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朝汐舞有想过,谁会来救她,唯独就是没有想过他,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事情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也不得不相信,外面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傅轩辕神迹。
她不知道轩辕神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从冰山下来,但是这些问题在此时看来,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阁下,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舞儿?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个人,我们这里就只有我们兄弟三人,阁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老大故意装傻道,老大到现在要还是搞不清楚轩辕神迹的目的,那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笨蛋。
他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从他的气质还有外表来看,就知道这个人,他还惹不起所以就只能装傻,希望可以混过这一关。
轩辕神迹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无视了他们,把眼神看向了他们背后的房间,很可惜他只看到了一张桌子。
双方突然陷入了一股压抑的气氛中,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要比耐心谁也没有轩辕神迹厉害,可偏偏此时的轩辕神迹,他的一颗心都在担心房间里面的朝汐舞,很干脆的一闪影就绕过了他们。
这样快的让人看不到移动痕迹的轻功,让老大他们三个,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轩辕神迹就已经走进了房间里面了。
进入房间里面的轩辕神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朝汐舞。两个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相对上,轩辕神迹很明显的感觉到,朝汐舞的不对劲。他迈开步伐就朝朝汐舞走去,可刚踏出一步。
老大、阿杜还有老三就从他的背后袭来,轩辕神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轻轻一抬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就他的身后绽开,三个人的攻击都打在了屏障上面。还没有等三个人收回攻势,轩辕神迹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三个人就被扇到了外面的墙上,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了。
轩辕神迹走到床边,解开了朝汐舞的穴道,而就在穴道解开的一霎那,一口鲜血从朝汐舞的口中喷出。轩辕神迹见此,抓起朝汐舞的手就把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朝汐舞的手,从来没有皱起的眉头,也轻微的皱了一下。
看着朝汐舞的眼神,也不再是波澜不惊,而是带着淡淡的怒气,虽然很淡很淡,可朝汐舞还是感觉到了。她无力的朝轩辕神迹笑了笑,她就知道如果师傅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生气的。
“舞儿,你才离开为师多久,就搞得如此狼狈?”轩辕神迹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还有心疼。
朝汐舞没有答话,而是十分眷恋的看着轩辕神迹,她一直以为师傅不会下山。可现在师傅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原本有很多话想对师傅诉说,可不知为何堵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轩辕神迹头一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横抱起朝汐舞说道“罢了罢了,为师先带你去疗伤。”
“师傅,你在生舞儿的气吗?”朝汐舞忐忑的问道。
可耳边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轻功快速飞过,在耳边响起的呼啸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神迹才说道“为师没有生气。”
朝汐舞撇了撇嘴巴,心里面默想到:没有生气?没有生气还僵着一张脸,明明就是生气了,还死不承认。
还没有等朝汐舞回神,轩辕承诺就把朝汐舞带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整个院子特别的幽静,里面除了竹子就是一个小型的瀑布,就没有别的装饰。轩辕神迹抱着朝汐舞走进了一间屋子,把她放在了床上,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个穴道。
然后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询问道“是何事让你动怒,以至于差点走火入魔?”
朝汐舞垂下了眼眸,走火入魔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那次是在她十四岁那年下山,同样是碰到了山贼,同样是看到了鲜血淋淋的场面,她那压抑在心中的心魔,才爆发出来,这次也是同样的情况。
轩辕神迹见朝汐舞不回答,也不强迫她,只是缓缓的说道“舞儿,你的心魔太深,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如果不早日根除,你这样的情况只会越来越频繁。”
闻言,朝汐舞苦涩的闭上了眼睛,她撇过头不想让轩辕神迹看到她的表情。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魔已深,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没有办法忘记她前世死的那一天,她没有办法忘记那深入骨髓的恨。
“舞儿,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为师不想看到你堕入魔道。”
朝汐舞再次睁开眼睛,注视着轩辕神迹的眼眸,无助的问道“师傅,舞儿能怎么办?舞儿没有办法忘记,舞儿就是做不到。”
轩辕神迹不止一次想过,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有那么重的心魔。
“舞儿,世间种种皆是浮云,你又何必纠结不放。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可那已经是往事,你应该学会放下。”
朝汐舞闻言,神情开始有点激动,她的双眸开始慢慢的涣散,柔弱的眼神被无边无尽的恨所取代,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他们,好恨好恨。恨他们为何不知道满足,恨他们如此残忍的对我。”
轩辕神迹见此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没想到他几句简单的话,居然引发了舞儿的心魔。他抱起舞儿,让舞儿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平行对视,安抚道“舞儿,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为师在这里。”
闻言,朝汐舞的眼神浮上一股疑惑,歪着头看着轩辕神迹,喃喃说道“师傅?你是师傅对不对?”
轩辕神迹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师傅,我就在这儿。”
朝汐舞那迷茫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轩辕神迹,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昏睡之中。轩辕神迹安抚着朝汐舞的后背,从来不曾烦恼的的他,也有一丝丝的忧愁,爬上了他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