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家夫妇不顾白小忆的呐喊,做主留下了王书箫在家过夜。睡-觉前,白夫人把白小忆叫到无人的地方,试探的问了些李青宇的事。哪知白小忆一口回绝,说自己是不会喜欢李青宇的。还要求白夫人把那什么白狐围脖给人送回去。
其实,白小忆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她也知道李青宇对她真的很好。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还有就是她总觉得嫁人这种事离她很远,所以她差不多都不会想那些事,见白夫人说起,她便回绝了。
第二天,王书箫和白小艺便在白家夫妇连声的嘱咐中出发了。
这次远行,白小忆只留了一两银子在家里,其他的便都带上身上了,白老爹不知从那里得来了几两,硬是要白小忆带上,无法,白小忆便只有收下。
临走前,白小忆吩咐白小雨和白小凝要好好读书,看着弟-弟-妹-妹眨巴眨巴的泪水,白小忆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包袱就走了。这种带着离别的场景,白小忆觉得再说下去她都要流泪了。跟在她身后的王书箫见此,也忙作别跟上。
走出了村子,见四下无人。
白小忆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神情傻愣的王书箫说道:“不要跟着我,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有正事要做,没心思和你搅合。”
“小生答应了伯父伯母,要一路保护你的。”
看出白小忆的不悦,王书箫底气不足的说道,“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
“你……”白小忆气急,就他这副德行,还想保护她?
“王书呆,我现在也是男子,就你这体质,也敢说保护我?你打得过我吗?”白小忆咬着牙,渐渐靠向王书箫,待到近了,一只手握成拳在王书箫的面上晃来晃去。
“我我……我不管,既然我答应了,即便我什么都不会,我也要跟着你。”对于白小忆的威胁,王书箫闭着眼,说得异常坚定。
“你这呆子,你跟着我将会拖累我的。我之所以对我爹娘留下你没有太大的反对,只是为了能让他们放心些,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保护我啊?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你以为你能做些什么?会打?会吵?会赚钱?除了几个之乎者也你什么都不会。”
白小忆连讽带刺的说完,见王书箫已是面色大红,她知道,文人一向都比较注重气节,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嘛。她希望可以通过激将计把眼前的呆子骂走。
王书箫俊脸青红交加,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想他王书箫长这么大,自有记忆来,还从未有人敢指着他,把他骂成这样。他想据理力争,但又发现人家说的又确实是事实。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所谓忠言逆耳,于是,王书箫觉得自己更应该要跟在白小忆身边了。
“姑……你说得有理。我确实无用。”王书箫本来想说姑娘,但见白小忆现在作男子打扮,便没把姑娘二字叫出口。
“那意思是你决定不跟着我了?”白小忆满怀期望的问。
“不。小生决定要跟着你。”
“你……”
白小忆抓狂。这个呆子,这个迂腐的呆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她爹娘其实是有私心的吗?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死心?管他的,他爱跟着就跟着吧。
很久以后,白小忆问王书箫:“为什么那时你要跟我走?”
“因为我想天天都见到小忆。”王书箫如是说。
“所谓父母在,不远游。你读了那么多诗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不要问白小忆怎么知道王书箫父母健在,像王书箫这种人,一看就是乳臭未干,温室里的花朵,不知财米油盐、人情世故,人都到这份上,除了有亲爹亲娘-罩-着还能有谁。
“家父说,男儿志在四方。让我想怎样闯便怎样闯,至于家母,她老人家虽反对我一个人出游,但家父说那是妇人之见。”
王书箫说得有些不自在,想来是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自己说了母亲的不是,心里过意不去。
我靠!真是张狗皮膏药!白小忆气急,自己这次是真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