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野动不了,蹙眉想拿下来,可是她怎么都不肯,一动就吵嚷哭闹。曾老师就说,“阿野,她想要你就解下来给她吧。”
犹豫了下,沈炼野解开链子,姚蜜心特别宝贝的将手藏进被子里,随后就一脸疲惫的再度睡过去。
看着他放掉戒指的时候,贝安然心底一阵刺痛——虽然那种情况下做出这个举动并不具有什么特殊含义,可是她就是有种错觉,那戒指,是他赠与的一个严肃的承诺。曾经也许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在别人手里。
沈玉洁感到情况会糟糕下去,急忙咳嗽出声,沈炼野听见声音立刻回头,看见贝安然的脸,他立刻站起走出来。
他开门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没有慌乱和不安,很镇定很平静,她心里想,要是自己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和别的男人有所接触,一定会不自在而且慌乱,可是他没有,平静的让人绝望。
“到这边来说话。”领着贝安然往走廊远端走,所有人都很安静,跟着沈炼野的身后,看着他有些脏了的皮鞋,贝安然鼻子有些发酸。他从来都是注重细节的人,有一次他衬衫的扣子被她不小心划了一道痕迹,他马上叫人大老远从国外重新定做了一副扣子空运回来,折腾那一番就为了一个扣子,费用都够再买一车衬衫的了。她没法想象,那么注重细节的一个人会忍受自己的鞋子上沾了脏的泥水却不擦也不换。
停在窗边,沈炼野毫无顾忌的掏出烟来抽,他很疲惫,眼底都是血色,深吸了两口烟才回过神,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平淡的问句,连点惊讶都没有,贝安然看着他瘦削的脸,“我看到电视,最近有很多关于你的传闻……”
“就为这个?”他的语气像在责怪她小题大做。
贝安然有点生气,“是!就为了这个!每天有人说你跟命案有关系,我听了就想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必要是吗?”
沈炼野揉揉眉心,喷出烟雾,嗓子哑哑的,“回去陪你爸吧,他不是病重——我不能怎么样,不用管我。”
“哥!”一直跟着一边的沈玉洁上来说,“安然担心你才来的,你怎么这态度……姚蜜心也醒了,你干嘛不光明正大的和安然结婚,你这些年帮他们家的,能还清你欠她的人情一万次了!”
“你懂什么,闭嘴。”沈炼野低声呵斥,随后又说,“外面下雨,你拦车送她去机场,现在就走。”
贝安然咬咬嘴唇,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沈炼野,这就是我跑这一趟你要告诉我的答案?你的未婚妻醒了,你就要安分的做个好男人了?那我算什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在她昏迷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打发时间吗?”
慢慢的弹了下手里的烟,一截灰白的烟灰掉落,沈炼野眼神淡淡的,带着轻叹,“别问这些没意义的事情。眼下,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笑的眼睛一阵模糊,“我就问你一句,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