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006的底牌之后,仆固忠勇的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皮定国所在的正面部队只是个幌子,真正有威胁的是006所在的拦住他去路的第二部队,以及文豹所率领的围攻剑南的特种部队。而第二和特种部队最大的问题在于粮食。
于是他赶紧给长孙不败修书一封,大概意思是说:南诏军队出奇兵,抛弃辎重和粮食绕过平亭要塞,最大软肋是粮食,所以你在剑南务必坚守住,打尽最后一颗子弹也要顶住7天,虽然当前敌人可能火力很猛,但是一旦弹尽粮绝,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那时我们就不战而胜对方。”
仆固忠勇的这封信堪称唐代版的《论持久战》:以时间换空间,积小胜为大胜。
再说剑南这头,仆固忠勇走后,长孙不败立刻对城墙进行了加固,对5000多的守城士兵也进行了战前动员,长孙不败慷慨激昂地告诉他们:剑南是最后一道防线,大家一定要保证不能放过敌方的一只鸟飞过剑南。
动员令刚下达没有几天,南诏国的特种部队就攻到了剑南城下。
消息传来,举城震惊。
“仆固忠勇这瓜娃子怎么守的平亭,还让南诏国打过来了,真是无能之辈。我日他个先人板板。”鲜于仲通气得直捶桌子。
杨国忠早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两眼无神,瘫坐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办呐,看来我真的要死在四川了。李林甫,你大爷的,你太歹毒了。”
南诏军特种部队的士兵个个都是攀爬高手,并且装备了可以飞行的羽翼,以及可以黏附石头上的吸盘,他们爬悬崖尚且不费劲,别提这几十米高的剑南城墙了。2万多名的特种兵对剑南发起总攻,那战斗场面不可谓不精心动魄。第一天南诏军攻进剑南10几个回合,都被英勇的长孙不败率兵打了回去,双方都伤亡惨重。要说这长孙不败真的不愧是一员猛将,他在西大点军事学院本就是负责单兵作战的教官,武术功底极佳,看到敌人借助羽翼直接飞到城墙,他怒不可遏,提刀沿着城墙边缘一路砍杀,一天下来,绕城无数圈,砍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鸟人,杀人无数。守城士兵一看主帅如此英勇,士气大振,越战越勇,终于将来犯之敌逼退了一次又一次。
有了第一天的战斗经验,当晚长孙不败赶紧调整了守城策略,他将守城士兵分成两组,第一组负责对付爬城的敌人,他动员全城老百姓,组建了后勤部队,大概1万人,负责烧开水,一旦敌人攀墙,一壶开水就浇下去;第二组负责对付鸟人。鸟人飞起来体积庞大,非常方便弓箭手射击,长孙不败挑选了射箭能力好的兵士进入这个组,当夜在后勤部队的加班加点下,如山一样的弓箭就被做了出来,准备第二天使用。
第一天南诏部队没有捞到半点便宜,文豹很恼火,他也调整了进攻策略。第二天,文豹亲自上阵,他决定在这天破城,将剑南夷为平地,到时屠城三日威慑仆固忠勇,逼他投降。
第二天的战斗打响了。
南诏国的部队在文豹的率领下首先强攻剑南城的东门,文豹带着几个高手先躲过剑南弓箭手的射击,飞到城墙上,砍死了东门上的弓箭手,接着一大批南诏鸟人又飞上了东门,将负责对付爬城的剑南守军砍死。障碍扫除完毕,紧接着黑压压的南诏军从东门城墙源源不断地爬上来。东门告急。
长孙不败听闻报告,立刻带主力围到东门,和文豹混战了起来。长孙不败提刀对阵文豹,剑南守兵对抗南诏兵,双方立刻战成胶着状态。文豹自恃武功高强,一直轻视四川兵,看到长孙不败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谁知几十回合下来,发现长孙不败武功在自己之上,他越战越吃力,越战越被动,打到第200回合的时候,他已经渐渐落了下风,而长孙不败却越战越威猛。
就在东门即将迎来转机的时候,西门却传来恶讯,南诏兵攻破西门,已经进入剑南城,长孙不败大吃一惊。
