼物,口吐黑气不断冲向李易,而白香主的环形法器也是旋转着散发阵阵寒气攻向李易,李易面对二人从容迎战,只以散发金光的双拳不断还击。
天空金光闪闪、寒气阵阵、黑气缭绕,并且不断发出巨大声响。
李勋与步浩泽、林霖及吕真刘明哲极力狂奔着,混乱之中根本已经失去了方向,还好,在外面的薛忠仁带着他们往下山的路跑去。
“站住!”突然一道人自他们头顶闪过,只见是那于晨月追上了他们。
“怎么?想跑?”于晨月摇着扇子,桃花眼盯着林霖。
薛忠仁上前对李勋几人说道:“我来挡着他!你们先走!”
“薛师兄,此人修为极高……”李勋捂着胸口,对薛忠仁道。
薛忠仁道:“李师弟放心,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可是!端木师兄和夏瑶师姐好像还在那里!”
“我知道,带他们走,直接回宗门!”说罢靠近李勋耳边笑声道:“记住,不要去任何门派,回月华山!”
“啊?这!”李勋对薛忠仁的话甚是疑惑,为何要他舍近求远回月华山呢?
李勋一时想不明白,不过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忍痛先行,道:“薛师兄保重!”
说罢,带着几人离去了。
“你能挡住我?”于晨月看着薛忠仁,用扇子指着他,眼神里尽是不屑之色。
薛忠仁祭出飞剑,冷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晨月对身后仅剩下的十名灰衣人道:“你们追上去,杀了他们,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灰衣人领命,便直接追了上去。
于晨月又对薛忠仁道:“小子,你找死,我成全你!”说完邪恶一笑,祭出烈火扇朝着薛忠仁飞去。
西池山,落石阵此时已经成了碎石阵,巨大的岩石被李易三人的打斗散发的真气、剑气给绞得七零八落。
“哪里走!”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原来是那破天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落石阵中央空无一人,只是在半空见到白香主、马长老与那浑身发着金光的男子杀得天昏地暗。于是破天起身朝阵外追去。
遇到于晨月与薛忠仁在厮杀,想帮忙,可于晨月叫他继续向前,说是有几人已经跑了。于是破天又马不停蹄的往前赶,果然不多时看到几名灰衣人在追者五个一路狂奔的东华神州的人,于是破天祭出巨爪封住了五人的去路。趁着李勋五人稍息的停顿,那群灰衣人立马包围了他们。
破天落在李勋五人前方,舌忝着嘴角的鲜血,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几人。
此时,步浩泽与吕真受伤,刘明哲左肩一个巨大血窟窿,甚是触目惊心。李勋真气即将耗尽,只于林霖一人状况稍微好些,可也是好不到哪去。
李勋低声对吕真道:“我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林霖急忙道:“那怎么行!太危险了!”眼里满是关切。
若是放在平时,李勋又会是一阵想入非非,可眼下生死攸关,李勋却只是朝林霖淡淡一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吕真也说道:“对!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李勋道:“废话少说,待会有机会你们赶紧先走!”于是不再理会其余人立刻祭出玄晶剑冲向灰衣人。
只见玄晶剑快如闪电,李勋全力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发动剑诀,只见玄晶剑周身道道蓝色剑气连同玄晶剑直接飞向其中一名灰衣人,那灰衣人反应不及,被剑气横扫飞了出去。
见包围圈被打开一个缺口,于是李勋发动剑诀拼命朝那缺口猛攻,还边叫道:“刘师兄,你们快走!发什么愣!”
“唉!”吕真一咬牙,拉着步浩泽与林霖加上刘明哲便冲出缺口,往山下跑去。
李勋渐渐感到体内真气不足,已经几乎没有力气祭出飞剑,可眼看灰衣人还有七、八个那破天还未出手。“能撑多久便算多久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人,为了别人,居然可以牺牲自己!”李勋自嘲一笑。
破天见吕真等人逃月兑,于是祭出巨爪直接砸向逃跑的人。
李勋见到,当然不许,用尽力气,手握玄晶剑便直飞向巨爪,“噹!”一声巨爪斜飞出去。
破天气得哇哇大叫,召回巨爪,继而挥着巨爪狂风扫落叶般向李勋攻去。巨爪周围浓雾翻滚,带着丝丝血气。
李勋终于支撑不住,被一名灰衣人飞剑击中,只见那玄清道袍一阵白光居然挡开那飞剑攻击,可是李勋却被飞剑的力道撞飞出去。
眼见破天的巨爪直朝门面招呼,李勋已经绝望了。“哼,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般死法。”已经无力起身的李勋闭着眼睛等死。“林霖,再见了!夏瑶师姐,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若是有来生……”
就在巨爪将要击中李勋,突然一声娇喝,只见一道白光一闪,破天巨爪被击退,一道人影落地,也是硬生生被避退几步。
李勋睁眼一看:“林霖!”
于是急忙叫道:“林师姐,你怎么又回来?为什么不走!”
