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抽空客串心理医生,对肖天韧大讲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边说边用手捅二虎,王二虎迷了半天才嘿嘿一笑答道:“如果我碰到这种情况,我不把他们打的找不到北,我就自己跳进粪坑里”,张飞一拍大腿接道:“我说的怎么样,就是有人愿意跳吧!”。
不等张飞继续说,二虎又插嘴道:“不过,如果是我的话,等过几年,那人家都嫁人了,我还要娶她吗?”。
飞哥训斥道:“你这憨货,啥都不懂,感情不是打架那么简单,那是要用心的,她嫁人又怎么了,你喜欢的是她的人,懂不,真爱,就是要超越世俗、超越不可能,超越一切,这才叫真爱。”
“前朝有个英雄,在迎娶新娘的时候,新娘却被敌人抢走了,为了把新娘夺回来,他历尽艰辛,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把新娘抢了回来,但是新娘在敌人哪里受尽屈辱,救出来时,已经挺个大肚子,在救回来不久后就产下一名男孩,那英雄对这个拥有敌人血脉的孩子不知如何处理。”
“他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女人因为男人的无能而受尽屈辱,她忍辱负重的活下来,是她相信有一天她男人会来救她,而不是来嫌弃她,你爱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好的和不好的,想要的和不想要的,要当大草原的主宰,就要有大草原一样广阔的胸怀。”
“最后那个英雄接受了这个男孩,这个男孩对他的父亲也是忠心不二,这才是爱的本质,所以爱就是回归单纯,简单点就是喜欢就好,喜欢就在一起,能在一起就好,你们年龄太小,说了你们也不懂”。
别看张飞年龄不大,但对爱的理解明显比王二虎和肖天韧这二个菜鸟强了不少,张飞说完扭头一看二虎正傻傻的看着他只发呆,象是有心事的样子,忙诧异道:“虎子,你怎么这幅表情,不会心里有人吧,要是有,可要早说,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哥也一定帮你追到手”。
二虎脸一红头扭一边嚷嚷道:“我才没有人呢,我才没有人呢,我累了,要睡觉了”,就完一扭头便不理张飞,立马打起了呼噜。
飞哥心里琢磨:看二虎这样子,看来真有情况,别看二虎毛手毛脚,心思还挺多,保不准真有相好的,回来得好好套套他的实话。
张飞再回头看肖天韧,情绪也不对头,见他不停的搓着手中的棒子,一会儿握着,一会儿松开,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张飞心中想:今天的话是不说过了头,反映如此强烈,看来以后这种不靠谱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不过看肖天韧这架势像是小宇宙要爆发了,他可是涧河六君子的顶梁柱,不然大伙也不会陪着他受辱还不离不弃,如果他能振作起来,无疑又添了一把好手。
张飞因为他俩的异常反应,不敢再胡说,于是三人都不再说话,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张飞回想起穿越后的这段时光,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有时常常也被恶梦惊醒。
他在这世上形影相吊,就象一只可怜的小蚂蚁,孤独的游离在各种盘根错结的势力边缘,稍有不慎,一个小小的泼皮就能结束他的第二次生命,他活的提心吊胆。
但是他幸运的是,在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小蚂蚁,大家因为相似的境遇团结起来,相互扶持,相互勉励,组成一个小团体,可能这个小团体现在还不值一提,但飞哥相信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只要坚持不懈,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他们终会有乘势而起,扬帆远航的时候。
在张飞的胡思乱想中,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家正处在似睡非睡的混沌状态,突然二声凄惨的乌鸦叫打破了宁静,这就是提前和张泰顺约好的信号。
张飞不敢怠慢,腾的一下站起身,抄起旁边放口袋,第一个模了上去,这也是事先约好的,他身法快,主要负责困住周泼皮,见张飞窜了出去,二虎和天韧也不怠慢,先后跟了上去,眨眼功夫,三人便到了桥上,四下观瞧,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飞哥示意他俩在桥头藏好,静等自己得手后,实施棍棒风暴计划,见两人藏好,张飞一猫身过了桥闪在桥的另一边,隐在暗处,伺机偷袭。
