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暗淡没有逃过景盛洞察一切的双眼。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叱道,“你在瞎想些什么?我那日不是不准她再追究了吗?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只怕会要去那人半条命吧!
对她,他却给了足够的宽容!
这一刻,景盛冰封依旧的心有瞬间的松动,甚至有些许为不可察的裂缝蔓延。
他那时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身边这个大胆的小女人受到伤害!所以,他违背了一贯的处事原则也要保她。
尽管……那日的夜里,他比以往更加凶猛的要了她……
他细细的扪心自问,到现在为止,他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不会在知道了她背后之人是南司夜之后还留她在身边让她有机可乘,更不会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让她进入他的黑势力基地,更让顾凡和石越训练她,让她拥有可以自保的能力……
喜欢?
景盛愣了一下。
这个词,一直都离他好远!
如他这种身份的人,很难真正对谁打开心扉。以前的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他竟然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对一个女人的感觉。
他一直都知道,一旦付出感情,就意味着会有预料不到的危险发生。更何况,薄安安还是唯一一个让他栽过跟头的女人!一个随时随地会炸的他粉身碎骨的敌人!
景盛的眼神微闪,给“喜欢”后加了一个定语。
喜欢她的身-体!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有少许的迷-恋,也属正常。
嗯,这样就解释通了。
他总是在眼里蒙上了一层平静的睿智,眼底的斗转星移半分都不曾表露。薄安安纵然观察入微,心思敏锐,却也捕捉不到景盛的真正内心。
只是,他的话却那么轻易的击中了她的内心。
难道?她误会他了?她真的错了?
她看着他,维持着被他挑起下巴的动作,不自在的追问道,“钟情中毒后的第二天,你烫伤了宁宁,难道不是警告我吗?”
景盛拍了她的一下脑门,语气带着些许为不可察的懊恼,“乱想什么,那件事和钟情中毒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欺负宁宁?”
景盛瞪她一眼,“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负她?”
除了她,他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对付别的女人身上!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白痴!”景盛的大掌又一次拍在薄安安的脑门上,这次,还顺带恶狠狠的讽刺道,“就你这榆木脑袋,还当什么心理医生?猪脑子吃多了吧!”
“你才猪脑子!”气氛太好,薄安安忍不住回了一嘴。
“啪——”景盛的第三巴掌继续落在薄安安的脑门上。
继续讨论下去,指不定还要再挨多少巴掌,薄安安决定转换话题,“如果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呢?”
“你会吗?”
“会!为什么不会!我连给她下毒的事都做过!”
“顾凡果然没白教你两个月。”
景盛伸手扣住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身子上,四目相对的那刻,他给出了答案,“薄安安!我会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