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他是向她这边指的,是叫她别动吗?
难道他一直都是在画她吗?前提不管他画的怎样,但是她能作为入画的对象略有些开心。
听了他的吩咐,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对面。摆了个好看的姿势,为了方便他画画恨不得连个眼睫毛都没眨。
他紧皱的眉毛放松了些,似乎很满意她的动作。
过了半小时,她僵持的动了一下胳膊,“好了没有?”
“再等等。”他平淡回复,认真的勾勒。
好的画是要经过时间细致锤炼的,她自然是懂得。
又过一刻钟,她受不了动的幅度更大了,干脆走下椅子来回走了一圈再回来。急躁“好了没有?其实不需要画那么好的。随便画画就好了。画快点。”关键是她保持同一个姿势实在是受不了了。
“再等等。”
==都坚持那么长时间了,那就再坚持下吧。都牺牲那么点时间了,再牺牲点也行。
事实总归是残酷的,又一个小时溜过去了,终于爆发受不了了,“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画好都没有关系。先给我看看吧。以后的部分以后再说。”
“画好了。”他放下炭笔。
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画好了。她激动的过去看,结果恨不得想直接拿画板砸他脑门。深呼吸n次,努力把青筋摁下去。
“告诉我,这是什么?”
“苹果。”
“你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她等了三个多小时,她根本就没有入画,只有一个苹果。这故事听得咋那么催泪呐。
有对比才有差距。这货是想告诉她他画的苹果比她好?更有立体感?更美观形象?他是不是成心找茬的是不是?!文旦。
“高度近视。刚才隐形眼镜掉了,老是来回晃。”他温煦的笑着,随后疑惑,“你难道以为我在画你吗?”
“太好了。原来在这里害我找了很长时间。”他从地下捡起隐形眼镜擦了擦,重新带上。
“你编理由敢再扯一点吗?我扪心自问我最近没有惹到你的说。”不要以为她没有看见他从裤子口袋里掉出来的隐形眼镜。她怒气值爆表,直接抄起画板朝他身上砸去,却被他躲开砸在了手臂上。
温泽疼得呲牙咧嘴,额头上都掉汗珠了,薛琉凝惊讶,“我也没花多少力气啊。你怎么那么痛苦?你过来我帮你看看。”
“是啊。你也没花多少力气,就是要把我骨头打碎的力道吧。”温泽揶揄苍白笑道,避开了她“不用了。其实是我前几天不小心走路没看清摔了一下摔到手了。然后你又刚好打在我伤口上才会如此的。”
“这也不是最难忍受的。龙诩修和特里昂以为我是喜欢你的情敌,他们联手整我一个。只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苦了我了。”他倾吐着近日的苦涩。
“新欢?旧爱?不要说那么争议性的话题好伐。论时间,我是认识修和特里在先然后才是你。你最多是个新欢。啊,也不对。说的好像说的咱俩有一腿一样。咱俩明明很清白的。”她很专一的,他说的好像她跟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样。
不过他们两人联手整温泽的事情还是她今天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幼稚鬼回头去说说他们。
“所以,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只能过来找找你的乐子了。”他纯良无辜道,可是从她那里就感觉他深深的恶意了。果然殿下神马切开来全是黑的。
嘎?她又不是宠物才不要当受气包被耍,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可以找你的动物朋友松鼠埃米玩的。再不济你就去下厨给我们一帮人烧菜打磨时光好了。”
“有道理。我可以在饭菜里下毒茶毒他们。虽然他们没有一次成功祸害过我。但是也是时候该反击一下了,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人。”温泽莹白细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微微一笑。起身,“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去了。”
她好像说了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让他去下毒了那可就是祸害一家子的事情了,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见他大步流星的要走,她赶紧拦截住了他,温泽偏头问道,“恩?有事?我现在赶着回去拟定一套计划,在晚饭前在饭菜里下药。难不成你要袒护他们?”
