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从金燕慈那里敲诈来的二十张钞票,刘仁自言自语地道:“钱啊钱,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为了你,老子把美女也得罪了。”
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算了,今天是星期天,学校也不上课,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再去学校报到吧!
刘仁正准备去找一家不好也不赖酒店做春秋大梦去的时候,一声低啜突然传进他的耳边。
哭泣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在跟着哭泣。
打动他的,是那位在跟着一起哭泣的小女孩。而她们旁边,则站着一群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从众多旁观者的口中,刘仁得知这位低声啜泣的阿姨被小偷偷走了身上仅有的一千五百元钱,而这一千五百元,是她给儿子准备的学费。
任何谎言,都逃不过刘仁那一双犀利的眼睛,他看得出,这个中年妇女确实遇到了困难。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对任何事都麻木不仁的人,此刻,中年妇女的眼泪以及那个跟着一起哭泣的小女孩,就使他动了恻隐之心人,他掏出刚才从金燕慈那里敲诈来的二十张钞票,自己留下五张,其余的都给了那个中年妇女。
众多围观的人,见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一出手就是十五张百元大钞,纷纷发出赞赏之声,但也有人从刘仁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上判断他做这件事要么是打肿脸称胖子,要么是沽名钓誉,为了出名。
其实,刘仁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一次罢了。
揣着剩下的五张百元大钞,找了一间还算凑乎的酒店,开了一间标准单间,开始在里面做起春秋大梦起来。本来,按他的打算,第二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后,再慢腾腾的去滨海五中报到。
千事万事,睡觉是大事。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美梦正酣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喂——”他抓起电话,刚要问候对方的祖宗八代,却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臭小子,还在睡啊!太阳都晒**了。”
刘仁差点抓狂了,师父啊师父,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我了呢,让我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臭小子,别问那么多,赶紧收拾收拾,去滨海五中报到。”
“师父,天还早呢,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赶紧起床。”
“师父,这回你喊破了嗓子,我也会再睡一会儿。”
刘仁说完,刚准备挂电话,却听见师父在那头叫道:“臭小子,你起不起床。”
“不起。”刘仁笑呵呵地道:“师父啊,你火气别这么大,远隔千山万水的,你还对我这么凶,你以为你还能让我吃竹笋炒肉啊!”
“好,你不起床是吧,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说你住的房间里在进行‘卖’‘yin’‘嫖’娼活动。”
“不是,师父,你这还讲不讲理啊!”
电话那头又传来师父那洋洋得意的声音,“臭小子,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我就拿你没办法啊,告诉你,师父有的是法子整你。”
无奈之下,刘仁只好起床,洗漱,然后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滨海五中。在距滨海五中的校门还有两百米距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进了那座大门,自己可就从一个叱咤沙场的刺客变成一个文质彬彬的学生了。想起自己以往那些惊心动魄虎口拔牙的战绩,他就有一种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师父啊师父!你说你老人家派我去执行什么任务不好,偏偏让我假扮成学生来学校保护一个大小姐,这种小儿科的任务用得着我吗?只需去正规的保安公司请两个人就行了,敢来骚扰这种大小姐的,无非就是一些街头无赖罢了,唉,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西施还是恐龙,如果是西施倒也罢了,好歹也赏心悦目,如果是恐龙,那可是摧残了咱的心灵和肉‘体啊……”
不满归不满,但刘仁执行起师父的任务来,却是不折不扣。他迈开脚步,大步流星的地朝滨海五中走去。
当刘仁一脚跨进滨海五中的时候,所有在操场上自由活动的同学都像围观外星人一样的围观过来,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心里,几乎同时发出了这样一种声音:我靠,这是谁啊,这么土,他是从六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吗?他要不是穿越过来的,他怎么会穿得这么老土?
的确,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绿军装,一个只有六十年代才有的绿色军用书包,再加上一个土得不能再土的平头,无不昭示着这个人是从六十年代穿越过来的。
刘仁并没有将这些惊奇的目光放在心上,暗骂了一声“妈的,嫌我老土,我还嫌你们没见过世面呢!要不是被师父搞了个突然袭击,老子会穿这身土到家的衣服,会理这种上世纪的平头”后,便随便向旁边的一个同学问道:“这位同学,你好,我是新转学过来的,请问一下学校的教务处怎么走。”
“哦,新转学过来的!”被问的那位同学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朝一间白色的房子指去。
本来,那些围观刘仁的同学,起初还只以为刘仁是走错了路或是来学校应聘园丁清洁工之类岗位的,但一听到“新转学过来的”几个字后,所有围观的小伙伴们才明白这个土包子以后就是他们的同窗了。
所以的人,几乎都表露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
刘仁也懒得和这般少见多怪的小伙伴们一般见识,说了声谢谢后,便朝那栋白色的房子走去。他刚走几步,突听到背后风声突起,多年的刺客生涯使他轻易地就判断出有东西向自己头部飞来了,他并不回头,待那个向自己攻来的东西离自己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突然伸出右手,轻轻一抓,便轻易地将那个飞向自己的足球抓在手中。
“我靠,看不出这土包子还真有一手。”
“我靠,真牛。”
……
刘仁只是随随便便露了一手,便引得围观的同学啧啧称奇,先前那‘土包子’的形象也改变了不少。
刘仁随手将足球丢了出去,他并不打算深究这个用足球攻击自己的家伙,少年嘛,冲动和恶作剧总是免不了的。他刚要迈开脚步,继续走路,却听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把本少爷的足球丢的那么远,赶紧把它捡起来。”
刘仁回头,却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坏笑的家伙,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壮实的家伙。
围观的同学都清楚这个肥头大耳满脸奸笑的家伙的背景,这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豪啊!他们还从刘仁那寒酸的穿扮中,判断出刘仁一定是来自寒门的土包子,在他们看来,土包子对抗土豪,那一定是自寻死路,于是纷纷出言相劝,“这位同学,赶紧把足球捡起来给顾瓜瓜吧!然后赶紧向顾大校长的公子赔个不是。”
“是啊,这位同学,足球就在那边,又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犯不着为了这点事,与顾大校长的公子为难。”
“是啊,这位同学,家里供你出来书不容易啊!”
……
刘仁当然听得出这些出言相劝的同学是在好心提醒自己:眼前与自己作对的,是滨海五中校长的公子,得罪了他,在滨海五中就呆不下去了。可他的座右铭就是不惹事,不怕事。顾瓜瓜那一脸奸笑,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是在故意麻烦。同时他也看出了这位叫顾瓜瓜的同学在校园里一定是无恶不作,一定是人神共愤,只不过慑于他的yin‘威,所有的同学敢怒不敢言罢了。
tm,这是你自找苦吃!
暗骂过后,刘仁露出了笑容。他那灿烂的笑容就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围观的同学,自己要出手教训顾大公子了。
天啊,他没有吃错药吧,竟然要与顾大公子作对。他难道没有看到顾大公子的身后还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土包子pk土豪。
所有围观的同学都期盼着这场好戏快点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