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眸对他一脸嫌弃,“还用数吗?没毛!”末了,补了句,“你果真瞎了!”
比酷恼羞成怒,操起拳头就要抡上去,一声冷厉暴喝将他动作打断。
“走了一天你们还不累,就通通去丛林里捕猎!”寂尊黑着一张脸从洞口进来,阴鸷的眸在亢奋的男人身上一一划过,男人们纷纷收敛,各照各的位置睡觉,这么黑的夜,去丛林捕猎只会成为野兽的猎物!
寂尊将手中的木瓢递给凤君,“喝!”
他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像是心情极度不好,谁惹他了?反正,凤君不敢惹,接过来喝了几口,递还给他,他竖眉,“喝光!”
很甜的山泉水,也不至于喝光吧?凤君皱眉,将木瓢坚决往外一推。
寂尊粗暴,竟然抓住她的下颌,将山泉水就直接往她嘴里灌,你丫的!凤君火爆了,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木瓢坠落水洒了一地。
她挑眉傲视。
“野东西!”寂尊咒骂一句,将她拎起直接往角落里去。
适才打来的水,凤君还来不及沾,就被男人们你一口他一口喝了,凤君爱干净一口都没有碰,吃了烤肉喉咙肯定又干又渴,她一直坐在角落咳嗽。
他默然起身将水打来,她竟然不喝光!她若不多喝些,这水也迟早轮不上她的份,这漫漫长夜,她如何熬得住?野东西简直不服管教!
在多种情况下,寂尊是无害的,在少数状态下,寂尊是剧毒的!
比如现在,凤君能明显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这男人会不会太霸道,只因为她没有将他打来的水喝光,就要对她施以刑罚么?
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铺了些干草,暂时隔开僵硬冰冷的粗粝大地,凤君就被寂尊按在了干草上,他欺身压了上来。
凤君一愣,这是啥动作?
她刚要往后缩,脚踝被他扣住了,狂野一拖她又落入他掌心,“野东西,再乱动,弄死你!”霸道、冷鸷、阴狠——
下一秒,他又全然是另一个人,他将她的藤条鞋月兑下,细致地将包裹脚的兽皮拿开,在触到她白皙小脚上一块块磨红的印记时,眉不可控制的皱起,整张脸更黑了!
该死!
脚成这样了,也不会吭声,若不是他想着她体力不足,不仅放缓了速度,还提前休息,再走下去这女人的脚,会变成什么样子!
凶狠狠的将她的小脚一捏,凤君疼得一个抽气,寂尊更凶了,“下次再不说,让你痛死!”
凶完,从怀中掏出一株长径植物,将植物掰开用汁液轻轻擦在凤君磨破皮的地方,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凤君享受似的闭上眼睛,这男人凶狠如斯,又温柔如斯,真是奇葩!
“不叫了?”男人抬眸,好笑地望着她一脸舒适,与才将张牙舞爪反抗的女人,判若两人。
提拉正好完事进来,听到这一句没头脑的一接,“比酷的神种给了凤君吗?刚才也叫了?大声不,我怎么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火,熊腾腾的火,寂尊斜视的眸光在翻滚,手上的力道不可控制的加大。
“疼疼疼!”凤君痛呼,眼角都快挤出眼泪来。
见这架势,提拉才察觉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她连忙往伐第身后一躲,“快快,给酋长解释!”
“不用!”寂尊将女人的脚松开,“我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他扭过头,视线正对凤君的大腿,她下意识的一夹,你丫的!不要又来那一招吧?很不新鲜的有木有,“唔……”
嘴,被他捏住,神马情况!!凤君瞪大了眼睛,“唔唔,唔唔唔……”寂尊,松开爪!
寂尊忽而一笑将手松开,扭头问提拉,“听懂了吗?”
这是人话吗?提拉摇头。
“她说,寂尊我没有!”
“哦!”所有人恍然大悟,酋长大人真是英明神武,不仅见识渊博就连凤君的鸟语都能懂,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各就各位,睡觉!”在凤君身侧坐下,寂尊霸气的眉眼扫视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他将手环住了凤君的腰身,小小的动作已经宣告今晚凤君的所有权。
男人们垂头丧气,转头就朝提拉过去,“提拉,今晚我挨着你吧?”
“提拉,在我怀里睡吧,地上太硬了!”乐勿也凑过去。
“滚,统统滚蛋!”提拉烦躁的一提脚,就踹在了乐勿的大腿上,“今晚,我要挨着凤君睡,你们都滚开!”
“你跟比酷睡!”寂尊阴冷冷就是一句。
提拉红了眼睛,“为什么?”
“没看见酋长要跟凤君睡吗?难道,你想要三人一起啊?”乐勿搓着踢红的脚,笑嘻嘻的调侃。
“比酷梦见神鸟了,你不是想要孕育生命了吗?”寂尊将干草码好,把凤君搁在最柔软的地方,自己则半坐着将她圈在怀里。
“你不知道啊?比酷根本没向我求欢,而是向凤君求的欢!”提拉愤恨道,她生存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她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
“是吗?”寂尊阴鸷了眸,视线往比酷身上一落,嘴角扯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人间阎罗发威的前一秒。
比酷软了,“酋长,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寂尊勾唇追问。
“不敢……不敢向凤君……求欢了!”比酷吞吐颤抖。
“为什么不敢?”再度逼问。
比酷整张脸都发白,上下嘴唇超高频率的电动感触碰,“因为,她是你的!”
“嗯,不错!”寂尊满意点点头,嘴角隐藏的笑终于扯开,“睡觉去吧,明天带你们去西狼部落,抢女人!”
抢女人?
男人们个个兴奋,也没有人再理提拉,各自找地方睡觉,想在西狼部落抢女人,可是需要能耐滴,充足的休息是必须滴!
提拉气得直跺脚,伐第在她身后轻轻抱了抱她,“睡觉么?”
“睡个鸟!”提拉气哼哼的寻了处干草丛躺下,任伐第躺在她身边,她任性地将脑袋枕在他肚子上,脚搭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睡得香甜。
整个溶洞,全是或重或轻的呼吸声,时而有男人春梦乡的呢喃发出,凤君从寂尊怀中挪开身体,睁着眼睛,半天睡不着!
这一路走开,全是茂密的丛林,哪儿有临海的痕迹呢?
“睡不着?”头顶有男人独有的阳光气息夹杂着清淡的木草清香,腰又被他霸道的搂住。
凤君抬了抬眼,就望见他冒着青茬性感下巴,这男人似乎很爱美,他的头发从来都不是凌乱披散的,墨色的发飞扬优雅,那日昏迷还是满下巴的胡须,一个转身才发现,胡须没有,留下性感硬汉的青茬。
凤君很好奇,在没有剃须刀的原始丛林,这厮是怎么刮的胡须?
正好笑,她耳廓一动,忙抬头望男人,寂尊一样的凝重警惕,两人同时坐起,盯着洞外,寂尊阴沉,“有人来了!”
“不下三十个!”野外行军的经验,让凤君有超高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