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只觉得肚子痛得更加厉害了,他轻咳一声后道:“我没让你对我感恩戴德,也没让你对我以身相许,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说到这里他痛得抽了一口气后又问道:“倾倾,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王爷大可放心。”兰倾倾的眉毛微微一抬,眼里的笑意浅浅:“之前见着凌珞的时候,我曾找他要了一点泻药,原本是打算给林雪痕吃的,后面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后面你又一竿子将他叉进池塘让他要死不活了,我对他的怨气和怒气也没有了,这药留在身边不用白不用。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今日只好先让王爷来试试了。”
景晔欲哭无泪,却偏生又恼不起来,这事也算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怨不得兰倾倾,但是他也算是个身娇肉贵的,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便只有将这怨念全转嫁到给兰倾倾泻药的凌珞身上,他此时真想把凌珞的皮给扒了。
凌珞的泻药有多厉害,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正常情况下拉个三天三夜也是轻的。
他的肚子痛得厉害,面上却强自镇定地道:“倾倾,是不是下完泻药迷之后你就不生我的气呢?”
兰倾倾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景晔的脸,再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原则上应该是这样。”
“什么叫原则上应该是这样?”景晔问道。
兰倾倾的眼睛一弯道:“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一直都有那么记仇,性子也有那么点好胜,又何曾被人骗成这样过,若不寻些机会将面子找回来,我会很憋屈的,很难受的,是没有办法和王爷一起生活的。”
景晔磨了磨牙道:“那你要多久才能找回你的面子?”
“不知道。”兰倾倾含笑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说到底,这事还得看王爷的表现。”
此时景晔的肚子已经痛得厉害了,他倒抽了一口气。
兰倾倾一本正经地道:“我若是王爷,此时会先去一下茅房,然后回来再来说话。”
景晔帅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兰倾倾却笑颜如花,他伸手指了她一下道:“倾倾,算你狠。”
他说完扭头就走。
兰倾倾却喊道:“王爷,净房在那边,然后里面应该没有手纸,千万要记得带哦!”
景晔终于尝到什么叫欲哭无泪的滋味了,他扭头瞪了她一眼,只是此时他月复痛的厉害,这一眼瞪的再无往日的杀气,那样子倒有些像是在撒娇。
兰倾倾看到他的样子轻轻一笑,他已捂着肚子奔进了净房。
兰倾倾不紧不慢地将之前景晔撒在床单之下的桂圆花生之类的东西取出来,再寻东西装好,她还未开始铺床单,景晔便回来了。
她朝景晔微微一笑,景晔黑着脸看着她道:“我们喝的一个壶里的酒,为什么只有我有事,你却没事?”
“王爷一直玩弄权术,难道连这种小戏码都没有玩过?”兰倾倾朝他眨了眨眼道:“这件事情很简单,那就是酒里没有泻药,泻药是下在杯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