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李青宇伸手准备从白老爹手里接过白小忆的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自人群外响起。
这不合时宜的三个字无疑引起了一阵躁、动,本在观礼的人们纷纷转身,想看清楚谁在这种时候乱说话。
红盖头下,白小忆耳门一轰,这声音,除了王书呆,还能有谁?这时候他来干什么?她的心微微一颤,他不会还没死心吧?
王书箫气喘吁吁的从人群后走过来,停在李青宇三人几步外,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开口便道:“伯父,小忆不能嫁给他。”
“这是哪个哦?”
“他怎么说这种话?”
“好像是王武,就是那个从小和小忆定女圭女圭亲的那个男娃、子。”
“不是退了吗?这又是整的什么幺蛾子?”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站在旁边的人一个个开始议论。
“书箫,今天是小忆的好日子,你有什么话等礼完了再说。”
白老爹见李青宇要冲上去找王书箫理论,忙拉住李青宇,他想先稳住王书箫,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自己女儿的好日子给搅黄了。
“伯父,恕书箫无礼了。”
王书箫歉意的冲白老爹一作揖,起身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亲朋好友,我王书箫才是小忆自小就定下的夫婿,我们间没有解除姻亲关系,那小忆就只能嫁给我,大家说,是不是?”
“是呀,是呀。”
“没解除怎么能嫁给其他人呢?”
听着众人的议论,白小忆心中发酸,这天天讲仁义礼节的呆子,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那日他明明都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又来了。
“王书箫,你说话注意些,你再乱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
一身大红喜服的李青宇铁青着脸,对王书箫恨得牙痒痒的。
“王书箫,你今天再敢乱说,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就连一向温善的白老爹也气不过了,明明是你们王家不守信诺,害他闺女成了老姑娘,如今还来破坏,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虽说王书箫曾对白小忆有照顾之恩,但和今日的事比起来,当然是今天比较重要。
按着他这么说下去,那还得了?成亲之日,遇到这种事,自己闺女以后在这村子还怎么立足。
“你那天和你爹娘不是一起来我们白家说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缺德的事,我们上辈子欠你们王家什么了?要你们这样对我家闺女。”
“伯父,我没有。”
看着白老爹着急成那样,王书箫满脸通红,心里很不好受,可是自从决定要做最后的争取后,他什么都顾不了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可是,不这么做,他怕他会后悔,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王书箫吸了吸气,“伯父,自古以来,儿女亲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当日是徐红英徐婶婶牵的线、作的媒,那日我们来白家说这事的时候,作为证人的徐婶婶不在场,那我与小忆的亲事自然还是算数的。”
白老爹正想说什么,人群后又急匆匆赶来了几个人,正是王书箫的爹娘和徐红英。
王书箫的母亲吴英一到,忙全、身、上下的看了一遍王书箫,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了亏。
见王书箫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看这情形,哪还顾得了儿子呀,王文星一走近便忙跟白老爹解释:“白老弟呀,你看这事如今闹成这样……我……我能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