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酋长别吃我 第60章 060 搞到你晚节不保!

作者 : 水何澹澹

若是寂尊让人害怕的是他的冷与威,那里宙让人害怕的则是他的阴与狠,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暗藏了太多叫人看一眼就害怕的内容,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奋二代,这养尊处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拥有这样一双可怕的眼睛!

就连黛语也害怕这种时候的她,身体颤抖着她却倔强抬着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哥哥!”

“啊!她是里宙的妹妹,就是西狼部落传说中的圣姑吗?”

“怎么是她啊?看起来好弱!”

来过西狼部落的人都见到过黛语,西狼部落的人却从未向其他部落的人说起过她,他们也只是以为她是个多病的族人,却不想她的身份竟然这样显赫!

天北部落,除了木易与寂尊并无吃惊之色,其他人连同凤君都吓了一跳,提拉捂住嘴巴,“天啦!亏了我每次还给她脸色看,如果被里宙知道,他一定会死杀了我!也难怪酋长每次都护着她,她的身份我们还真开罪不起呢!”

听着压制不住的议论在人群中蔓延,里宙已经彻底动怒,若此人非他的妹妹,必见血光!“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把她带回去!”

“哥哥,我没有胡说!我想去丛林找些好吃的果子,结果就在丛林口就迷路了,是去采野果的凤君把我带出丛林的!”黛语甩开围上来的强壮女人,“你们别碰我,让我把真相还给天北部落!”

“黛语!”里宙从祭祀台上下来,将她扯到一边低喝道:“不许胡闹!回去,要吃什么野果,我让人给你送一整筐!”

“哥哥,不!”挣开他的手臂,黛语红着眼圈抽泣道:“哥哥忘了吗?父亲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他要我们一定要诚实,不要撒谎,我没撒谎!”

里宙气得咬牙切齿,用极低的声音吼道:“你撒没撒谎,你自己心里有数!”他手指一竖,给了她最后警告,甩下她就走上了祭祀台。

黛语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有哥哥那样聪明,她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父亲说不能撒谎,她却撒谎了,还是对她敬爱的哥哥,可是不撒谎寂尊怎么办呢?

听说是要输掉十个女人呢!

他们西狼部落才不缺这十个女人,天北部落可缺得很!

“寂尊……”她咬咬唇,在人堆里找寻他的眼眸,那双像漩涡一样让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眼眸,是神灵让他们相遇的,这样的相遇肯定是别有用心的,她不要放弃他!

他在看着自己呢!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担忧,“不要冲我摇头,我已经决定了!”黛语低声喃语,拼尽全部的力气挤到祭祀台边上,祭祀台很高只有中间三节台阶上去,她想要爬上去都费力,她昂着脑袋仰望主宰丛林生死的男人,那是她的亲哥哥!

他宠惯了她的,这一次只要她再坚持一下,就能过去!

“哥哥,你要相信我!真的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们会与天北部落狩猎的队伍一起回来?”片刻的沉淀,里宙的神色已经阴冷如初,那眸子已经叫人再看不透,好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我……”黛语瞬间被问住,她只一心想要替寂尊解围,却没有想到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在面对着她,天北部落的人肯定举双手赞成,沧南部落却怒目凶凶,再看自己的族人们,会有谁支持自己呢?

他们都很想消灭天北部落的吧?阿依拉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她了!

“我们对丛林不熟悉,不小心掉入寂尊捕猎的陷阱被他们救出来,所以跟他们一起回来!”凤君一步迈出去,顶着所有人怪异的眼神,用并不标准的空丈语说道。

里宙一扭头,微斜着眼睛在看着她,“你不是天北部落的女人?”

“我是!”凤君举眸迎视,“谁规定说天北部落的人必须个个说话都流利的?”

“哥哥,你看我没有说谎吧!你要相信我啊,哥哥!凤君帮助了我,我们应该感激她,而不是冤枉了她们!”黛语趁机说服里宙,“你如果还不信,我可以给我身上被陷阱里竹条扎伤的地方……”

“你受伤了?”里宙骤然打断她。

黛语吸了吸鼻子,眼睛红成一片,她咬着唇点头,“好痛!”

“还不快回去治治伤,尽想着给别人证明!”里宙斥道,转头对祭祀台下一高挑女人说道:“阿依拉快带圣姑回去!”

