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忆拿出自己提前便准备好的地图,一山一山的比划着走。
王书箫刚开始探头探脑的想要帮忙认地图,哪知被白小忆一个斜睨眼便吓得不敢再有所动作,此后便一声不响的跟在白小忆身后,白小忆走哪里他便跟着走哪里。
走了五六个小时后,白小忆只觉得快踹不过来气了。
于是,她便毫不忌讳的把屁-股朝地上一坐。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王书箫,只见那书呆也累的不成人样,平时一直拿在手里的折扇此时也没再拿在手里了。
见白小忆毫无形象的倒坐在地上,王书箫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刚好被白小忆看到。
“闭嘴。”白小忆先发制人,这呆子,八成是准备劝她女子该有女子的样子,站有站姿坐有坐姿。
王书箫悻悻住口。
白小忆翻出包袱里准备好的干粮——面馍馍,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不管王书箫。王书箫本来也带了一个包袱,但他想着,那是白夫人替白小忆准备的,如今白小忆没叫他吃,他自然也不好意思主动拿来吃。
见白小忆故意吃得啧啧声响,而自己的肚子也配合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王书箫不由脸色微红,显得有些尴尬。
最后,白小忆实在看不过这呆子的迂腐,便只好说:“你没长手啊?吃干粮还要我叫?”
“所谓无功不受禄,小生……小生…不…”
看着王书箫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白小忆又好气又好笑,明明饿得眼睛都快泛白了,还在跟她来什么礼仪之道。
“闭嘴,你要是饿晕在这里,我又要替你找大夫,那不是故意给我添乱吗?”
“那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书箫说完,煞有其事的向白小忆抱拳作揖,吓得白小忆连退两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就这样,白小忆和王书箫两人连走了两天的路,已是累得不轻。
但白小忆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持下去。而王书箫本来就没吃过什么苦,连续走了两天,早已疲惫不已,但看见白小忆也没叫苦的份上,他居然也咬牙坚持,这倒让白小艺对他有了些新的看法。
在路上,白小忆通过询问当地的居民,有时参考下手上的地图,为了少走点路,她便选择能走山路就走山路。
这日,似乎走的山路有些复杂,而地图上画的路线又没那么详细,一时间,白小忆也不知该往哪个岔路口走。眼看着天色将晚,往回走又来不及了,可是往前走又无法判定到底该怎么走。
眼看着四周又无人烟,白小忆不由有些火冒。
“小忆,既如此,不如我们今夜就在这歇息吧。”王书箫自以为很体贴的建议道。
歇?歇个毛线。望了眼眼前这个不解人间烟火的书呆,白小忆懒得理。荒山野林的,谁知道晚上这里有没有什么野兽的。
“什么小忆,以后记得改口叫我白忆兄。”
白小忆没好气的哼声道。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她明白,在古代,性别歧-视什么的一向很严重,本来她外形就长得比较娇柔,要是被人疑心可就不好了。
“是,白忆兄。”王书箫顺从的说道。
等了半天,仍没见个人影,白小忆不由有些泄气。本来她还指望遇到个什么猎户之类的指指路。
于是,她想着,除了在这山里过夜等天明外,也没其他办法。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白小忆忙带着王书箫过去。一进洞,见里面还挺宽敞,白小忆一脚踹在王书箫的屁-股上,没好气的指挥王书箫帮忙去找些干材,不然这早春的夜晚还不得冻死人啊。
王书箫屁-股吃痛,正待张口维权,又被白小忆一个刀子眼慑住,只好听话的去拾材。
夜,一点一点拢了过来。白小忆忙拿出打火石,噼噼啪啪的弄了半天,除了弄了点火花出来之外,半晌毫无成果。
正在白小忆气得要扔掉手里的打火石的时候,一双手毫无征兆的拿过打火石,一会功夫,火苗一点点燃了起来。淡淡的火光映着王书箫温和而俊朗的脸,显得有些平静而美好。
白小忆有些傻眼,这个呆子居然会使用打火石,她白小忆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什么事都会了,就唯独这打火石硬是打不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