说实话,此时见到林霖李勋心底是及其复杂的,他喜欢林霖,可是又不愿意她有危险,可是若在自己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心中挚爱,那死,又有何惧!
破天见到林霖孤身一人,兴奋叫道:“哈哈,小娘子,莫不是你舍不得俺,又回来了!不如你随俺回去,做个压寨妇人,不是很好!”说着还作出一副猥琐相,双手错来错去,脖子伸得老长。
林霖娇容满是气氛与不屑,啐了一口,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林,师姐!”李勋已经无力起身。
林霖急忙扶住李勋道:“李师弟,你,你怎么样了?”
“暂时还死不了!”李勋强撑站起,怒视的破天等人。
李勋虽说不能与林霖做一对戏水鸳鸯,可此时此地,在这荒山野岭之上能在一生中的最后时刻与挚爱之人携手作战,也是死而无憾了。
眼见自己将遭破天毒手,林霖却不顾众人劝阻,孤身一人、挺身而出,“我誓死守护她!”李勋咬牙暗道。
“林师姐!谢谢!”李勋连笑都开始变得无力。
林霖看着李勋满是灰尘与血丝的苍白的脸,想到李勋在危难时刻依旧不顾自己重伤在身挺身而出,林霖突然觉着心里有那么丝丝的心疼。
破天一脸的疑惑,伸长脖子盯着李勋二人,自语道:“这些东华修真界的人都怎么这么奇怪?挣着死不说,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这两人还在这你浓我浓的?”破天脖子一缩,又是一伸,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你们两好了没有?”破天道。
李勋反应过来,见林霖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唰”的,脸居然红了,林霖见李勋脸红,自己也是不好意思转过头去。
这时破天看到此情景,居然哈哈大笑,不止李与林霖,他那帮手下也是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只听两名灰衣人私下议论道。
“大哥不会受刺激了吧?”
“怎么?受什么刺激?”
“你看,他那压寨夫人现在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嘘!别乱说话!”……
笑声停住,破天道:“我说你们小两口,都什么时候了,在这你浓我浓的,有意思么?”
李勋与林霖听到“小两口”二字,不禁对视一眼,又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那破天突然停止笑,喊道:“小子,我看你乖乖认命吧!这小娘子还是随我走吧!”
说完挥动这雾气翻腾的巨爪冲向李勋二人。
李勋一把把林霖拖到身后,道:“林师姐先走!”
林霖硬是不肯,于是李勋与林霖又是一番拼杀,便打边退。
落石阵中央,李易依旧在与白香主和马长老对拼着。
“嘭!”一声,马长老被李易一拳击中,马长老,吐出一口鲜血,勉强平稳落地。
白香主祭出环形法器飞向李易,李易先是躲过一击而后一脚踢向白香主,白香主伸手一挡,同时操控法器折回冲向李易。
李易身体在空中轻轻一转便轻易躲过那一击。
白香主乘此间隙,飞至马长老身前道:“马长老你没事?”
马长老,脸色有些发白,道:“没事!咦,人呢?”
白香主抬头看向空中,却已经不见那浑身冒着金光之人的踪影。
落石阵被破开,只见天边几片云朵悠然的来回穿梭天际。
马长老突然道:“快!破天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赶紧去看看!”
于是二人慌不迭往下山路上追去。
李勋与林霖在破天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已经招架不住。再加上那群灰衣人不断骚扰,林霖手臂上多处受伤,要不是破天一直大叫:“小心!别伤了娘子!”估计林霖此时已经失去战力。
又是一击,玄清道袍闪烁一阵白光挡开了破天的巨爪放出的雾气。
“咦!”破天眼睛一亮,“宝贝!”
正要上前夺取。突然天边飞来一道耀眼的金光。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是李易杀到,破天一看到李易,立马停止动作,他可清楚记得李易转瞬间就把他打得差点爬不起来。
于是破天,警惕看着那道金光!
李易落在李勋二人面前,背对他们,道:“走!”
李勋道:“多谢前辈,敢问……”
“怎么如此多的废话!走!”
见这位前辈脾气不是太好,于是李勋与林霖也就离开了。
破天见李勋二人走掉,想要去追,不料前脚刚上前一步。
只见李勋“嗯?”哼了一声,那破天便像个兔子般战战兢兢,不敢再动半步。
僵持片刻,于晨月赶到,见眼前情况,一个金光闪闪之人站在前方,破天等人如同僵尸一般,不禁有些好笑。
可李易在此,于晨月也不敢放肆,于是轻轻走进破天,道:“你们追的人呢?”
只见破天指了指眼前那道金光,不说话!
就在这时,白香主与马长老也是赶到,看到手下这般人如石头一般不动弹,于是上前便要训斥,可一见眼前那个浑身冒着金光的男子,立刻警惕祭出法器。
可是过了一会,那金光内的男子也不说话,也未见有任何动作。
白香主恍然大悟:“完了,上当了!”说罢,打出一道真气,真气只见击向那片金光,只听“轰!”一声,碎石落了一地,哪里还有半点李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