“是!”阿依拉恭敬点头,拉了拉黛语的衣袖,“圣姑,您没听出部落长的语气吗?他已经松口了,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否则不会有好后果的!”

“真的吗?”黛语还不敢相信,抬头仰视着夕阳下的哥哥,阿依拉确定点头拉着她就要走,黛语走走停停,几次恋恋不舍的回头,再多看他一眼都好!

“小丫头任性,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里宙说这话时竟然在笑,虽然那笑里还是免不了有森冷的成分,但已经足够罕见了,凤君还以为自己眼花。

“部落长的意思是?”的路有很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事情已成定局之时,半路杀出个西狼部落的圣姑来。

“丫头虽小却不会撒谎,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的路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或者,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丫头说谎了?”里宙淡然相问,仿佛这一切与他利益无关,他顶多是个主持公道的人。

若说与他利益无关,谁会信?能被保护得那么好的妹妹,他会不心疼吗?表面不做声,实则是不会允许人反驳了黛语,黛语的威信他不允许有损失!

的路与芬女都看得透彻,与其吃力不讨好,还白白暴露了的路被捅了后面洞口的糗事,不划算!损失十个女人,沧南部落还能承受!

“我们无话可说!”

里宙满意点头,“沧南部落不愧都是雄赳赳的勇士,那就十个女人任你们挑选了送过来,随时都行!”不要求年轻,不要求时间,这已经是最明显的暗示了。

天北部落嫉妒也没用!芬女狠狠一哼,欠下的债她一定会要凤君千百倍的还回来,她说到做到!败者退出,的路强忍着剧痛,带领着所有勇士离开,明天一早在众人还没有醒来时,他们必须消失在胜者的视线里。

天北部落欢呼雀跃,令人讨厌的沧南部落啊,你们终于滚蛋了!

回到木屋,没有去丛林捕猎的人议论道:“这次多亏了西狼部落的黛语,不然我们肯定输了!”

“是啊,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就是圣姑呢!还好,她是帮我们的!”

凤君扯了扯嘴唇,彻底无语了,她成了连累部落的累赘,还得巴巴感激着黛语解救了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玩意有时当真令人厌烦得很!趁着另一只脚还没有跨进去,她连忙撤回,回身一看才惊觉无路可逃。

“凤君,我哥哥有没有为难你们?”黛语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手指头羞涩地搅在一起,她大腿上的伤痕显然被处理过了,那医疗技术明显高于天北部落。

她还没回答,已经失去答话的机会,男人们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说着些或真挚或虚伪的感激之语,不想说原始人类就如此不单纯了,只是人性自古如此罢了!

她的手足无措让寂尊有些心疼,排开众人冲黛语道:“今天谢谢你,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我知道,”黛语有些羞涩,从身后阿依拉手里拿过一碗药递给寂尊,“这是给凤君的,喝了对伤口好!”

“好,让比酷送你回去!”寂尊一挥手,已经不打算纠缠下去了,今日黛语出头的事,虽然暂时给他们解了围,但是谁又知道这不会是另一个隐患呢?他觉得不妙!

巫师艺雅一整天都坐在木屋一动未动,等一切安静下来她才睁开眼睛,最先落在了凤君身上,她腿上的伤招摇,艺雅一闪目光望向寂尊道:“真是谢天谢地,你们大胜归来,我昨晚卜的上上大吉,果真丝毫不假!”

寂尊默然对视,眼角有笑意冷森森的。

艺雅调开视线朝木易招手道:“孩子,给我说说这次捕猎有什么新鲜事?”

“有啊!”寂尊抢先道。

“那……是些什么?”艺雅避不开,只能笑着问道。

“凤君莫名其妙出现在狩猎领地!”

“是吗?”艺雅冲凤君道:“你好端端的,怎么去那儿了?”剩下的人也都怒目相对,若不是她冒冒失失地过去,今天也不会差点就输掉了,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思!

提拉也奇怪,“不是让你去找酋长了吗?”

凤君冷笑,心底都凉成了一片,“提拉,你说我为什么会在那!”

“我不知道,他们说酋长在西边出事了,我就指路给你,明明看见你过去了,为什么又会在东边狩猎领地那儿?”提拉睁着疑惑的眼睛,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凤君的眼神实在太奇怪,还有酋长那几乎要杀掉她的仇恨,这究竟怎么了?

