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说到这里深情的看了兰倾倾一眼道:“儿子怕她被人抢走以后要孤独终老,登州离京城尚有千里,所以没有禀报母后,私自拿了登州府衙库房里的东西做为她的聘礼,回京之后再行大婚,还请母后不要怪罪,成全我们!”
太后闻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看了兰倾倾一眼却含笑道:“王爷的身份高贵,又哪是一介商女能配得上的?再则前几日母后也替王爷觅得佳偶,楚小姐兰心惠质,楚大将军为大邺镇守边关,母后的旨意已下。王爷对这商女想来也是一时兴趣,能得王爷一时宠爱已是她的福份,不如收做侍妾,会更加妥当。”
太皇太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却道:“晔儿,你如今已是摄政王,再不可如往日那般糊闹了,你的正妃还是要有着能与你匹配的出生为好。”
兰倾倾知道她的出身是硬伤,但是这一点很难改变,她对于她的出身也没有一点自卑。她与景晔的婚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景晔的态度,她此时就算和太皇太后辩驳也没有用。
景晔的眼里俱是淡淡寒意,他却笑道:“我知母后一直都非常体衅我,这些年来也给我找了不少的大家闺秀,可是母后自小教儿子要做个重信守诺之人,儿子在登州的时候,曾当着满城百姓的面说要娶倾倾为妻,且以后不纳侍妾,此时母后若是不让我娶她,这是打算让儿子做一辈子的光棍吗?”
兰倾倾听到他的这番话心里有些好笑,原来他不止在她的面前会耍赖,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也一样会耍赖,只是他这一次耍赖却让她觉得很是心安。
太皇太后皱眉轻斥道:“晔儿,休得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景晔淡淡地道:“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真心喜欢倾倾,这一生也只想娶她一人。”
太皇太后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的眼里满是执着,再看他的手,此时正牵着兰倾倾的手,从两人一进来,他就牵着兰倾倾的手没有松开过。
太皇太后还从来没有景晔当着她的面对哪个女子表示一点关心,此时他对兰倾倾的样子,分明是极为在乎的。
她不由得再次看了兰倾倾一眼,太后却在一旁道:“母后,这乡野女子模样是生得极为好看,只是她这副样子,分明满是狐媚之色,想来王爷是被她所媚。”
太后说完又含笑道:“太后之前已经给王爷下旨赐婚,这旨已下,又哪里好再收回,不说别的,光是楚家的战功,也容不得这般出尔反尔。”
她说完这句话又挑眉看了兰倾倾一眼,她的眼睛原本就有些细长,这秀挑眉看兰倾倾的模样,透出了一分妖媚,一分不屑,一分不以然。
她与景晔自小一起长大,自然知晓景晔的性子,他行事素来嚣张霸道,但是在处理国事上素来稳重。
上次从绍城回来之后,太后就明白景晔迟早会娶妻,她对宁浅陌也不是太放心,怕他对兰倾倾手软并未真的杀了她,所以才会游说太后给景晔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