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间里氤氲着****的气氛,西装男人安排好一切就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还热心地为他们拉上了门。
君知远抬眼扫过宁馨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又低下头,自顾自为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君少心情不好,馨儿愿舍命陪君子。”宁馨儿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高脚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男人勾起促狭邪魅的眼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不屑:“宁小姐是不是太自信了点,你从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宁馨儿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是啊,骄傲如他,怎么会在清醒的时候让人知道他心情不好。
她在他身旁坐下,然后将酒杯放在桌上,仔细地又倒上了半杯酒:“馨儿失言,愿自罚一杯。”说罢举起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男人却突然夺下酒杯,“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我知道。”嘴角划过一抹无奈,“馨儿并不想纠缠君少,可今夜,就算是最后一次,行吗?让馨儿再陪您喝最后一次,以后馨儿绝对不会再纠缠您。”
她细细看着男人的脸色,他的每一丝表情都被她暗自收在眼底。
迷人的轮廓,俊逸不凡的眉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男人就像一株罂粟,让人一不小心便上了瘾。
连她自己都有些迷茫了,刚才那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亦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说那话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心里确实像有什么情绪亟待发泄。
不过这也算赌注吧。她相信,只要今夜他没让她离开,过了今夜自己也就能留在他身边。
见他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表情,她妖娆地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不管君少认为馨儿是怎样的女人,但今晚,馨儿只想单纯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和君少喝一杯,行吗?”
杯中的酒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红光,宁馨儿举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但她却并不往下咽,放下酒杯,纤腿一伸跨上男人的腿,嫣红的娇唇不露声色地附上了男人性感地唇。
一阵耳鬓厮磨,男人突然一个返身,将她压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
*
苏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有些颓然地坐在床上,这张床承载了她和他两年的回忆,可如今,这里却变成了佐证她可笑最有利的证据。
这段时间有很多事让她理不清头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她不是该恨他吗?可最近脑中却总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关于他的一切。有时他在房间接个电话,她也忍不住想听听到底是谁。
连她都觉得自己可笑,他的这些与自己何干呢?
苏藜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过了起来。柔白的灯光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柔和起来,连整张床都泛着柔软的光。
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又清晰地浮上她的脑海,她想,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吧。或许她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等醒来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是因为要离开,所以才突然会生出这些莫名的情绪吗?
她摇摇头,笑自己傻。
离开,不正是她一直都渴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