“君君,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去扯凤君的手,凤君轻轻垂眸望着手臂上她曾第一次遭遇袭胸、第一次被女人模的那只手,她伸手拨开她,笑,“或许没有!”

她宁愿选择相信,起码暂且少些烦恼!

“你说的他们是谁?”寂尊冷着眸相问。

“是他们!”提拉手一指,那三个男人站的位置离巫师最近,他们就是背巫师来西狼部落的人。寂尊勾了嘴角与凤君对视,两人再度选择缄默,留点时间给还没想明白的人好好思考思考!

提拉云里雾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们告诉我,酋长在西边的领地出事了,我想也没想告诉凤君,凤君就过去了,然后呢?”

“然后?”木易终于明白凤君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丛林里了,他咬着牙冷笑,“西边狩猎的领地是沧南部落了!所以,她才一身的伤!”

“啊!”提拉倒抽了口气。

比酷也听明白了,他气哼哼的冲上去抓住男人的头发厉声叫骂,“你放什么屁?酋长好端端的狩猎,怎么会出事!你们三个没毛的孬种,差点害了君,差点害了我们整个部落!”

“我、我、是巫……”

“行了,吵什么吵,现在安然无事就大吉了,夕阳都落下了,按照规矩是不宜大声说话,不宜劳作的!都去睡觉去!”艺雅半合着眼眸将男人即将出口的话打断。

“母亲大人,这件事非同小可,我非得弄清楚不可!”木易压制不住怒气,出口的语气有些烈。

“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不就是……”

“巫师大人要害我!”凤君邪笑接话,她弯腰与艺雅平行相视,“这算不算?”

“胡言乱语!”飞快转开眸子,艺雅气得脸一顿。

“那你让他们说,是谁告诉他们酋长在西边狩猎领地出事了?”直了腰,她慢慢走近那三个男人,浅笑一直留在她嘴角,本要塑造亲和形象,偏偏那些人两股战战,她轻咳一声,“别着急,慢慢说!神灵会听得很仔细。”

她一脚,踩中了他们的死穴。

“是巫师,是巫师告诉我们酋长在西边的领地出事了,让提拉带着凤君过去!”三个男人同时说道,说完他们全部闭着眼睛祈祷,他们真的没撒谎!

“为什么?”提拉彻底懵了,她冲到巫师面前,“为什么你不说让他们说,而且你知道后还那么惊讶,巫师,不要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你在骗我?你骗得我差点害了君!”

一席话汹涌而出,带动了多少人的心绪,天北部落无人不动容,他们紧紧拽着拳头,他们信奉的巫师啊,千万不能是欺骗族人的骗子!千万不能啊!

两鬓斑白的花甲老人被如此逼问,叫人于心何忍呢?凤君转过身体,干脆不去看那幅虚假的嘴脸,免得善良的心又选择饶恕。

“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巫师才开口,就被木易很不耐烦的抢白了一句,“母亲,您能不能不要每一句话都说是为我们好?害凤君受伤,差点输掉比武,难道这也是为我们好?请您不要用它来当做你为所欲为的借口,好吗?”

此话,重了!

凤君都担忧这老母亲扛不扛得住,显然她是低估了巫师的抗压能力了!

艺雅虽气,头脑却清晰得很,她伤痛欲绝地骂道:“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你们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我是巫师,是传达天神旨意的人,是……”

“是么?”凤君邪恶的打断,轻描淡写一句,“连传达天神旨意的人都对族人撒谎,那所谓的天神旨意,我还真不敢相信它的真实性!”

说完,静默一片,沉思的气愤的、被她能言善辩给震惊的,她放眼一望满屋子的人都愣了,凤君笑。

“你这妖物!”艺雅气得大骂,她梳理了下思路才道:“上次比武,我们的勇士上场顺序都被沧南部落猜中,会有那么巧的事吗?我跟寂尊都怀疑部落里有人泄露了秘密!”

“啊?”还没缓过神来的族人再度被震惊,“是谁泄露了秘密?会是谁?”

“就是她!”骷髅般丑陋的手指,直接点上凤君的鼻尖,凤君不喜不怒弯腰凑近了才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占过卜了!而且,我们部落的人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族人的,只有你这个外来的女人!”

