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硕在一旁坐会儿就低头捂捂胸口,看他那样子,贝安然倒了些热水给他,“我爸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犯糊涂吗?自己都是个大病人,在这里硬撑什么。”
“我年轻力壮的,有什么可担心。”吴健硕喝口水,“你不知道那天伯父接电话有多高兴,他一直拜托我照顾好你,那样子……我都不忍心告诉他我还没追上你。”
摇摇头转头看电视,贝安然叹气,“你们俩真让人头疼——你要是身体不舒服马上回去,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出了岔子,我赔不起。”
挠挠头,吴健硕干咳一声,“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坏了就坏了,哪儿用你赔——我这几天在家里养伤,我家里人也跟我谈了很多,谁也没说服我,现在他们都已经无奈了。”
“好意思说——不孝子。”
吴健硕打个哈欠,“原则上的我会听话的,但是以‘为我好’为理由强迫我做违心的事情,那么免谈。”
听他一套一套的,贝安然撇撇嘴,电视里传出个熟悉的名字,她立刻抬起头看过去。
立刻站起来看着屏幕,里面的人继续说,“青年企业家沈炼野鲜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内,但是在业内他的名声却如雷贯耳——他本人一手创办的艺术兼时尚公司‘景豪集团’也十分具有实力,许多新生代的名家都是被他一手捧红……”
“姓沈的怎么了?”吴健硕一知半解。
贝安然也没太懂,“他的恩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后来因为他收藏的一个艺术品被人质疑是假的,他委屈之下选择了自杀……”
“他们是说沈炼野跟他的自杀有关系?”吴健硕指着电视问。
贝安然摇摇头,“不可能——沈炼野不是那样的人,大概还是上次那些人,又来变着法的和他过不去。”
“那小子一定是太不会做人了,怎么仇家那么多。”吴健硕叹了叹,拍拍她,“你以后也离他远着点吧,那次在山上都直接冲着你去了,还没完没了的,不定再出什么事。”
贝安然心里烦乱——他不是说解决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这种情况,对方到底是想干嘛?想搞垮沈炼野,还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吴健硕看着旁边的女人,皱眉,“安然,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去参加比赛了?最后那个冠军是不是被你拿到了,你那么有天赋,不可能连个安慰奖都没拿到吧?”
贝安然满心烦扰,本以为自己弃奖可以免去一番争端,没想到反而落人口实了。她冲吴健硕摇摇头,转身去给沈炼野打电话。
好在他没有关机,只是久久没人听,她忧虑的直打转,
就在好多遍没人听之后,她有些沮丧,正要挂下,突然有人接起来,说,“他现在没法接电话,过一会儿他回来,我会提醒他回给你。”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贝安然吃了一惊,月兑口叫道,“老师?”
那边人也是诧异,沉默了会儿,忽然冷冰冰的说,“贝安然是吗?我希望这次是你最后一次打电话找他,我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他是有婚约的人,请你不要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