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片刻后安馨才清醒过来,想爬起来,可剧烈的咳嗽几乎抽空了她所有力气,两只小手支在地上,试了三次终于支撑着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躺下,一动不动的过了许久钟肺部才勉强平静了。
坚持着坐起来,月兑去衣裤,用手小心翼翼的拔下留在左腿和左腰部肌肤里的密密麻麻的毒刺。
“嘶……”
“嘶……”
每拔出一根都有细密的血珠溢出来,如同被毒蜂蛰了般的疼,安馨咬紧嘴唇,忍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拔下最后一根毒刺时,腿部、腰部两处巴掌大的地方已是血红一片,两朵妖娆的红莲般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
这两处地方连同她脖子里的齿印都是凌夜为她留下的印记。『**言*情**』
他给她这样的“教训”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有点位置,是不是说明他并非对她一点也不在乎?
可即便这样想,为什么嘴角还是苦苦的、咸咸的?
安馨用手背抹了一把,手背上竟满是泪水。
……
月兑下大氅,坐在书房里的木椅上,楚凌夜长舒了口气。
其实,如果安馨肯安分,他完全可以与她相安无事,甚至等到休掉她的时候他会给她一大笔银两,与她好说好散。
但这个女人似乎总喜欢挑战他的底线。
刚刚他不过是咬了她一小口罢了,纵是疼痛的,然而即便是再娇弱的人也不至于痛苦到连站都站不稳……
他最厌恶的莫过于这种矫情做作的女人。
不知因何,楚凌夜倏然觉得烦闷。
拉开抽屉,拿出那只木盒,偌大的木盒里只放着一张水墨画。
手指轻轻触模着画中那个扎着马尾、笑的灿烂的女孩,楚凌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温和的笑容:
“茹茹,九年了,你去了哪里?”
他的人生中有过一段黑暗时光,在那痛苦的半年里却有个善良的女孩给了他无尽的快乐。
可是随后她却在他的人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年来他一直在找她,却再也没有她的一点音讯。
……
“王妃,老王爷吩咐奴婢请您去用晚膳。”门外说话的是丫鬟雁翎。
“好。”
安馨走进膳房,才现里面只有冷月娥和楚娇婉。
她受伤后身子很不舒服,几乎在卧室里睡了一下午,根本不知道这对母女何时回来的。
“呦,勾搭野汉子累着了,连床也下不来了?”冷月娥瞥了安馨一眼。
楚娇婉在望月楼受了莫子冥的冷落,早打算好好在安馨身上出出气,丢下筷子,不怀好意的瞧着安馨:
“我看倒是某个贱妇好吃懒做、欲求不满,说不定躲在房间里偷偷跟哪个下人做什么无耻之事呢。”
安馨早就想到她们不会善罢甘休,没吭声,默默坐下。
“真是死不要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死皮赖脸的……”
楚娇婉话说了一半,忽然看到正从门外走过来的楚震东,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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