“你确定?”她又问。

艺雅被她蔑视的目光给气疯了,挥起手巴掌就冲凤君扇过去,凤君两个手指轻松将她整只手都夹住,凤君不动她就一厘米都挪动不了。

“第一,出卖族人的人绝不是我,如果真是我,我落在沧南部落会受伤吗?”她撩开及膝长兽皮裙,大腿上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第二,如果我是沧南部落的人,我干嘛还要想尽办法捕猎?”

一同狩猎的男人全都赞同点头,“这些猎物虽然都是我们亲手抓到的,但没有凤君的点子,我们也很难赢了沧南部落才是!如果凤君真的是沧南部落的人,为什么不去沧南部落捕猎啊,起码也不会告诉我们那么多好法子了!”

“就是,就是!”

将她干瘪的手一丢,凤君豁然拔高了嗓音,震得木屋都在轰轰作响,“身为巫师,如果连占卜都不准,外加上对族人撒谎,我看信奉你会让天北部落成为整个丛林的笑话!”

“巫师,你真的骗了我!”提拉怔怔不能回神。

“你们别被她骗了!”艺雅的嗓音都尖锐了,“仅仅是这样就能证明她没有出卖我们吗?”

“还要怎么样证明,要不要我找芬女亲自对质呢?”凤君视线一挪,转到乐勿身上,了然的冷笑在嘴角绽放,似鬼魅摄人心魄。

乐勿额上的冷汗再也绷不住,像雨水一样流下,他“砰”地一下跪在寂尊面前,“酋长大人!”

这一跪,吓得天北部落惶恐不安,要有什么最不想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寂尊冷冷避开,“说清楚!”

“这几天我惶惶不安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好,这辈子我再也不做这种混账事了!”乐勿悔恨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那个夜晚芬女来找我,说是听说我很强要跟我交欢,我很开心!芬女果然很厉害,我被她****得神魂颠倒,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在我最激动的时候她问了我,我稀里糊涂就告诉她了!”

“我当时以为没事,又不敢跟您说,等到比武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输了比武我更加不敢说,一直瞒到现在,我真的不想背叛族人的!”乐勿说到悔恨处落了眼泪,如果天北部落真的出事,他就算是以死谢罪,也弥补不了自身的罪孽了!

事实直luoluo的摆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太多的情绪涌过来,单纯的原始人类完全接受不了,在他们的意识里,族人间不存在背叛,巫师更加不会欺骗他们,也绝对不会像凤君说的那样!

这,太冲击他们了!

就等于一个习惯了穿着衣服的现代人,要她在大街上luo奔,一时间打死他也接受不了啊!

“乐勿,天神会狠狠地惩罚你,我们的族人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艺雅愤恨地摇头,一派巫师的架子。

凤君一句话,直接将她想要转移注意力的意图扼杀,“比起乐勿的背叛,巫师大人您欺骗族人,占卜又不准,似乎更严重些!”这两大罪状足以将她巫师之职撤销!

艺雅老脸苍白,手指在不停的抖动,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

提拉已经在哭了,她恨自己笨差点害了凤君,她也恨乐勿,为什么要出卖他们,她更恨巫师的欺骗!男人们围着她,也不知道安慰,因为他们的心脏也备受冲击,无法平复。

一时间,黑暗的木屋被阴霾笼罩,人们凌乱的心需要被一道值得信任的光照亮,带着他们找到新的方向,寂尊无疑是那道光,族人们都在盼着他的宣告。

寂尊细细凝着她的小东西,她身上蕴藏的能量有压制不住的趋势,多想就将她打开,让她在他的地盘上肆意生长,他沉稳凝重,“巫师大人,您真的让我们好失望!”

艺雅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自从寂尊当上酋长,她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凤君的到来让她的恐慌到达顶点,不曾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失去了巫师的权力,她要怎么活?

在艺雅摇晃的瞬间,木易终于回过神来,恨她怨她也做不到置之不理,他伸手将她扶住,冲寂尊道:“艺雅也是为族人们着想,只是她的方法错了!看在她为族人付出这么多的份上,就不要……而且我们部落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接手的巫师啊!”

最后一句话说服了族人,格洛还很稚女敕她占卜很不准,怎么放心将族人们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呢?除非,出现一位可以接任巫师职位的人!

“这样就罢休了?”凤君抱着胸问,她还没玩够呢!

木易为难至极,他静静凝着凤君,艺雅期待的那些辩驳和维护半个字她都没听见,她气愤地推开他的手,一个人站在族人面前,望着她衰老的身体木易不忍地扭过头去,她伤了凤君,他已经选择原谅,若还要让他去请凤君罢手,他做不到!

