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事实上,这些资料他都看过了,目前不过是做做样子。
薄安安站在办公桌前,见他如此专注,礼貌的没有出生打断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对面。
她的身上今天是浅淡的清香,具体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景盛却觉得非常好闻。
薄安安等了好半晌,而景盛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在看文件,时不时拿着金笔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写上几个字。
她见他忙着,就转身离开了。
她的脚步轻轻的,踩着似有似无的旋律。
景盛以为薄安安等的不耐烦了要离开,抬起头的瞬间,看到她安静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客气而又淡然的模样。
于是,他就继续埋头看着文件。直到半个多小时后,他手边的水杯见底,而他手中的文件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抬起头,视线看向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的薄安安,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个紧急文件要处理,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薄安安也不介意景盛的谎言。
连他的首席助理米雪都下班了,他哪里还有什么“紧急”的文件要处理……左右,不过是在想着办法折腾她罢了。
薄安安很聪明,对于这样明显的谎言,最终选择了忽视。
她起身再次走到景盛的办公桌前,从包包中拿出那张银行卡放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推到了他的面前,“这里面是三百万零五千八百块,你喝的那杯水没那么贵。”
对于他“好心”的打折,给她免去零头的“好意”,她并不领受。
景盛垂眸看着手边那张刺目的银行卡,眼中蕴起一层浅浅的诧异和恼意,最终,还是风平浪静的抬头,身子向后靠去,整个人窝在老板椅中,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慢慢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薄薄的烟雾,透过眼前这层弥漫看向面前这个挺着小腰板杵在他面前的女人,“你去卖了?”
他看起来温柔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损极了。
“欠你的钱我已经全部还清了。”薄安安自动忽视了他话中的嘲讽,“景先生,我们之间两清了。”
她对他的称呼,从客气的“景少”又变回了疏离的“景先生”。
景盛修长的手指弹着香烟的烟灰,温柔的笑出了声,“薄安安,你这条命是我用一条胳膊换回来的,你觉得我们之间清的了了吗?”
薄安安垂着眸子,素面朝天的小脸上冷静平缓,“景先生,谢谢你及时的出手相救。”
他想来也没受多大的伤,否则,他的胳膊现在还应该吊着呢!
感谢过后,她的态度渐渐变得坚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发生的事是在我们双方彼此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没有任何强迫性行为。”
景盛夹着香烟的手指用力。
这女人,这是在婉转的说他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犯贱?
既然要划清界线,薄安安就和他彻彻底底的划了个清楚,“景先生,钟小姐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