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燕慈的怒气冲天的样子,刘仁心里一乐,他故作糊涂地问道:“老婆,又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刘仁的这句话如果说是平淡无奇,那下一句话,就无异是火上浇油了,“说真的,你要是真做了我老婆,那我可就有福气了,别的不说,至少天天可以坐豪车,天天住别墅。”
金燕慈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再也不顾及自己淑女的形像,猛得一脚踹在刘仁的**上,把刘仁直接踹下了车,在给司机下达完了扬长而去的命令后,她又留下一句怨气十足的话:“臭刘仁,你去吃狗屎吧!”
一直等到金燕慈的那辆迈巴赫完全驶离了自己的视线,刘仁才掏出手机,拔通了他的雇主——金氏集团董事长金康峰的电话。
“喂,刘贤侄啊,你现在是和燕慈在一起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金康峰那和蔼的声音。
“金叔叔,我刚才被你女儿……”
刘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金康峰打断,“刘贤侄啊,不要‘你女儿你女儿’那样称呼嘛,那样就太见外了,这样吧,你以后就叫他燕慈,这样听着亲切一点……”
金康峰的这句话,让刘仁有云山雾罩一般的感觉,嘿,金康峰这个老杂毛,到底玩的什么花样,难道他还想和我攀亲戚。不对啊,他堂堂金氏集团的董事长,犯不着这样屈就自己啊!
金康峰没有给刘仁太多的考虑时间,又道:“好了,贤侄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记住,以后我不想听天‘你女儿’这三个字,我要听到‘燕慈’这两个字,要不然,我可会在你师父面前告你的状哦。”
难道金康峰用糖衣炮弹把师父放倒了?要不然,师父怎么会处处为他说话。刘仁心里暗道。
金康峰没有给刘仁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好啊,刘贤倒,你刚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现在说吧。”
“金叔叔,是这样的,我想你女儿——”
“刘贤侄啊,你怎么又提‘你女儿’这三个字了,改紧改过来。”
“好吧!”刘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想燕慈他肯定被人盯上了,我要是以一个保镖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恐怕打她主意的人,会更加小心行事,这样更不利于我保护燕慈,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我如果以一个同学的身份出现在燕慈身边,就不会引起那些绑匪的注意。”
“刘贤侄啊,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金叔叔,这件事必须保密,你知我知外,燕慈也不能知道。”
“没问题,我暂时不告诉她。”
“金叔叔,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金康峰突然想到了刘仁所谓何事,“刘贤侄啊,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指的是你住的问题吧,这样吧,我别墅附近有一个雅豪轩小区,那是金氏集团的产业,你就住那里吧,刚好那里有套装修好的现成的房子,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明天,我会派一个佣人过去,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其实,关于住处的问题,刘仁只是打算顺便提一下,“刘叔叔,在学校,在回家的路上,我都会保护燕慈的安全,我就是担心那伙绑匪胆大包天,直接从你住的别墅里下手。”
“刘贤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师父又派了八个徒弟住到我的别墅来了,这些人啊,都扮成了圆丁,佣人,厨师等身份,有你的这些师兄在,谁来都是自投罗网。”
“八个徒弟?”刘仁的眼睛瞪得老大,自己从小生活在师父身边,除了自己外,从来没见他带过徒弟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八个徒弟。
电话那头,金康峰好像猜透了刘仁的心思,道:“刘贤侄啊,一下子冒出八个师兄弟,觉得很奇怪吧,别的话我不能都说,我只能对你讲一句话,你师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金康峰为刘仁准备的那套三居室的房子,坐南朝北,光线很好,装修简约别致,古朴而又不失时髦,各种家电也是一应俱全……
刘仁是没有心思欣赏自己的新住处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金康峰的话。
“师父是一个有故事的的人。”刘仁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自己从小就与师父生活在一起,没见他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想破了脑袋,刘仁也没想不出个头绪来,到最后,他干脆将眼一闭,自言自语道:“不想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师父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他拿出手机,开始拔打师父的电话。
电话那头,显示的却是关机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刘仁故意制造了一次邂逅,看见金燕慈步行至雅豪轩附近时,他突然蹿了上去,叫道:“嘿,老婆,这么巧啊。”
“你真是有福不会享啊,放着好学校不,偏偏选择一所最差的学校,放着豪车不坐,偏偏选择挤公交,唉,真是想不通你了。”刘仁装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唉,有钱的小姐啊,你心里到底想得是什么啊!”
昨天晚上,金燕慈恼怒了整整一夜,一想起刘仁那句话,她就来气,她既恨不得永远不要看见刘仁,又恨不得刘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对于刘仁,她心里是又怒又盼,她甚至觉得刘仁就是一块带肉的骨头,丢掉吧,又太可惜了,因为那骨上的肉太具有诱惑力了,吃了吧,又怕把喉咙给卡住了。
金燕慈恼怒地看了刘仁一眼,道:“我可警告你,不准对任何人公开我的身份。”
“行,行,我一定守口如瓶。”刘仁答道。
刘仁跟着金燕慈,在距滨海五中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下了车,刚一走下车,就看见雷杰正走在前方。
对雷杰,刘仁颇有好感,现在像他这么不畏强恶敢于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昨天刘仁并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雷杰。”刘仁叫道。
令刘仁感到奇怪的是,在前方行走的雷杰既没有出声应答自己,也没有转过身来。
刘仁颇觉奇怪,雷杰这是怎么了,自己叫他,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要不是要确保金燕慈的安全,他几乎会马上冲过去问过清楚。
进了五中校门,刘仁不再担心金燕慈的安全,这毕竟是在华厦国,除了精神有一点问题的人外,还没有那个犯罪集团敢公然在校园里绑架杀害学生。任何犯罪集团都是以利益为目的,绝不会愚蠢到对抗国家机器。
刘仁快步走到了雷杰前面,刚要说话,却见雷杰鼻青眼肿,一幅被人毒打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