“你在做这一切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轻声长叹,意思已经很明了,凤君要怎样,他都不会插手!

凤君朝她探了探脑袋,“我知道您老了,但是您这样误会我、这样害我,总得给我个交代,否则以后谁还敢信您呢?”

“你究竟要怎么样!”连她的儿子都不帮她,没有人还会帮她,为了保住她的巫师之位,艺雅咬着牙屈服。

“不怎么样!”凤君眼珠一转,很不厚道地说:“你就当着天神的面,向我好好道歉,把你的罪孽说出来,请求我跟天神的原谅!”

“你!”艺雅连发怒都变得苍白无力,她竟然要与天神平起平坐,这样一道歉她巫师的尊严就全毁了,“不行!”

凤君笑而不语,清澈璀璨的眸变得深不见底,做还是不做,她可没使用强迫政策,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不强迫,不代表某些记仇的男人也不强迫,寂尊冷声道:“艺雅,你身为巫师如果连知错认错都做不到,我们又怎么再放心相信你呢?”

提拉抽泣着,“您知道吗?从小到大,只要是您说的话我都相信,您曾经也告诉过我错了就认错改错,您也说过一定不要撒谎,可是为什么现在都不一样了呢?”

她的心情跟很多孩子一样,大人们曾经告诫过的话语,等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有些时候甚至会出现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

其实这一刻,在天北部落年轻的族人心中,世界几乎崩塌!从小信任的人啊,从小信任的观点,全变了!

艺雅被逼到绝路口,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会有这样的一天,为了保住晚节她压低了嗓音在凤君耳边道:“你退后一步,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我的东西?”凤君挑眉,果然!那些玩意在她那,只要找到那些装备,她何愁回不了家?但是——凤君骤然提高声线,“你拿了我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我的,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道歉了吧?”

“她拿了你什么?”寂尊耳尖,最先听到了巫师的话,他寒着眸走过来,厉声问凤君,真是笨女人!东西被别人扣下了,都不会找他!

凤君努努嘴巴,“一个包袱!”

“艺雅,你怎么能随便拿她的东西呢?”寂尊隐隐藏着怒意。

再度被训斥,艺雅的脸面彻底挂不住了,她反驳道:“她的东西太古怪了,她是从天而降的妖物,你们一个个都不信,等我回去了就把她的古怪东西全部给你们看看,你们就会相信了!”

“这样最好!”凤君满意点头,她倒不怕她的东西公诸于众,那对她只会有好处,她笑,“不要扯开话题好吗?继续!”话题这一新鲜词语,在她的****下,人人都懂了!

她得了她保守的秘密却不肯退让,这跟拿了好处不办事的某些可恶高层人员,有啥区别吗?就算你恨得牙痒痒也没用,难不成把给出去的好处再收回来?做梦!

木易始终偏着头不敢往这边看,他怕自己会心软,寂尊却犀利,“巫师大人,给我们做个榜样吧!已经很晚了,忙碌了一天都等着睡觉呢!”

艺雅就算把肺给气炸了,到了这一步她也无路可走了,除非她好意思装晕倒!双拳在胸前一握,她用尽所有勇气打开,“伟大的天神啊,请接受我的道歉!我不该冤枉了凤君,不该将她陷入危险境地,请你们原谅我!”

凤君邪肆勾唇,笑道:“好吧,我原谅!”她替天神回答,黑暗中迅速被赋予了一层神圣的光泽,教人仰望不已。

一腔话语吼尽,艺雅的所有颜面也尽失了,她软软倒体,木易眼明手快将她抱住,拖着往干草铺上一放,“艺雅,你怎么样?”

“我看看!”见她闭着眼睛不睁开,凤君蹲下来在她人口穴用力一掐,那剧痛就算你再能忍也得醒过来,结果她分明感觉到艺雅全身肌肉都疼到痉挛,她还是不睁眼睛!

死要面子活受罪!凤君摇摇头,她的颜面又怎么是现在才失去的?从她准备欺骗族人来对付她的那刻起,就已经全无了!

她扭头瞧见乐勿还跪在地上,提拉有一抽没一抽的还在哭,这两个从犯还如何处置?与立在她身侧的寂尊相视一笑,俩月复黑邪魔又有了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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