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虽然不可能和原本一样光洁如初,但是已经长出了粉红的女敕肉。
对于九级妖兽来说,只要能让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不会再流血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老头见伤口真的好转,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家族的?”
不等清雅回答,老头接着恍然。
“看我,你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有公开的家族身份。是我考虑不周了。对了,丫头你现在是几级召唤师了?”
“四级。”这个倒是没什么必要隐瞒的。
“四级啊,到了很关键的时候,如果没有个名师指导还真不成。”
“粗野山民,哪里有什么名师?”清雅不想说自己姓竹。
老头模了模自己的下巴,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
“这个,你拿着,今后你就是我们玄天的弟子了。”
清雅的手还在忙活着,对于老头拿出来的令牌只是瞟了一眼。
“谢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我的三个条件可不包括拜师啊。”
清雅是准备去闯荡的,却不代表也要拜师。
事实上,清雅一点拜师的念头都没有。
老头闻言更加开心了。
“丫头,我就是喜欢你这脾气,放心,我不是要收你为徒弟,巫医的后代,就算是老头我也没资格收在名下的。”
“那你拿个牌子出来晃悠个啥?”清雅不解。
“哈哈,我是代师收徒的,这令牌的主人就是你的师傅,也是上一代的巫医传人。一代宗师啊,结果却被人陷害致死。”
清雅眉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很敬重高人和前辈,只是,你让我拜一个死人为师,那她能教我什么?”
“丫头,这个你不用担心的,他临死之前留下了很多关于巫医的资料,但是只有他的传人才能看。”
“还有,你可能不知道,巫医一族曾经是非常强大的召唤师,就算是神兽他们那一脉也召唤了不下四个出来。”
“这么厉害,怎么还死了?”清雅不解。
“哎,都说了被人陷害了,情这个字啊,一旦陷进去就一点没有理智可言的,与其说他们被小人陷害,不如说是被心爱之人背叛,之后一心求死的。”
老头越说就越是难过,眼圈微红,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据说他们那一脉还曾经出现了一个阴阳双修的呢。只是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而陨落的。”
清雅心思微动,忽然对面前的这块令牌有些意动了。
“你们那个是什么派?”
“玄天境。”
清雅抓头,一副不大了解的样子,心里却问狼邪:“玄天境怎么样?”
狼邪微微沉思片刻:“还不错,那里很适合你,只是竞争很激烈,也没什么人情味。”
清雅抽了抽嘴角,什么叫适合他还没人情味的,难不成她清雅就适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么?
心里虽然月复诽着,却已经暗暗做了决定。
“那我收了这令牌就是玄天境的人了么?”清雅虽然和老头交谈着,但是手里也没停着,眼看着还有几处伤口就要处理完了。
“那是自然,而且因为这令牌的主人是玄天境的创始人之一,也算是老祖级别了,你拿着这令牌,在玄天境可是小师叔的辈分呢,至少没人敢欺负了你。”
清雅笑了,二话不说拿了令牌过来。
“还不行,要认主的!”
清雅微愣:“怎么认主!”
“很简单,滴血。”
在老头的帮助下,清雅滴了血,老头也用自己的血让令牌激活,之后一串很复杂的咒语后,令牌顿时化作一道光,飞进了清雅的身体里。
清雅也立马感觉到一段信息在脑海里闪现。
“玄天境,第二代传人,药师峰之主。”
“哇,听名字就很不错呢!”
老头见清雅一脸的欢喜,他也开心的模了模自己的白胡子。
尽管那里早就光秃秃的,被血鹤的火球给烧没了。
终于将最后一块伤口弄好了,老头笑眯眯的起身走了走,感觉异常的舒服。
“还是活着的感觉好啊!”
“您现在没事了,血鹤一族会不会还来找您的麻烦?”清雅关心的问。
“不会,血鹤的人都以为我死了的。”
“那我要怎么称呼您?师叔么?”
“不不,你叫我老刁就行了,我这人个性很刁蛮,所以大家都叫我老刁,是刁蛮的刁哦!”