她一愣,从言语中已经听出了他后面一句浓浓不悦的声音了。
跟他怎么说,说你不要下药了作为英国王室唯一的继承人不能小气吧啦的。
他可是未来的王储,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真惹毛他了,不是单单下药的事情了,一干人等都得掉脑袋。
“==浪费饭菜不好,而且我们还要吃的。一不小心中招就惨了。”她一脸浪费粮食可耻,应该节省才是。
小时候那会因为任务搞砸了,师傅惩罚她三天不给饭吃。当时修他们全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就她一人在家里,倒霉催的那会家里还米缸空了。
她身边的钱只够买六个包子,一天两个包子然后饿了咕噜噜喝一大堆水刚刚好够吃然后为了保持体力睡觉。所以她从小养成了节约粮食的美好品质。
再说了那两人前提做的是不好,她可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就算是自己犯错了,也应该受到惩罚的。
下点药而已最多就是泻药让他们多去几趟厕所罢了,那两人力大如牛过一会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未来王储亦或者是街头乞丐只不过是个身份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并不需要因为他是王储刻意讨好他或者是个乞丐而瞧不起。
保持平衡度。尊重自己,别人才会尊重你。
他温雅一笑,看出她并没有偏袒他们之色怒气消下去大半“放心我会有分寸,只针对他们而言。不会殃及到你们的。也不会多浪费粮食。”
“现在还早的很,你不需要急的过去,可以继续再画会画。”还是先拖住他吧。那两人吃错东西万一蹲马桶的时候时间久了脚抽筋掉坑里去,还得让人去捞多劳民伤财还得祸害人三觉。
“其实有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虽然嘴上说浪费粮食的理由为由,下意识的已经在袒护他们了。”他划过一丝黯然的神色,苦涩的拢了拢眉笑着,“你对他们可比对我好多了。老实说我嫉妒了。”
“啊咧,我有袒护他们吗?好像是的。看谁以后谁还敢说我恶劣没心没肺,我一脚踹飞一个,我现在已经升华到重情重义抢手货了。哈哈。”
她刻意没有抓住重点,表现出别人夸奖开心嘚瑟的模样。
她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对待,他刚才说话的趋势很可能下一句语出惊人喜欢她之类的。
她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两人,她已经有傲娇了,多余的人爱她最终只会成为伤对方的利刃。她并不想撕破这层友谊。温泽那么优秀以后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
“如果谁敢乱说你坏话,我命令士兵把他们全家送到非洲去当苦力磨练几个月。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都可以过来帮我。”大概是被她的情绪带动,心中灰色地带褪去了些。高谈论阔。
“我已经说过了她是我的,她的全责自然是我来付。”龙诩修强势突然出现拦住薛琉凝的腰际,绝艳的风眸暗藏锋芒。
(╯‵□′)╯︵┻━┻这破殿下是打算炫耀他家的财产和权利吗?实在是太讨厌了。都说了是她的人了,还跟个狗皮膏药硬往上挤。
他只不过被公爵派去赶走毁坏田里食物的动物,谁知道哪些动物那么固执搞了很长时间才赶走的。等解决完这货就赖上门来了。定要想法子撵走他。
“我怕你照顾不周全。帮你分担一下。”温泽不动神色,淡淡一笑。
“吵架什么的最无聊,直接打架吧?我来做裁判,快点开打吧!!”作为吵架中心点的薛琉凝兴奋欢呼,吵架实在是弱爆了,打架才能让人热血沸腾。
龙诩修的实力自然是不弱的,而温泽作为英国的唯一王储随时面临危险肯定是自小就学习一些防身术和战斗术的,说起来两人兴许还真的可以打一架分高下。
话落她想要挣月兑开他的怀抱,好给两人挪地方打架。龙诩修却单手抓着她的腰际更紧了些不让她逃离开,捏着她圆润的鼻尖,月复黑邪气一笑,“我突然间好想……打你!”
