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的天,冷冰的温度,人的心却是热的,不仅是热,甚至在沸腾。
风无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长空无忌的剑,可谓天下无双,单凭一己之力,就是在练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是长空无忌的对手,若能得一名师指点,定能事半功倍!这白衣人剑术恐不在长空无忌之下,若能得他指点,那是再好不过!
白衣人看也未看他,将剑一回鞘,说道:“我凭什么教你剑术?给我个理由!”
风无情愣了一会,道:“我并未求你,你若不肯传我剑术也罢!”
风无情很想得到此高人的指点,但若这白衣人不允,自己也没必要舍下脸皮去求他。
白衣人微微点头,道:“不错,你还剩那么点傲气!”
风无情接到:“可你还是不愿收我为徒?”
白衣人点头,道:“不错!”
“为什么?”风无情不明白。
白衣人不答反问:“你叫风无情?”
“是!”风无情回答。
白衣人又道:“却不知道你的人是否如同你的名字一样,无情!””噢?!”风无情道:“那又如何?”
白衣人双目凝视远方,若有所思,道:“凡剑术大成者,非无情不可及也!剑若无情,武林之中已是对手难寻,人若无情则无敌于天下!而人情事故非非,七情六欲谁说的清,无情的剑,剑无情,但人呢?历来之高手也是月兑不出一个‘情’字,剑无情,人却多情!你,还做不到!”
风无情听此一席话,已是犹如久旱逢甘露,醍醐灌顶,心中拜师之意更加强烈,当即道:“人如其名,我不无情,谁无情!”
白衣人点头道:“好,既是如此,那你便将那个女人杀了!”说着白衣人的指头指了过去。而指尖所指的正是皇甫颜心。
皇甫颜心眉头一皱,面无表情。风无情看了皇甫颜心一眼,心中总是忍不下心去杀他,难道真如他所说,人真的月兑不出这个情字?
当下转念一想,一个人如果心已死,情已灭,那世上还有谁能伤害他!随即道:“前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言罢,风无情提起剑朝皇甫颜心走去,周围的人均为皇甫颜心感到惋惜,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倒真是可惜!
一步!
两步!
三步!
风无情走的很慢,他的脚步就像踩在皇甫颜心的心上,在距离皇甫颜心一丈远的地方,风无情的脚步停了下来,剑却举了起来,道:“你可以如愿以偿了!”
皇甫颜心没动,或许是想动却动不了!
风无情豁然出剑,只听的几阵劲风“唰唰唰”雯然间风无情已经刺出九剑,每一剑都刺向皇甫颜心的九处大穴,却没有伤到她的一丝皮肉。
九剑刺完,皇甫颜心忽然动了,眼珠似乎能喷出火来,当即拔出淑女剑,大喝道:“风无情,我要杀了你!”
原来皇甫颜心早被风无情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这下恢复自由之身,扑上来,就要报仇,当下足底一点马背,腾空跃起,起势之大,将屋檐上的水珠震落到地上。
风无情没动,皇甫颜心手上剑风所携带的劲风将风无情的束发惊起,风无情只见的那淑女剑的剑锋在自己的眼珠里越来越大。那滴水珠还未落到地上,皇甫颜心的身形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见身法之快!
忽听“滴!”的一小声作响,水滴落到了地面的石板上,溅成了无数的水滴,消失在地板上。
风无情双眼猛然一睁,射出两道精光,瞬间怒不可歇,无需多言,长剑已出鞘,斜指长空,长发无风自动,剑气四溢。
两道剑光闪耀,一时间集市上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份热闹,反而很静,静的连剑锋相交时发出的金属声都显得刺耳。
风无情很自信,他的剑只守不攻,然而绯红的剑光从皇甫颜心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风无情足尖点地,急退!
然,即是如此,她也毫不留情,她的脑袋里只有恨。
忽然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皇甫颜心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毕生武术的颠峰。皇甫颜心根本躲不过这一剑,风无情的心里,也只有恨。但两种却不一样。
“噗!”皇甫颜心的肩头中了一剑,印着一朵血红的梅花,这一剑本可以刺破皇甫颜心的喉咙,但他还是刺在了她的肩头,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剑术不高明。
白衣人看到这,不禁摇摇头,喃喃道:“看来我猜得不错,这世间没人能月兑出一个情字!”
风无情默然!
皇甫颜心握住肩头,她并不屈服,她还站在那里。
皇甫颜心说道:“你根本不配使剑。”
风无情不言。
皇甫颜心接着道:“你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风无情,你变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风无情的内心,他不禁喝道:“是的,我已不是我,你又还是你吗?”
皇甫颜心冷笑,这人真是无可救药。
风无情道:“我和你青梅竹马,可是就因为我输给长空无忌一剑,你父亲断了我右手两根手指。”
皇甫颜心斜视一侧,目光不去看风无情。
风无情上前几步,又道:“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你理解吗?”
风无情接着道:“可你却心系和你仅有一面之缘的亦惊鸿!”
皇甫颜心不由涕泣:“你还是不明白!”
“哼!”风无情摇头,“是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亦惊鸿不仅夺走了你,还弄瞎了我的左眼,断了我左手的手指,他必须得死!而你,我这就让你去陪他!”
言罢,周遭鸦雀无声,风无情挺剑出身,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痕,那仅仅是一滴泪而已,忽然剑锋一闪,那滴泪已化作灰烬。
皇甫颜心没有还手,也并不格挡,也没有害怕,反而嘴角一扬,居然露出一抹笑容。
这凌厉的一剑本该是穿心而过,就在剑尖距离皇甫颜心不过三尺之处,忽听“呯”的一声,一片石子夹杂着劲风将风无情的剑击飞开来,风无情一剑落空,深知来者功力深厚,非己能敌,当下收剑于身后,向于钦和白衣人看了一眼,又瞧了瞧四周,惊魂未定。
“风无情,你这厮可叫我好找啊!”先问其声,后见其人,但见来者四十来岁,下巴一缕两寸长的胡须,面色黝黑,身着一件黑色滚花大袍,威风凌凌,头戴一顶紫黑花纹冠,下穿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