原来这就是文豹的策略,他抛弃第一天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平均用兵的方案。在第二天进行了调整,北门和南门象征性地进攻迷惑敌人,东门则由他带领士兵进行强攻,吸引剑南守城士兵,让他们觉得西门是主力部队,而文豹却把大部分的士兵放在了西门按兵不动,就在剑南守城士兵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东门之时,西门南诏兵突然出现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西门。
长孙不败心中着急,刀法也开始凌乱起来,文豹听说西门已破,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用兵策略已经奏效,于是剑法越来越冷静,越来越贱。但是终究与长孙不败存在实力上差距,被长孙不败一刀砍中肩部,鲜血立刻喷了出来。文豹觉得再和他打下去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就带领属下飞身从城墙逃走了。
长孙不败终于腾出手来了,他赶紧骑马赶到西门,此时的西门俨然是人间地狱,地上一层又一层的剑南百姓尸体,原来昨晚紧急召集的后备军队看到敌人杀进了城,纷纷提镰刀,锄头加入战斗,虽然他们根本就不是南诏军的对手,基本是南诏军的活靶子。但是他们的牺牲还是为长孙不败赢得了时间,否则这帮军队早就杀进宫殿,杀死鲜于仲通和杨国忠了。
长孙不败看着这么多无辜群众的尸体,泪水立刻涌来出来,他大声高呼“兄弟们,这帮狗日的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坚决不能让这帮畜牲留一个活口。”说完箭一般地冲进南诏队伍,左挥右斩,只见人头与四肢不断飞出,哀叫声响成一片,四川兵一看自己的哥哥,爸爸被敌人杀死了,都哭着加入了战斗。南诏军队本来仗着人数优势完全可以攻进宫殿,现在看到这帮不要命的四川兵如此善战,吓得也愣住了,越打越没有士气,越打越沮丧,结果好不容易攻进内城又只得退了出去。
剑南虽然又守住了,但是这一天的伤亡极其惨重。战后长孙不败一清点人数,发现能投入战斗的士兵也不过2000多,而后备部队则消耗殆尽。仅仅两天的战斗,已经如此惨烈,长孙不败不由的对未来充满悲观。而守军中也开始出现悲观情绪,必败论,觉得此次剑南凶多吉少,有的士兵趁夜逃出了城外。
文豹的南诏军这头,也伤亡极其惨重,第一天,第二天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兵力。目前能投入战斗的也就一万多人。第二天的战斗,让文豹也怀疑能否攻下剑南,尤其是被长孙不败砍伤之后,心中更加失落。006当时发兵的时候告诉他铲平剑南易如反掌,谁曾想剑南居然有长孙不败这么能打的二货,实在是操蛋,他都没有信心再打下去了。正在惆怅之时,忽然下人来报,说巡逻兵抓了几个外逃的四川守兵,一番审问,剑南的困难情况就被了解了。文豹听后大喜“妈的,虽然我很困难,你们比我还困难,明天继续往死里打。”
结果第三天又是一场惨烈的拉锯战。这天打下来,剑南的士气已经濒临瓦解了。大家都觉得这次南诏军肯定赢了,长孙不败也对未来失去了信心——部队只剩下1000多人,如何打下去嘛!
恰在此时,仆固忠勇的飞鸽传书到了,长孙不败读完之后立刻热泪盈眶,心中立马充满斗志起来“你他娘的来的太及时了。”他再次进行战前动员,告知了大家敌人的情况“兄弟们,敌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只要再坚持四天,胜利就属于我们的了。”然后详细地跟大家传达了仆固忠勇的指示精神,守兵们听完之后内心宽慰了许多,仆固忠勇这封信及时挽回了守军们即将瓦解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