通常两男人互相争斗,作为争斗中心点的女方多半是要担心的,也会劝他们不要吵了。可是她却在一旁煽风点火怂恿他们打下去。
他差点忘了,自己喜欢的是个恶劣魔女。思维自然是不能跟寻常女生比较,奇葩中的战斗葩。
“骚年,你注意力不对好么?你实力不错,温泽肯定也从小学习了不少的战斗术。你们两个打起来肯定有好戏看的。”
她好心给两人腾位子,为何要打她?这两人见面老是吵来吵去的,还不如光明磊落打一场,要不然终有一日私下里打起来可是还要严重的多。
“温泽就算会一些打架的技巧但是他到底是普通人,我可是有异能的,本来就看他不爽打架时再愤怒值爆表一些用沙时雨,他就给我玩坏了。人毕竟不是积木,死了就组装不回来了。”
就算是再讨厌温泽,他也不会轻易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很多年以后,当温泽总是时不时跑到他家来串门打扰两人二人世界的时候,他那时候就剩下一想法,为何当初心软没有直接去弄死那祸害。自然那是后话了。
“好吧。是我错了。考虑不周全。”她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打架的环境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要是真伤到了那就不好了。
“走,我带你去换药。要是你额头上留疤变成丑姑娘了,我可不会要你了。”知道她心底不算坏,只是有些方面欠缺考虑罢了,也就原谅她了。算算时间,一天三次好的快些,这会距离早上换药的时间也该换一次了。
泰一把画好的树递给温泽,画了两棵树,一棵树下四肢张开像是在保护下方的小树,暖暖笑着,“哥,送你。”
“乖孩子,我很喜欢你的礼物。”温泽不动神色把画卷收了起来,眉骨处那一闪而过的丰魅妖邪。
他假扮王子两年了都没有人认出来,泰一原先的时候也只是道听途说他要谋权篡位,他并没有多加解释就让他一味的认为错下去。
哎呀呀,如今还是被泰一发现了,只是轻巧的说了一句,‘哥’就识破了一切,并没有多说什么,还真是善解人意。
龙诩修帮薛琉凝上完药后,跟她闲聊了一会,已经是黄昏了。他出来后,察觉到后方有人在跟踪他,向森林的一边走去。
他记得森林有机关,仅仅走了一遍就分辨出来哪里由于机关哪里安全,避开了机关向更深处走去。
“朱雀。又是你。你之前不是说你叫泰存溪?怎么成温泽了?你还是跟上万年前一样如此喜欢玩双面间谍。”龙诩修冷冷一笑。要不是他受伤血流了出来,闻出了他血的味道,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按照现在的话说朱雀这人就是整个一精分的蛇精病,一方面温柔体贴,另一方面却又残酷暴戾。他善于易容,特别喜欢玩角色扮演。
因为刚才薛琉凝在场,他不敢多说什么深怕自己身份也跟着暴露着。将计就计进入了森林里面。
上万年前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仿佛隔日,当时他和朱雀大战七天七夜,轻眠挡在了两人面前阻止他们,连着灵魂都震成粉末了。
花了上万年时间的集齐,才得以有今天的重生,轻眠是薛琉凝的前世。他不可以再失去她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还是如此的沉稳隐忍。该说你不愧是只王八吗?比我早呆在她身边多年也不见得她多喜欢你。还是叫我存溪吧,我更喜欢这个名字。”泰存溪也不高兴假装了,嗤笑道。“斗了上万年,今天也该有个了断了。”
“野鸡。”龙诩修咬牙。就算是上万年仇恨之情一点没少还增加了不少,泰存溪还是如此讨厌喜欢给人起莫名其妙的绰号,他明明是玄武是生于水中的神兽,却与生俱来拥有与大地的沟通能力。居然叫他王八?
猩红的血液渲染了眸子,龙诩修微低着头阳光挡住了他的一半侧脸,带着森冷煞气。大地似乎察觉出了主人的愤怒,地面开始皲裂开来,风快速旋转着卷起花草树木。“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把你杀死了也没人知道。”
“埋在土里的那个必定是你。”泰存溪笑的越发妖娆蛊惑,地面上的草地以极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出现升温,冒着蒸腾的热气,已经有草木燃烧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好,快打,打死一个是一个。打死一双那就最美妙不过了。小可爱以后就归我了。”特里昂站在还未皲裂的地面,还好心的替他们用树枝画出了场地,“你两就呆在这里打。出界就算输。”
啊哈哈,他就知道跟着两人看一定有戏的。
“你不就是想要赢吗?好了,我认输。你赢了。”特里昂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把龙诩修唤醒,他发红的眸子恢复如初,耸了耸肩承认自己输了。
在这里使用那种杀招的话,百米之内的动植物都会受到牵连的,而且薛琉凝说不定会波及到受到伤害。就算伤到一分一毫,他也会不忍心的。
为了这种小家家的斗气打架,害自己喜欢的人受伤,那他宁愿口头上的承认自己输了。