又等了一会儿,又传来了张泰顺的几声蛐蛐叫,这是信号,周泼皮真的来了,张飞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打眼仔细观瞧,果然周泼皮晃着脑袋,哼着小曲,迈着方步,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手里影影绰绰还掂着个细长的布口袋,看来这小子收获不小,今天又套了个不开眼的白狼。
等周泼皮刚踏上桥,张飞的身子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周泼皮只感觉眼前一黑,浑身上下就被罩了个严严实实,刚要出口喊,头上突遭重击,立时头晕目眩,不醒人事。
原来飞哥一得手,二虎便第一个冲了上去,轮起张飞为他新赶制的双节棍照着周泼皮的头就是两下子,周泼皮立时栽倒在地,肖天韧第二个冲上来,握着棒子对着口袋劈头盖脸乱打起来,张飞和王二虎见肖才子都发了疯,也不再客气,各人抄起自己的双节棍便下了狠手。
一会儿功夫,口袋里的周泼皮便没了动静,张飞这才喘了口气,顺手把周泼皮掉在地上的布袋缠腰上,伸手止住还在疯打的肖天韧,便弯腰和二虎一起把周泼皮抬下了桥,到了河边,张飞抽掉口袋,看也不看,一脚将周泼皮踹进了几米深的河里,至于周泼皮会有什么后果,那只能交给河神去决定了。
三人办完事,坐在桥边呼呼喘气,刚才的几分钟像是过了几个时辰,半天大家才缓过劲,可是心还在呯呯的跳,看来都是头回干这种先下手为强的莽事,这时张泰顺也跑了过来,四个人彼此有些不自然的一笑,不再多言,忙按约定跑去接应另一路夜游神他们。
四人飞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和张燕他们约定的小树林边上,飞哥忙发出三声蛐蛐叫,对面树林发出了四声喳喳麻雀叫,众人一喜,正是约好的联络方法,不一会从树林里走出五个人影,走近一看正是夜游神他们,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看来收获不小。
张飞低声问道:“怎么样,找到咱丢的东西了没有”。张燕道:“不巧,不巧,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咱丢的东西,得不偿失,得不偿失,不知你们怎么样”。
飞哥一笑道:“周泼皮今天晦气,不知被谁打了一顿,在桥上又自己摔了一跤,我们还没到跟前他就自个儿掉河了,今天白搭,都是无功而返,哪还愣着干什么,走走走,这些破烂都交到后勤上,回去赶快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大家都学会了厚颜无耻,各自心里都有了底,不必再多言,一行人快速回大庙,悄无声息,交接完东西,便各自回房,不一会儿,大庙便再次安静下来,但是今晚却成了很有人的不眠之夜。
张南帝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盘算着:我是负责监察的,现在特殊行动多了,大家的保密意识也要提高,保密条例再具体些,得让所有人好好学习,不能出一点差错,毕竟人多嘴杂,有些事情必须小心谨慎;
东邪也在床上翻大饼睡不着心里想着:我是负责安全的,这么多东西,虽然大部分都藏了起来,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后保卫得加强,明天得建议老大,安排几个暗桩,以后晚上值班得安排双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样有人偷袭,也可多些反应的时间;
北丐嘴咧的合不住,眼瞅着房梁高兴的睡不着,心里笑天了花,想着:这些东西可都是钱,金条、银块都能摞一人多高,这以后再也不愁钱了,穷日子终于到头了,这后勤终于可以松松了,偶乐也可以奢侈一把了,想起那猪肉油馍就流口水,真是香;
张泰顺眉头紧皱睡不着想着:我是保管,这钱要是丢了,可是要命呀,虽然藏了几个地方,但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富人更不好当啊,看来得多想想办法;
肖天韧今天眼睛突然明亮了许多,今天张飞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他不是迂腐之人,心中自然有许多想法,他盯着房顶想着:今天的表现算不算爷们呢?今后是不是该确立一下新的目标呢?这个小不正经的飞仙满脑袋都是想着什么呢?
还有许多人也都在想着不同的心事,张飞在想周泼皮是不是正在朝未知的年代穿越,说不定会变成某一个财主家的鸡,被逼着每天提前打鸣;
二虎在想:虎妞不知现在怎样了,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今天飞哥说的话;
胡应雄在想,我不能总这么白吃白喝,靠这些小孩子养活,该出些力气了,可这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