清雅点头
“对了,要是你有机会,看到一个言咒师,要特别留意一些远点走。”
“言咒师?”清雅心里咯噔一声。
“对,那丫头应该没有她老娘厉害,她老娘那才叫厉害呢,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让我栽了跟头啊。那种女人简直就是人间的修罗,女霸王,你可千万要绕道,我怕你吃亏啊。”
清雅眨了眨眼:“请问,您说的那个小言咒师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那会我装死呢,灵魂也是在虚空中飘荡,就偶尔听了那么一嘴,对了,叫竹清雅,原名叫竹婷。”
竹清雅一头暴汗:“老刁,你说她的母亲是怎么回事,当时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忘了,只记得那丫头叫竹清雅,总之你小心就是了。”
老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如何被人虐待然后一命呜呼了的。
这时候,不光是清雅,就算是头顶絮窝的妞,还有身边的悔都跟着抽眉角。
“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刻薄而且很嚣张彪悍的女人,真不知道是谁敢娶了那样的女子。”
“我猜,她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和她娘一样,又彪悍又让人讨厌。”
“所以啊,我说乖……”
“哦,对了,我还忘了问,丫头你叫啥名字来着。”
老头巴拉巴拉说了好半天,终于想到要问清雅名字了。
清雅温柔的嘴角上翘,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缝隙,对着老头笑眯眯的说。
“老刁,我姓竹,叫竹清雅,以前曾经有个名字就是叫竹婷。”
“哦,那我就叫你清雅好了,这样能亲近一点,我说清雅啊,你可千万不要学那个竹清雅……”
老刁说到这里终于清醒过来了。
“你说你叫啥?”
“竹清雅!”
清雅又好心的说了一遍。
“你,你就是那言咒师的女儿?”
竹清雅挑眉:“我可没有娘了,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的确就是叫竹清雅,而且,貌似也和言咒师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说道这里,清雅的神情无限向往中,好希望能看到言咒师究竟有多帅。
老刁吞了口口水,傻眼了。
“那个,貌似我就是你所谓的仇人的女儿,尽管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多出来的娘亲是怎么回事,你看,这令牌您是不是要收回去。”
老刁眨了眨眼,声音有点飘渺的问:“如果,如果我真的要收回令牌呢!”
清雅笑了:“那我就把你医治好的伤口再划开呗!”
咧嘴轻笑,明明在清雅看来是很明媚灿烂的笑容,此刻落到了老刁的眼中就变成了诡异到极致的恐怖。
“不,不用了,你,你留着就好了,呵呵!”
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老刁似乎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其实,你母亲很厉害,真的很厉害,能将血鹤族的少主打败,真的是这个!”说完对着清雅竖了个手指。
“嘿嘿,我想起来,好像还有点别的事情,所以,你有空去玄天境拿着令牌认祖归宗就是了,哈哈!”、
说完不等清雅说什么,老刁嗖的一声没了影子。
清雅哭笑不得。
“我有母亲,言咒师?不是说我母亲已经飞升了?难道是飞升了十几年,终于知道女儿的重要,所有生出来一点良心回来看我了?”
“有可能!”狼邪忽然回答。
清雅却不这么想。
“母亲啊,多么遥远的字眼,即便是有母亲,那也不是我的啊,我的母亲就不知道投胎到那个阿猫阿狗的身上了呢!”清雅在心里自嘲的轻笑。
她是没有母亲的,确切的说是个孤儿,养父母将她养到了十八岁那年,养母车祸死了。
其实原本可以不用死,都因为养父不肯给养母付医药费。
养父说:“就算医治好了也是个废物,瘫痪在床了谁来伺候,不如死了的好。”
于是,养母病情恶化与三天后去世。
养母头七那天晚上,养父爬上了清雅的床。
却被清雅手里的剪子逼住。最后在清雅的面前写了忏悔书。
清雅用这封忏悔书要挟,才让养父拿了几万块供她上大学。
大三那年,养父被人算计,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也压的清雅透不过气来。
最后,清雅努力还清了债务,逼着养父签下解除抚养关系协议。
协议签订那天晚上,他的养父车祸死了,这一次是当场死亡,就在当年养母车祸的那个地方,也是那个时间。
清雅很开心,她觉得这是他的报应,一定是养母很生气,所以带着他走了。
想到这里,清雅幽幽一声叹息。
“这人啊,还真的不能不相信命运,或许这辈子孤独终老就是我的命运了。”
清雅自嘲的轻笑。
她心里想的这些别人是听不到的,只有狼邪,能扑捉到她内心深处的每一个闪过的画面。
这一刻,狼邪忽然有种很强烈的心酸,强烈到他自己都很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当清雅回到家已经是日落西山。又是一天过去了。
刚到了家门口,书焕笑眯眯的出现在面前。
“清雅,你家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